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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同人小说:沥剑江湖系列之第一部:初露锋芒 BY 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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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 18:32: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9 E7 ]' X% f+ m2 E$ M( e" A

! ^+ ]' v/ A' d<P>我超喜欢的一篇同人。</P>
' L& S% m2 }' \& L% `1 T<P>是悲剧哦。。小白在里面S了N次。。。</P>
% Z" H  e: }2 C% }9 w
' t# t2 K5 _  @- V/ C( O$ W, p( ?0 I* p! G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1 22:34:25编辑过]

" K5 z3 M9 Z$ C/ j' n" F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18:33:06 | 显示全部楼层

0 ^9 c. H* t) W  d3 Y% _1 x# B2 l  h
在通往京城的大道上,忽然一阵清脆地铃声远远传来,一匹白马犹如晴空行云,奔驰而来。看马背上坐着一个不及二十的白衣青年,腰间佩挂着一柄带鞘长剑,剑诀下系着一条银色丝穗,随风飘荡更是显得英姿勃勃,潇洒异常。但见他双颊绯红,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长一段路程。
0 y* A9 u2 c- n  q3 o3 c. L& I( Q此时正是盛夏时节,天色已临近晌午时分,天气炎热,路上早已断了行人,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大片树林,林木森森,荫郁蔽日,莽莽苍苍,一望无际。
. m8 _; x& m, B3 f白马绝尘而驰,跑得极快,眨眼之间已经到达林边。那青年忽地一声轻喝,倏地一勒马缰,那马顿时连头整个高昂,人立而起,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 Z# X7 r0 _, G' X3 N, Q
那青年人略一沉吟,策马缓缓的走入树林中,见前面正有主仆两人缓步前行,看样子似是赴考的秀才,身边提箱的想必就是他的书童了。
  t$ s% E. I# A- p5 S2 m这青年也不理会,只管打量着这片树林催马前行,心中暗道:这片林子枝叶茂盛,不知有多么深远。俗语说“逢山有寇,遇林有贼”,这可是一块短路劫财的要地。哼,若有人敢来劫我,那就该他倒霉!他想着不禁微微一笑,正待催马前行。 $ D0 e8 m% K# [6 v( ]. S3 s7 i6 b3 B. [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只听“嗖!嗖!”两声,从一棵大树上跳下两个人来。其中一人身材魁梧,肚大腰圆,敞着怀,护心毛黑乎乎一大片。满脸横肉,眼里露着凶光,乍看之下活像一只大狗熊!瞧他手里还擎着一条镔铁大棍,满脸的傲容。 % o# e) N6 b! S. g+ C( R
另外一个大约三十上下,穿著一件秀才的青衿,中等身材,长得还算周正,但是眼光游离处处透着邪气。手里握着柄带鞘的短刀。
9 f& r7 L1 ?' Y7 |3 _  Z这两人把道挡住,那凶汉向前踏了几步,双眉一竖,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大喝道:“呀呔!”这一声真像半空打了个闷雷似的,把前面的主仆两人吓得直往后退了好几步。又听他粗着嗓子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此言刚落,后面骑马的青年已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可笑!可笑!”
# [! K+ g  w; x9 N6 f( D) x凶汉眉头一皱,这小子处境可危还尚在不知,不由闷雷似地呼喝声道:“住口!”他气势汹汹地将铁棍向地上一戳,激起阵阵尘土,大喝道:“你小子竟敢对贾爷爷如此无礼!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狂妄!” 4 U% D7 I7 N! X+ d$ f
“哼。”那青年扫了他一眼,说道,“在下从不杀无名小卒,报个名上来吧。” - k9 l7 e) I9 W# i
“哟喝!还真狂呀!实话告诉你,也不怕吓破你的苦胆,我乃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太岁’贾刚!他是我大哥姜华杰,人称‘酸秀长’!怎么样?听了爷爷的名号还不快快跪地求饶!哈哈哈~~”
  g/ s( }4 G+ l+ ^$ r“我当什么大人物呢,原来不过如此。”那青年嘲弄道,“喂,我看倒不如改成‘黑毛狗熊’更为贴切。哈哈哈~~”说着早已忍不住大笑起来。 + I# v, a* h" O8 J: M( B3 `
那书童在旁听了不禁“扑哧”笑出声来,忙紧紧捂住嘴巴,一脸惊恐地样子。 ) h0 b  ~* s) @
贾刚受了讥讽,又遭书童的嘲笑,脸上顿时无光,不禁勃然大怒!直气得他七窍生烟,暴跳如雷!
, N+ x* P4 O; G+ Q, v贾刚厉喝道:“臭小子!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说着把铁棍一摆,“呜!”得一声就向着那青年抡过来。那青年冷冷一笑,连动都没动。
# Z2 i4 A; M0 e9 O3 {正在此时忽听一人断喝:“二弟!住手!”一直站在旁边的青衿秀才姜华杰,忽然说话了,他及时拦住贾刚,一步三摇得迈着方步上前几步,一抱腕说道:“秀长姓姜名华杰……”
$ W5 I0 t7 ~9 }“行了行了,刚才他已经介绍过了,你到底想说什么?”那青年渐感不耐。
( {* K5 q$ X$ q) j. ^' Z8 C姜华杰眼珠一转说道:“可否请教尊驾高姓大名?”
3 R4 D( p) h* p: ?6 j0 P# k“在下姓太,单名一个爷字。”
/ W% j) G& \' U5 u4 w, [“啊?太爷?”姜华杰气得骂道,“你敢戏弄本大爷!活得不耐烦了!!”
! ~% O# j& x2 b" j. d4 r贾刚傻喝喝的问道:“大哥,你还跟这小子说什么,一刀过去不就解决了吗?”姜华杰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到了极点:给你脸你不要,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他目露凶光反正进了这林子就是进了鬼头关! - [3 H" B! y- S" P6 `
姜华杰想到这里顿时面露狰狞,冷笑道:“嘿嘿嘿嘿~~,你今天是来得去不得!”他向贾刚一打眼色,抽出短刀就要向青年劈来!
6 s8 a9 {! q3 H1 B) Z7 p“且慢!!”一声突起,青年、姜华杰和贾刚三人不由都是一怔。再看更是奇怪,冲出来拦阻的人,竟那个站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文弱书生。
7 v2 @2 y- e  n, \6 F- j; y& K青年看得有趣,勒马带后两步,静观事态变化。只见这秀才一副大义凛然之态,挡在他马前朗声说道:“朗朗前坤,你们竟敢在此拦路抢劫,更甚杀人夺财,难道不怕王法吗!!” ! T3 b. \& A3 u9 a
青年听了一禁摇头:跟他们讲王法,也不怕笑破肚子!真是一个书呆子! 1 L7 L! H8 y/ y7 x+ }
果然,听得贾刚一阵大笑,“哈哈哈哈!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又奈若我何?!” , f, T0 \& b1 h2 z9 R7 I- K2 u
那秀才气得脸上人变了颜色,喝道:“你!你们家中也有父母高堂,妻子儿女,你们这样,你们这样做太,太,太……我颜仁敏岂能,岂能……”直气得他不知如何说下去。
% R/ f! ~8 f" t1 f青年看不过去,说道:“算了,这位公子,你和他们讲道理,怎么讲得通?你赶你的路便是。”
9 M$ S! ~! |( \1 u- h& c贾刚接口道:“对了!早点赶到阴曹地府,早点投胎转世罢了!”说着将大棍一摆,“呜”的一声向青年抡了上来,铁棍带着风声,呜呜直响。
& f- d. h& s8 i, ?4 B1 x秀才挡在马前,如何懂得躲闪?眼看铁棍夹带着风声已近了面门。只吓得将双眼一闭,心道:死了!死了!耳边只闻祝光惊呼声,接着听“轰”的一声巨响。心道:唉,这回是死了,是死了呀……他正这儿胡思乱想,没想有人说道:“这从位公子,没事了,你睁眼看看吧。” . R  F: ]; W6 @( u0 N( f2 y
“嗯?”秀才这才睁开双眼一瞧,眼前站着的正是那个青年公子。再看前面地上砸了半足尺深的一道沟,地上的土溅的到处都是。不觉倒吸了口气。心说:这个贾刚好狠毒!若不是此人救我,挨这一棍我也是必死无疑呀!
+ _; c6 s9 G3 [" U贾刚撒回铁棍叫道:“好小子!你还敢躲!” ( r6 ^4 B& Z% n4 r6 z
青年笑道:“不躲还等跟你打吗?尽往一个秀才身上招呼,真不愧是‘假钢’!” 1 n, b0 E- L- D4 q
“好小子!我叫你再骂!!”贾刚已被青年气得七窍生烟,举起铁棍照着他头顶“呜”的又是一下子。
6 W. o. O3 Z4 E$ \青年站在原地没动,等到贾刚已经到了近前。才拔剑反击!贾刚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胸口一冷!低头才看到银色的剑柄剑锋直没于自己的胸堂! * n( y! K: ]( T' }
“你……”贾刚两眼紧紧盯着青年,满目都是惊疑之色,“你……是什么……人?!”
* r+ Q$ y" D  r1 u* Y, F, m青年抽剑,贾刚这才“哐”的一声栽倒在地,他至死都瞪着一双充满惊疑之色的眼睛,他怎么都不相信竟会这样死在一个黄毛小子手里! % Q( T% j/ ~6 B2 }  `
还剑入鞘,青年看向姜华杰,“现在该到阁下了。”姜华杰脸上煞白一片,他万没料到这个小子剑法会这个高超!他心里一阵发寒,贾刚功夫不弱,但只一个照面就要了命——此人出剑之快,非常人所及!
1 W  f% ?0 `4 c# P7 y' }姜华杰盯着青年的脸,隐隐想起一个人来,他勉强定了定神,问道:“请问大侠尊姓大名?”
1 I# f8 L) g( A青年冷冷说道:“你也配问我名姓?接招!”白芒一闪,寒气直逼近前!
: V. w% j8 I# s! c- a姜华杰大吃一惊,只见剑光闪烁哪里分得清剑招虚实,只得挥刀防住要害。只听“嗖”的一声,右臂一凉,紧跟着一阵剧痛儿乎疼得他晕死过去,顿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紧握着短刀的右手飞出老远,鲜血如涌泉从伤口喷了出来。 : ], F1 _/ Y1 L$ ~
姜华杰用左手捂住伤口,惨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 y+ }% N8 F. b  d7 A
青年长剑点其前胸,“你平日作恶太多,今番落于我手还想活命么!”剑锋一挺便要向姜华杰胸膛刺去——
$ o8 {, o' R+ f+ y正当剑尖触及姜华杰胸口时,不想忽听一人叫道:“少侠剑下留情!剑下留情呀!”
6 z4 @) }# i# q( X青年停住手问:“怎么?” 9 z! {" X  V  o# {- I" ^
说话的正是那秀才,他一开始还替青年公子担心,尽管看起来这位公子气质不同于一般人,可是年纪太年轻。就算会些拳脚,也决斗不过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强贼。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动起手来只不过才区区一剑的功夫,“黑太岁”就一命乌呼,而“酸秀才”也被削断一臂。他那里见过这等场面,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此时听一番对话才醒悟,见姜华杰处情心里顿时不忍,急忙三步并做二步上前拉住青年公子的手道,“少侠,你饶他一命吧,他现在已是个废人。以后再不敢行凶作恶了!且放他一条生路吧!” 6 r. F! |7 \) K) P* }% ]
青年听了又气又乐:这人真白白捡了条命,还要为他求情。如果不是我路过你那有命在!唉,也罢,此人虽是一介书生,但胸襟磊落,也是我辈中人。就给他一个面子吧。 1 j1 n- g6 h( R: C
想到此处,青年说道:“看在公子面上,在下就放他一条生路,姜华杰,你若再不知愧改,纵在千里之外在下也要取尔性命!还不快谢过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2 O: o8 F% b" ^0 N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多谢少侠不杀之恩!我姜华杰今后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否则情愿死于少侠剑下!”姜华杰没想到竟能活命,赶紧跪下磕头,千恩万谢大发毒誓。   j: p. X( ^8 }" R
秀才把他扶起来说,“此番回去,一定要重新做人,切误再犯。”
1 z7 X% D, g4 g$ o+ F7 T“是,是!”姜华杰又说了些痛改前非的话这才回身走了,心里又喜又恨:没想阶约壕鼓芑钭糯诱馍沸鞘掷锿焉恚?峙禄故堑谝桓觥4顺鸩槐ㄎ沂牟晃?耍。〗裉炷惴盼依肴セ罡梦颐?坏本???斩ㄈ∧阈悦?员ù顺穑。?# o6 j+ \  O) X
姜华杰恨恨地走了,要说他究竟如何报仇,此事以后再做争论。
0 A/ l  c7 K0 o* P" O再说那秀才见姜华杰离开,忙走到青年面前深深一揖,道谢,“多谢少侠救命之恩。颜仁敏今生不忘!!” , f% }; A- y  k
“颜公子不必多礼!”青年微微一笑,“此恶贼定当除去。还望公子此后多多保重。”说完翻身上马。方上前急问,“不知少侠尊姓大名,还望告知!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2 r& `$ H/ H% P“他日有缘自会相见,至于姓名不便告知!”言罢挥缰催马,绝尘而去。 3 M- {1 {3 x- A* p/ F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1 18:35:1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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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18:36: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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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1 f3 u' A7 j$ [$ g# u6 A1 f却说那青年一路快马加鞭,昼行夜宿不出几日便到了浙江。此时正是夏季,景色迷人,不禁使他留恋忘返。一路但见农人耕于绿野,游客步于红桥,来来往往行人不断。
; S  a0 P$ M! b/ c- }4 _突听不远凉亭中有人叫道:“玉堂!这不是五弟玉堂么?”
6 M* c3 R" ~1 T白玉堂一惊,细看见是旧识“小诸葛”沈仲元,坐在亭中向他招手,当下过去笑道:“沈大哥怎么来了浙江?”
% B/ h/ }, u0 e  `“我来办事,你怎么又到了这里?卢兄他们呢?”
- }! @' b7 n1 ~4 `  b5 t- s“哈哈,大哥他们呀,正在陷空岛逍遥快乐呢。” * R$ b7 o8 w% \6 [3 D: O
“我就料到如此!”沈仲元也笑道,“哈哈哈!定是你又闲得无聊偷溜出来的吧?” 2 I/ s# v/ `5 B" C/ p. |7 a
“什么也瞒不过沈大哥,只怕大哥他们正在后面追呢,见着了可得替我遮掩一二!” 8 j8 y& _5 m4 g% ]5 |$ A2 j
“你啊!”沈仲元素来和五义交好,深知白玉堂的性喜逍遥自在,像这样跑出来已不知多少回了。说道,“你玩够了,就早些回去。对了,既然路过此地,何不去看望、看望你娘呢?”
( }$ b: f; Y- c7 q0 ]. n4 v$ O. Y" _! }“啊,这个,这个……”白玉堂忙摆手,“还是过些时候和大哥他们一起去好了!”
7 i9 B( {$ \' r6 y4 t“五弟!你……”
& d+ W  r1 H, C8 f% j% X“好好好!我必是去的!”白玉堂说道,“不过我娘见我没跟大哥他们一起来,就知是偷溜出来了,不被关上七八天才怪!” 2 D6 R% T5 o3 Y/ O- `( F" O
沈仲元摇头这小子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不定又要干吗去,怎么每次说要去江宁酒坊就跟赴刑场似的!
% F8 I9 M! P$ v8 S5 v1 I白玉堂今年十九,自幼父母双亡被奶娘江宁扶养成人,自认她为娘亲。江宁年轻时容貌秀美,武功高绝,一只捆龙锁更未逢对手。岁月流逝,如今的她早已退出江湖隐居于此,开了家酒坊,人称江宁婆婆。白玉堂十七岁入江湖与陷空岛卢方、韩彰、徐庆、蒋平四人志同道和结为兄弟,绰号“锦毛鼠”。而兄弟五人江湖称为“五义”。 ' J* q7 }6 l, _$ k7 Z7 J( W" a
此时沈仲元拉着白玉堂来到“静坊”茶社品茶,此坊原是一官宦人家的花园,亭榭桥梁,花草树木,颇可玩赏。亭子上面设有座位,四周点缀着些怪石,又有新篁围绕。风景着实秀丽,到此心旷神怡,在亭子时泡了壶茶,慢慢消饮。 3 z) R3 b) S# F! R' S2 i/ ^
白玉堂想走,沈仲元却偏偏缠着他问东问西。 ' k) O! M8 i6 l
玉堂笑道:“我不过出来走走,怎么偏惹得沈大哥如此关心?” - c0 e7 C+ O' a( S: p, H
沈仲元笑:“五弟平日是没什么,但这次恐非游玩如此简单吧?是去开封么?” 7 `8 n, j. G! X) r- p
“哼。”白玉堂似笑非笑并不应答,开封?何指是去开封呢,我是要找那只住在开封府里的臭猫!
# g/ |$ F/ U1 _$ p. g对了!就是那个叫展昭的臭猫!数日前听得传闻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士展昭竟被赐封为“御猫”,我陷空岛五兄弟以“鼠”为号,他偏生叫什么“猫”!真真找死!不过也不用急在一时,虽让沈仲元给缠上了,但我自有办法甩得掉,反正大哥他们也找不到我—— 0 W$ X4 h9 H" }
“老五!!”一声怪叫突然传来,“那不是老五吗?!!” ) r" P8 A7 `  E' \
白玉堂攸然站起身,见池对岸站着三哥徐庆正指着他大叫,身旁还有大哥卢方、二哥韩彰,四哥蒋平尖细着嗓子叫道:“五弟!你好小子!你给我过来!!”
0 W# _- N7 a' Q/ m% Y; A& n* O白玉堂心知要糟!看也没敢看卢方一眼转身就跑,他轻功何等了得,只听得卢方才叫了一声“五弟”他就没了影踪!气得徐庆死命追过去,边哇哇大叫,“好你个白老五!看见我们就跑!好小子!叫你逃!!”不过骂也没用,反正是追不上了。
$ O. o! a: @5 f4 y徐庆垂头丧气的回来,对着沈仲元大喊,“沈老弟!你看到那小子也不拦!真不够意思!”
$ X6 q( r& L) Y2 N8 W沈仲元笑道:“三哥,你这可不公平了,我知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 0 k: J6 @5 v+ g" m6 W: i+ A9 ~: Q, Y
韩彰接道:“唉,五弟呀!竟敢连夜偷偷溜出来,害得我们一连找了他好几天,这说话可就长了……” . r  d. i6 _2 Z: j
“长话短说吧,他是不是要去开封啊?”沈仲元问。
+ u# f8 m7 {0 o) z+ L! N9 W“啊?哈哈哈,真不愧是‘小诸葛’沈仲元,一猜就中!正是如此!”蒋平笑道,“看着吧!这事啊非闹大了不可!” 6 W: n( b& O  }/ ?; o* e
“也罢,我们也追上他了,也不急在一时。”卢方说道,“不如找个地方一起吃些东西吧,再细细说明吧!”
$ d: @+ J4 h! P$ x) }徐庆喜道:“正是,正是,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快点找个地方吃饭去!”众人闻言不由齐声笑了起来。
# I& U. f9 `) k3 M# j1 x8 {, H酒楼落座,沈仲元道:“他当真去开封了?”
' }" _+ F  m" ^7 }5 u卢方叹气:“他呀,不服那个‘御猫’找人家晦气去了!”
0 L1 s+ O) I0 a" M& K/ ?7 l“啊!”沈仲元不觉好笑,“我是听说那个‘南侠’被封了个“御猫”,本也没什么,今见着五弟脸色就知要糟!” , t7 p6 _1 C' H' x8 i7 R- t
“他是小孩儿心性!不过是个绰号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偏偏气得不成,非要找那姓展的算账,若非我们强拦着早就冲出岛去了!可万万没想到晚上留了个条便跑了出来!”
( }4 @5 [* T9 \& [- [6 R“哈哈哈~~~”沈仲元大笑,“果然是白老五的脾气!这一去赢了算罢,若是触了霉头开封非给他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O- g# g' k9 o% M0 I* ]' X“就怕他干出什么来!五弟的性子宁折不弯!说些软话或可劝慰得住,可、可!”卢方瞪了一眼徐庆,气得没再说话。
3 l  E: m1 c+ A% Q“不过说他两句他就负气走了!”徐庆坐在桌旁吃得痛快,见卢方拿眼瞪他便反驳道,“干我何事?” - @, m% c: B$ `3 R4 w, T
“你口不留情,让五弟下不来台,不然也不会闹得这步田地!”韩彰接口说道。 & w, L* {  J* n$ W$ b5 ]% J/ q
“你们就知道骂我!那个姓展的叫他的‘猫’,我们叫我们的‘鼠’,非得没事找事!看老五气得那样,好像是天大的事似的!我可是他三哥!不过骂他两句就像要吃人似的!真真反了他不成了?!”徐庆骂一句狠狠喝一大口酒:“老五这个混球!!现在害我一路在他后面跑,哼!”他嘴里塞得满满的还是不打算善罢甘休。
$ z" R0 X& o% O韩彰说道:“行了,行了,等找到他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现在省省力气吧。” 4 K; M% B  t) v$ o) J; r; r
“对!等找到他再说!”徐庆气冲冲地说道,“到时候不但要骂个痛快,我还要打个痛快呢!”
8 q$ T! o, W: {“罢了,罢了。” 沈仲元道,“即是如此,依四位兄长之意又当如何?” " H9 ^9 n% c' }) a  U
蒋平说道:“我大哥之意就是在把事闹大之前,把他拖也得拖回去!” 7 e- c. W  C8 O0 E% Q0 g9 g3 A
“追他回去?”沈仲元摇头,“我看这可难了,不如我也一同前往,或许能帮上点忙也为可知。” 8 _2 m) r) B0 [
卢方大喜,忙道:“那可是好了!” 8 z3 _0 i5 O; U& p0 g9 \8 r
沈仲元起身道:“小弟要去城西里办些事,你们先走,日后我们在开封悦来客栈聚合。”
  D" v" O# A! ^, ]6 t“好!”卢方四人当日就离开了直奔开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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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g, Q6 \2 {" e+ w; _* ?且说白玉堂回到客房里换上了干净衣服,心道:我偷跑出来,他们果然追出来了。幸好先脱身走了,否则被抓住还真难办了,不如晚些时候再走,跟在他们后反倒安全。
; H2 l3 M" K) n3 W6 w8 p0 R他在浙江停留了一日这才上路,经安徽达河南境内,一算数天之后便可赶到京都。眼见前面有一小镇,侧身一看,红日西坠,也该歇歇脚了。跑进镇口小石桥上看到围了十几个人,似乎围观有些时候了,不知在看什么?
! N7 l3 P! Y0 S# u0 r- O他挤进人群,正见一伙恶徒对着一老汉和一年轻女子纠缠不清,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身态微胖、身着华服的男子,一满垂涎欲滴的神情。 % u9 _% b; {2 d+ N
“陈小姐啊,陈小姐!宁某来提亲也来了七趟了,你怎么就是不应呢……”
: G/ b7 o& z1 `& h" w/ h“住口!我死也不从!”姑娘早被气得浑身发抖。
8 @: v1 ^: A3 {* p2 E“宁海福!你这个恶徒!我女儿嫁谁也不嫁给你!你快死了这份心吧!”老汉也大声的接口。四周围观的人也都随声附和。
  W7 b: o0 t6 x3 M( e/ L; m8 J, @宁海福见说了多时,姑娘仍对自己不理不睬,一脸的不屑之色,估计软求也不会动心了。于是恼恨地说:“既然大爷看上了,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来人哪,给我带走!”
+ @- A! K2 M3 v9 F+ F想那姑娘是纤质女子,如何禁得住众家丁拉拉扯扯,被硬行推入软轿。宁海福得意洋洋地在家丁的簇拥下扬长而去。围观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留下老汉一人在绣庄前唉唉啼哭。 0 n  r" [2 i5 \$ m
白玉堂见状不禁怒火中烧,决定惩治一下宁海福!
. F8 `6 Q$ R# _5 S2 }: R: Z  X宁海福带领着家丁走到之处行人都纷纷闪避。唯独有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一拉着马缰绳,一手轻拂着白马综毛,悠闲自得。好像发生天大的事都难动他分毫。 6 p  K3 ]& u4 t+ s3 \
领头的家丁走着走着就看见了这人,把嘴一撇,心道:嘿,还真有一个不怕死的!张口就想骂,可斜眼瞟见他腰间悬佩的长剑,念头又转了两转:敢来这闹事的,没两下子也有一下子,我还是问清楚再说吧。想罢走上前去问道:“这位朋友,让个道行行方便吧?” ! _6 ]2 N8 P3 N9 ]
白玉堂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抚弄着马综。
6 k4 l9 r1 Z6 }0 @) {5 j& S: i" [1 t宁海福看见不由脸色一沉,他虽只是巡府总管的侄子,可是平日倚仗着大人的名号在外作威作福,谁不敬他三分!哪一个敢得罪他?心中自是异常恼怒!但他还是赔笑上前,“朋友,在下宁海福,在巡府王大人府里做事,请行个方便吧!” 5 j% X& G" `0 r' x) g: K  h
“巡府王大人?”白玉堂转过身来,宁海福心中大为得意:听见王大人三个字就答腔了吧,哼,还是惹不起咱!却不想那人还是一副冷笑的神情,“那又如何?” * K5 w, b/ r# `, i& k& _! T
宁海福气往上冲,怒道:“你是干什么的?敢来管我的闲事!!”
  T2 R7 x4 m/ d( j' i$ \白玉堂冷笑:“我就是来管你的闲事,你待怎样?”
( S( n+ I$ a  k+ ~+ H宁海福大怒,“上!”手下那十几个恶徒早就按捺不住,没等他再喊第二声,就如狼似虎般挥拳冲了过去!
9 b+ O0 J( A5 ?5 o/ z“哎哟!”围观的人们都吓得赶紧蒙上眼睛,不忍再看,就听耳边传来连连惨呼,心中都暗暗叹息:这小伙子完了! 6 B! S% G9 B7 W
此时只得白玉堂说道,“怎么?只有这点本事还想称雄?”只见那些家丁早被打得趴了满地,一个个哎哟、哎哟的起不来了,宁海福吓得落荒而逃。白玉堂正待追上前去,那姑娘早已从轿中出来,急忙上前阻住飘然一拜,“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还望留下姓名,小女子此生不得忘怀!” 8 d& x5 ~% ?& y8 i4 j- h
白玉堂回礼道:“姑娘言重,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份内之事,不必多礼!告辞!”说完飘然远去。 . I! W% A9 N! q0 R7 m0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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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18:37:36 | 显示全部楼层
<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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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白玉堂来到开封,京城果然是天子脚下,真是一派繁华景象。信步街头,正打算到开封府四周走走。走着走着忽然迎面走过来一人,不由瞟了一眼,这人大约三十岁年纪,书生打扮,但一望即知是江湖中人,功夫不俗。 5 Q1 h1 n- Y" }$ K: n. i1 ~: s1 n; O
霎时两人擦肩而过,就在些时白玉堂猛然察觉对方衣领上刺着一只飞舞的彩蝶。
/ @  B1 Z1 Z+ f5 _“花蝴蝶”花冲!?
" e* g- k& R0 R/ M6 x$ i$ f9 m白玉堂心念一动,自己听几位兄长提起过现在江湖上有一淫贼名叫花冲,无恶不作,多少良家女子惨死在他的手中。若今天遇到的真是他启能白白放过!!想着脚下不停,紧紧跟了上去。白玉堂想在城内打斗多有不便,不如让他主动把我引出城外再动手不迟,两人之间距离不过相差二十余步远。那人果然有觉越走越快,转了几个弯,见没甩掉白玉堂更加快脚步。白玉堂暗笑,脚步一紧,飘如轻风般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 B4 P! d( j$ t& Y/ Q( S; w! `& Q1 C转瞬间,两人走到了十字街头,这里人流如潮,白玉堂紧跟其后,拐弯抹角,在人群中穿行,毫不放松。突然一人影映入他的眼帘。这人身材瘦小,鹰鼻薄唇上有着稀稀落浇的八字胡,小眼睛里透着精明。唉!!四哥蒋平!! % f: i( Z; j' C7 j! d
“翻江鼠”蒋平在五兄弟当中最是精灵乖巧。他见多识广,三教九流,无所不交,无所不熟,察言观色、鉴貌辨相。一张嘴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话,世事练达,随机应变。白玉堂虽常常和蒋平斗口,口头上从没服过,但心中却对这位四哥实存着三分敬畏。
& q/ F4 _7 [3 o" X3 H白玉堂脚下一滑忙闪身躲入胡同中,暗道:怎么偏偏又遇见他了!看来今儿也别追花冲那小子,先避了再说吧!转身悄然躲了。 ' v- [) A. p% P- k" I+ [# t
入夜,白玉堂来到开封府,府内一片寂静细探之下才知展昭祭祖未归,当下决定明日来,偏偏才出了开封府却碰见了一人!正是急急回府的“御猫”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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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3 [1 ~  o5 U  A- B展昭祭祖归来的路上巧遇“北侠”欧阳春,两人早就熟识,见面高兴异常。一阵寒暄过后,欧阳春马上切入正题:“展贤弟可知白玉堂其人?”
% M8 a0 b: W5 w1 Y* s- U5 B“白玉堂?欧阳兄可说的是陷空岛五义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 4 `6 V8 A  h$ ~" k' o) R0 C8 A, L6 H
“正是。”欧阳春说道,“现今他上京找你来了。”
$ p4 v6 a9 w+ H* ^“找我?”展昭一怔,“为了何事?” # t, s- F7 N- h; d) S* U
“唉!”欧阳春大笑,“你称‘猫’,他为‘鼠’,他不找你合气找谁啊?”
/ a5 l, ^$ N2 _3 R4 d/ X“这!”展昭万没想到这个封号竟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立时惊得目瞪口呆。
3 L& k* }# Y' d3 I4 h  F/ K“别这了,唉,还记得半年前,你在苗家集潘家楼遇见的那个人吗?那就是白玉堂!”
  H6 }2 J* r- z% D: o“是他?”展昭恍然,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日的情景。 & L2 q0 F; A# Z( d6 F5 \
那日敌约展昭潘家楼,楼梯一响,上来的竟非敌人,而是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侠客。但见此人白衣胜雪,眉目清秀,年少焕然,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人也看见他不觉一笑。可惜未等攀谈,敌至,刹时战在一处。那人拨剑相助,当真剑术高绝,只是下手极狠,但凡与他交手的没留半个活口。事息,那人却被一婆婆惊走,失之交臂。
4 l1 i2 u0 X  t% |“当日我来晚了,只见着一个背影,但的确是他,追他的正是他娘,江宁婆婆。若当时赶上去为你们相互引见,也就没了今日‘猫鼠’之争!”
( W6 S+ x& H" m4 D4 q) D“怎么可能?”展昭问,“他?他会在意这个?!”
1 e" C* k; R2 c% r8 t* r“罢了,罢了!我也是日前听沈贤弟说的,这才急急找你,错不了!”欧阳春摆手,“白五弟性子刚烈,既已去开封寻你,哪肯轻易罢休!依我之见还是暂避锋芒,等到京先见着了他的四位兄长释清误会,自会宁息风波。” : {9 }3 V  P; k( [) O
展昭点头说道:“欧阳兄所言极是,但只是躲避总不是办法,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何况万一白玉堂入府未见到小弟,反累大人为我担惊,若再生误会,这便罪在小弟了!” 7 z% Z* R% s( j3 f
欧阳春点头,正色道:“此事旁人认为白五弟或是小孩儿心性,不过任性而为,实则此事解起来着实不易。我与卢兄四人数载交情,对玉堂更了解颇深,他虽傲世不羁,但知过必改,只可理喻,不可力敌;何况只为‘猫鼠’之称号相争,诚非我等兄弟所愿!贤弟若能以柔克刚,化怨为友,则幸甚矣!” ! g8 o# D) T: N3 f# l2 z0 I$ `
展昭何等聪明,便道:“欧阳兄只管放心,小弟谨从所嘱,定当以礼相待。事不宜迟,欲拟即刻起程!” 2 \+ i6 E% T% e/ X1 V; F. [
欧阳春道:“我们先到悦来客栈等你,等禀明包大人后就过来找我们。” $ T4 w, w* E6 ~; ~  y
“好!”展昭当下告辞,纵马扬尘而去。
2 N- ^+ F" c& L欧阳春暗道:这场“猫鼠”看似简单易行,实则吉凶难料,且到了开封见着卢方几人再说吧! 1 k& o7 E: J1 a%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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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展昭一路行色匆匆进了京城天已至三更,刚到开封府门前,突见一条白影从府内跃出,快如疾风,一晃而过。不觉心一惊:好快的身法!展昭此时也是心烦意乱担心包大人安危,来不及多想即大喝一声:“展昭在此,大胆刺客!休得逃遁!”一语未了已腾身而起!
7 K5 w) E% N! R. e) I; S那白影正是白玉堂,刚出府就听有人喊什么“展昭在此,休得逃遁”,顿时火起,此人真真狂妄之极!竟敢说什么逃遁!若我今日不和你见个高低,更显你目中无人!此念一升,剑已出鞘,展昭两脚刚踏上屋面,剑已仰面刺来!
, r% F5 F0 h2 l/ U# Y8 Y好快的剑!此时招架已来不及,忙闪身避过,只此一剑对手已堪劲敌!
7 t& Z3 @( u/ ~/ j/ O展昭刚一抬头,来人手腕一翻,剑势绵密,森森剑气如潮般涌来。展昭急忙往右一晃,反手拔剑迎击,哪知那人剑招又突一变,避开剑势,直削向自己左肩!此人出手迅疾利索,剑法奇险精熟,变化之快,不露势兆,犹如鬼魅附身,实是平生罕见!展昭前无去路,后无退路,又怕刺客逃遁,不觉双足一踮,拔地而起,湛卢剑顺势自左往右,双剑相交,顿时“哐啷”一响,火星迸溅,将白玉堂的长剑一削两段! 3 V7 a* u0 Q+ ~7 ^1 [& I
此时展昭一心只想击败刺客,将对方生擒活捉,否则包大人如有闪失那可后果不堪设想!而对方剑术绝佳,猝不及料,所以根本不及去想此人是谁!此时一剑奏效,将对方之剑削断,但自己手臂也震得一阵麻辣!
8 j3 N& T  Q* D! ]白玉堂一惊非浅!本以为此招必占上风,把他逼退下屋,哪知他手中之剑竟是利刃宝器,兵锋一交,优劣顿判!不禁又惊又怒,喝道:“展昭!你实欺人太甚!我白玉堂日后定报此仇!!”音犹未断,人已飘出数丈之外,白影一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4 b2 ~& Y) ?; h2 u# Q7 H' u3 k' o
展昭闻得“白玉堂”三字不觉“啊呀”一声,双腿顿住,暗叫“不好!”心里追悔莫及,只恨自己大意鲁莽,急于拼杀,竟把此事抛于脑后!如此又将他剑毁伤,教人如何肯善罢干休!当真懊恼不已,站在当场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 E0 t# C1 q7 S0 o, |1 P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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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把他的剑削断了!?”第二天清晨,展昭到悦来客栈把昨晚事情原委述说了一遍,不光欧阳春,连卢方等人听完具是大吃一惊!
( j2 O( \4 N/ `/ x: {$ l“此事尽是小弟之过!”展昭急道,“全怪小弟遇事不慎,非但失了机会,又雪上加霜。小弟定当寻得宝器赔于白兄,以补昨日之过!”
- |7 V+ F5 p9 i6 m欧阳春看向卢方,卢方此时呆了,都不知做何应答,蒋平忙接过话来,“无访,无访,这都是白老五闯得祸,展兄不用放在心上……”
) _5 V* g% b0 i( Y$ G9 H2 z( v6 E“什么无访?!”徐庆性子直可没蒋平那花花肠子,怒道,“那剑虽不是什么宝剑,可是老五学剑时,生平得到的第一柄!现今毁了叫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蒋老四你少在这儿做和事佬!我看老五不把这开封城闹得个鸡飞狗跳才真个怪了!!”
! y! j' ?: U& a& s" S“四哥!你少说几句!”蒋平见展昭神色异常,忙止住徐庆的大嗓门,对展昭安慰道,“展兄也不必往心里去,此剑虽得五弟珍爱,但他还不见得会为这些小事做出什么异举来,何况他自有师传名剑‘寒清’可用,气个几天自平安无事了。”   ^; z8 A2 j. ^
兄弟几人听了蒋平的话,都拿眼瞅他,真是空口说白话,一张嘴黑的都说成白的。白老五那狂傲任性的性子,漫说没此事,他还闹个不休呢,要是平平常常以礼相待或可有调解的可能,现今弄成这样——想都别想了!!
; @1 i8 V2 _1 a2 _卢方叹了口气,“五弟年轻,我等兄弟几人自对他宠溺有加,所以养成了不羁、任性的性格。此次给展兄添了烦事,真让我等过意不去。一切且随五弟去,展兄自不必理会,我等自有办法劝他回岛。”
0 {) {) `5 g% V3 F, z: b- A“这……”展昭还要说见欧阳春和沈仲元在旁打眼色,便道,“有劳几位兄长,日后见着五弟自当当面谢罪。”随后欧阳春和沈仲元陪展昭出来,展昭道:“欧阳兄看此事还有调解的可能吗?”
- [- J* d2 a7 Z4 p$ ~1 E: t1 F“不是我说你,展贤弟啊,早先提醒你的话都当耳旁风,现今……”
* b7 s0 b7 o3 L+ \# A' ~“现今也没事。”沈仲元忙打断欧阳春的话,说道,“展兄放宽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五弟年轻,他要闹就随他闹,别理他便是,你且放心回去吧。”
! F6 Q/ v' s; [4 Y“那有劳几位兄长了。”展昭施礼转身而去。 1 q6 N# H0 Y+ {5 n) L" p) O
“唉,好个展昭,性格宽和、大度,可惜堂堂英雄为此事烦恼,这个玉堂呀!”
& M8 \( f5 S% f) k7 H“欧阳兄也别发愁,我倒对这事颇有兴趣,哈哈哈,好个‘猫鼠’之争!也亏他想得出来!真真小孩儿心性!” ! F5 V* R* u& x- q& {! Y0 s
“你啊!”欧阳春摇头,“要是智化贤弟在,必不会认为此事好笑了。”
' k) q8 G) N, h# [# O6 d0 ~+ d# K; o“你当‘黑妖狐’智化跟我想得不一样么?”沈仲元笑道,“他虽在万里之外,但听说此事也会大笑三天,且随着老五闹去,看他能闹出个什么来,哈哈哈,一个‘猫’,一个‘鼠’真真有趣!有趣!!” * \) h- m7 w' o1 a: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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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18:39:22 | 显示全部楼层
<P>四 & v% N# |  `, G

6 f- A7 r, `! @3 ?7 w% h$ w且说白玉堂怒气冲冲地回文华楼。文光楼是当朝太师庞吉的府邸,因为考虑到大哥他们也跟来了,便随便找了个有名望的大户人家废旧的楼阁暂住,这样即安全又来去自如。 0 X; u7 s+ V# @' V$ I: g
此时天气渐明,白玉堂一心想着怎生向展昭讨回这口恶气,遂决定入夜再去找他算账,想毕便在文光楼睡下,等醒来时正是天将黑时分。听前面划拳行令,呼吆喝六之声阵阵传来,不禁暗生好奇之心,便等日落后悄悄到前查看,这才得知原来是庞太师寿辰,众官员正在给他祝寿。
3 y" ]$ X2 t9 K) y白玉堂无心留恋,正要退去,忽见一小童进来,把太师唤了出来说:“二位姨奶奶特来与太师上寿。”
0 B( x$ L# K- ?' Y/ Q% d- n+ f庞太师闻听,不由满面堆笑,道:“在哪儿呢?”
( z. T3 q( w( i4 b  |' t小童道:“小人方才在楼下看见,刚过莲花浦的小桥。”
. A% U) \! |+ r9 n- d  u庞太师道:“这儿多有不便,待我陪了客人,就过去,先叫二位姨奶奶回去吧。” $ X2 ?) j5 N, s8 s1 E5 [: y5 N
小童应了一声就走了。
+ t5 ]( V8 d4 P3 H1 X白玉堂看得有趣,便跟在后面走走,果见两个女子缓缓而来,各有侍女搀扶。她二人确是十分标志,但浓施脂粉,妖艳非常。 2 D2 T- q& m/ ^- E$ Z( _
想起四位兄长说过素闻庞太师品性不端,仗着女儿庞妃在宫中得势,便独揽大权欺压良臣。遥记得茉花村那个丁丫头跟月华姐姐只来了开封一趟,便一脸怒气冲天的对他说,有朝一日非平了太师府不可。白玉堂不禁微微冷笑:今日太师过寿,我既来了,如不也送份寿礼,这不是少了礼数么?他这会儿满脑子记着给丁氏姐妹报仇,早把找展昭那臭猫的事给抛在了脑后。 # ~( Z* C( V: ]
此时两位美妾被挡回后院水晶楼,她们回到屋中,满面不悦。 ! G9 h3 Z  l" @9 `# j
一个说:“姹紫姐姐,太师只知陪客,把我们都疏忽了。”
/ Q' h* V2 ^$ a1 ?6 N# N一个道:“说得极是!我们好心来给他祝寿,他反而要咱们先回来,哼,嫣红妹妹,这真叫人着恼!”
) x( T' Q7 e5 k9 r' u& k姹紫道:“什么祝寿,太师分明是借祝寿之名,招揽权贵,听说暗中还请了几个江湖人来了呢。”
2 e0 [) ~2 ~0 e1 N7 i“当真?”嫣红道,“我略有耳闻,太师叫那些粗人来干什么?不会是……” - h7 L4 `* X, \+ {8 l1 m7 {
“嘘~~”姹紫道,“正是这么回事!他要——那人的脑袋!” : B9 u7 S! ^& l! P9 v) p1 l" p" [$ ~
“什么?不会是包拯的……”嫣红还没说完已被姹紫捂上了嘴,“这跟咱们没关系,反正以后谁要惹着咱们姐妹,我就叫太师去取他们的脑袋!你想包黑子都丢了性命,我们杀个手人那还不在话下吗?”
$ ^+ v  v9 g. U% `, B5 _7 l$ `: ~嫣红点头:“姐姐所言极是!”
- b3 N* j1 g, |2 U4 g+ B白玉堂藏身于屋檐上,闻言暗道:听此言语这两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善良之类…… 9 T4 B% j9 _7 M$ d
正想着,就听姹紫叫道:“庞海,去把那副翡翠棋子拿来,我们姐妹要边下棋边等太师来。”
' @3 Q: ^1 Z, c& Z( E9 s庞海应了一声就下楼去了。白玉堂一看机会来了,悄悄跟在庞海身后,等他拿了棋子,上去一掌把他击晕于地,脱下衣服,又用腰带一绑,扒下庞海的臭袜子塞在他的嘴里。丢到了后花园墙角处,拿着那副棋子走上了水晶楼。
7 v' S3 x1 q& t6 _& w# b3 N& I" [上得楼后说道:“二位姨奶奶,棋子拿来了。”姹紫嫣红正在喝茶,闻言抬头一看,眼神再难移动分毫。这小倌虽穿得是下人的衣装,却掩不住那份英俊丰腴。 6 G, p2 @: Z. h7 F" Z' G
姹紫嫣红不禁春心荡漾,眼角含情,细声问道:“你是何人?我们姐妹怎么从未见过你呢?庞海呢?他上哪去了?” 4 b4 D1 a9 {) k4 t+ _, r3 u
白玉堂一笑,“二位姨奶奶,小人单名一个锦字,是个打杂的。庞爷被太师叫去了,所以才叫小人把棋子给二位姨奶奶送过来。”
8 O  Z2 o5 t8 k5 \: q' B+ b# |姹紫嫣红四目紧盯着白玉堂瞧,尤见他一笑,早如鬼迷了心窍般连他说了些什么全没听入耳,口中只是“嗯嗯”的应附着。 ( J! r' r$ c9 W
二妾心道: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的俊美男子,想那潘安也不过于此!二人四目相对,已知各自心事,白玉堂看在眼里唇边不禁泛起一丝坏笑。
9 t% N. P' ?4 Y- B且说过了不大一会儿,小童提着灯笼引着庞太师来到了水晶楼下,就见扇虚掩着,里面传来男女的声音,一男子说道:“趁老贼陪客,我们且到楼上欢乐片时,岂不美哉!” " @4 A$ G" e: Y( I- C0 W
接着隐隐又闻一女子媚声道:“好啊,那老贼一时还回不来,我们上楼去吧!”听得嘻嘻笑笑上楼去了,过了一会儿连灯也熄了。庞太师气得发抖,暗叫小童将主管庞德唤来,叫他准备来拿人。自己却提着灯笼轻轻推开门,竟奔楼梯而来。上到楼上,见满期桌酒肴,杯中尚有余酒。回头一看,见绣帐金铃挂起,里面却有男女二人拥抱而卧。
, O% |- Q! F# A# Z- W# C! {庞太师看了,一把无明火直往上攻,见壁间悬挂宝剑,立刻抽出对准男子用力一挥,头已落地。嫣红睡眼朦胧,才待起身来,庞太师又挥一剑,可怜两个美妾还没明白是怎么回来,就已死在了庞太师的剑下,做了对糊涂鬼。
& c" q3 V" E" O  `- B谁知男子之头落在楼板上,将头巾脱落却是个女子。仔细看时,却正是姹紫。庞太师不禁“啊呀”了一声“当啷”宝剑落地。
' _! z1 u9 Q0 O此时楼下,庞德带领多人俱各到了。听得楼上又是“啊呀”声,又是什么东西“当啷”掉地的,急忙上楼一看,庞太师正痛哭流泣。
2 ]( `9 r  Z( [& Z, B! @白玉堂藏身于屋檐上忍住气笑得得意,他可倒好全不管那两美妾该死不该死就任性为之,反正看了热闹再说。
% ~4 ]4 X$ {- q' ]0 E. d此时庞府上下大乱,庞德劝解多时才道:“定是有人见二位姨奶奶贪玩假扮男装,有意坏她们性命加害太师才出此毒计,太师近年来可有什么仇家!”
( [4 P7 z4 \4 S; ^' Z% }“仇家!”庞太师怒道,“说到仇家没别人了,除包黑子还有那一个敢此胡为!!”
: Z; f9 O4 F, p& g) N. Y. p“包拯?他今日也来贺寿……”庞德没说完,就听院里又一乱,跟着家丁拉上来一人禀报,“此人被绑于花园一角,不知何人所为。”
. z! o$ g2 t% P0 M  X( ]" d太师命人解来他一看,见是庞海,他大哭:“我去给二位姨奶奶送棋子,谁想被人打晕,还扒了身服去,求太师给奴才做主!”
' ^! L3 x$ Z5 L; k" x太师大怒:“有此等身手的非展昭莫数!包拯!!我不予你善罢干休!!……” : e& N6 |% l! M9 o2 L
什么?闻听此言,白玉堂一怔,这老贼还真能扯,没凭没据的就指定是包拯干的,看来是有深仇大恨。不过,今儿个若能整整展猫倒也罢了,把那个包大人扯进来就不划算了。得想个办法把此事平了才成。
* W( _& N# \4 w# T想着见众人皆围着庞太师劝解,最后又叫了个什么万子瑜的人上来问话。
3 f1 ~( o% G- ~庞太师道:“万子瑜,你在江湖上人称‘快剑万点红’,想必剑术亦属上承了!” 7 g( `, W+ b- q
万子瑜道:“小人剑术尽得华山真传,素以‘快剑’称雄于江湖,至今还未逢得敌手!” 2 I6 n/ D$ ?4 U6 H
“好!我若叫你去杀一人可此胆量?”
& Y( e7 u' {7 W6 L“但请太师明示!”
  ^$ I9 c  t) x( l# z; a% S“我要你取展昭的人头前来见我!” : A# @4 x! J" H! v6 F' v/ E/ T7 @
嘿!白玉堂坐在屋檐上差点笑出声来,挺好,有乐子瞧了!见万子瑜退去,便决定跟着瞧瞧他怎么个“快剑”法。他想起一事是一事,把原先什么“猫鼠” 之争早抛得脑后去了。   x& p% x4 D/ v1 I9 y0 o0 n
万子瑜回房,招来三名师弟商量着第二天入夜如何引展昭出来,又如何刺杀他等等,商量来商量去尽都是转弯末角之计,听得白玉堂厌烦之极。没过一炷香功夫,这位白老爷恼了,没真本事还想找人晦气,等明儿还是让我送你们一程,省事! 0 U. F: ?" H. a# }; [, W
第二天入夜,万子瑜和师弟们刚出了太师府,就见一个站在前面等他,月白色的衫,清冷的笑,一双眸子寒如冰霜。 9 N3 z, @# S: r, O5 V1 N* y
“阁下是?”万子瑜一顿,白玉堂道:“去开封府?” 1 y6 z5 Z, P; d+ M* ?- E
“阁下到底是谁?”万子瑜和师弟对望,即知晓此事,必是太师的人无疑,可是——来者不善!
$ T& P/ ?: I! J4 W% I“我吗?我是昨晚送庞太师大礼的人。”白玉堂笑道,“你们找包拯可找错人了!” 9 L! @  @; S1 P, l
“什么?!昨晚上你干的好事!看我擒你去太师那儿请赏!!”万子瑜二话不说挺剑直刺!但听“叮!!”的一声响,双剑相交万子瑜被震的后退了几步!
2 Z1 k  c8 T: H2 \“师兄!”其中较年轻的一位师弟失声惊呼,“我的剑!”他的剑莫明其妙的到了白玉堂的手上,玉堂食指轻弹剑身,嘴色上挂着一丝得色,轻喝:“看招!”寒光暴射,剑锋已至万子瑜的胸口!好快的剑!万子瑜大惊忙挺剑相格,却又那里挡得过去,“咝”的一声左肩一冷已然中着!白玉堂反身挥剑,寒芒扫过之处万子瑜另三名师弟同时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 f9 m  R8 Q! L万子瑜大吼,吼声还未出口,他的胸口已被灵蛇似的剑光洞穿三个血口! " `- K% V6 j: y+ U# e
“快剑?至今未逢敌手?”白玉堂不屑一笑,将剑随手抛落,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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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展昭奉命验尸,四具尸体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后,心里暗暗惊疑!   d' A6 C2 I- E  r' J. `4 h0 P
死者共四人,其中三人均是一剑断喉而死,出剑非但快、狠、稳,更拿捏得极为准确,一剑刺出丝毫不费余力立刻制敌于死地。另一人正是素以“快剑”诸称的万子瑜,他是华山莲道长的得意高徒,怎么……死在这里了?
; @4 X& U1 E1 z& u2 p' I$ |# T4 v“展大哥?”王朝见展昭紧锁着双眉不禁问道,“展大哥可有线索?” 5 a4 G' S" B) j- q% _: m  x! ~
“我久不在江湖,不能确定疑凶为任何人……”展昭沉思道,“请卢大哥几人过来看过再说,或许……或许有些线索也未可知。” ! U3 a  A, B3 a: H. J- l$ g
王朝和赵虎对视,还找什么卢方啊,展大哥言下之意不是明白得很了吗?见展昭走了出去只得跟着,不一会儿卢方兄弟几人不但被请了过来,连欧阳春和沈仲元也来了。
3 K+ H( g  P5 G! p展昭拉开白布说道:“卢兄可见过此人?” ' C. U& K8 x2 Z1 W  Z6 A- R  ?
“万子瑜?”徐庆嘴快说道,“我见过他,剑法不错,但和我们老五比起来差太多!” 4 d& e- s& O6 K& y1 M
蒋平忙道:“展贤弟是要我们看看……”
* v. q3 v7 R( o) Y“好剑!好快的剑!”沈仲元已接口,“能有此快剑实不多见!”
& D5 Z: t( O5 E! \“的确如此。”欧阳春说道,“江湖中以剑术成名者居多,但名副其实的寥寥数几,在此以‘快剑’诸称的更是少之又少。其中以剑出‘华山’的万子瑜是一人,‘司徒堡’住的倒都是使剑的高手,老庄主司徒老前辈,一柄铁剑快如急风,武林中享有‘急风剑’之称。少庄主司徒羽,剑术超群,人称‘雷剑’他杀人只出一剑,不论对手武功高低都是一剑,到如今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躲过他的剑底。‘炼剑宫’的宫主穆冰更为了得,据说她的剑法已可与早已隐退江湖的‘剑圣’匹敌。”
, M1 y* c4 d' H  ^& H“如此说来……”韩彰还想再说,却被卢方拦住了,“展贤弟不必再查了,你我心中早已了然。杀万子瑜的必是我五弟玉堂无疑!看伤即知!五弟素来手狠,取敌常常一剑断喉,他会刺万子瑜胸口三处,想必是因‘快剑’之称吧?”
/ |% W% e! o& q% F5 U- N“大哥,你怎能一口认定是老五所为?”韩彰说道,“五弟和万子瑜从未谋面,也未结过梁子,天下用剑高手未必只有五弟一人!” * @- V5 N- X1 o/ w+ G) B
“大哥,你别因‘猫鼠’的称号因由,就把老五想小气了,他才不会因为什么‘快剑’称号而杀人呢,这其中定是有事!”蒋平平心而论,“他们两人素不相识,若非如此老五干吗非杀他不可!” 9 h5 h- q) c8 k
展昭点头,“蒋四哥所言极是,看来只有找到白兄才能明了了。” </P><P>五 - f9 f/ G4 b. S&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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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兄弟几人拜别展昭回到悦来客栈,急得卢方怨起五弟来,“既来寻那展昭,何苦又添枝节!现今不知又躲在那里看乐子,倒叫我等兄弟着急!找到他后非给个教训不可了!” 5 ^. @! ^2 t( \% @$ {
众人听了皆笑,自兄弟几人结拜以来,这话不知听大哥说了多少回了,可每次见老五一陪笑脸,那气立时烟消云散,天大的事也就不了了知了。 ) Y0 |$ h- t4 T) e1 B9 X% a  \
“大哥,您别说了,今儿老五能这么猖狂,还不是您平日惯出来的?您老说要给他一个教训,可我却一次也没见着呢!”蒋平一旁坏笑,还不忘补一句,“您说是不是啊?”
2 Q4 ?- ^* I+ |7 u. U: f- z“没错,没错!蒋老四这一路总算说了句公道话!”徐庆眉开眼笑地接口,“大哥,您说吧,见着老五要怎么收拾他?您不忍动手,我来!要不咱哥俩一块上!”
9 c7 R9 K# m& A. T2 ~8 d. b2 \“三弟!”韩彰说道,“你就别跟着添乱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他才对。”
9 N% |4 n2 z  m. `6 W4 o“二哥说得是。”沈仲元道,“五弟杀万子瑜必惊动华山,想其师莲道人必不肯善罢干休,况此事原委尚数不清,应先找到他问清起因才是正事!” - C* A8 u( s# n$ T
“唉!”卢方一声长叹,“找是自然要找,可又那里找去?四弟,你素来机敏过人,可想到他的藏身之处?” - _0 ?& z/ \# y) @! v0 B
“他啊。”蒋平说道,“近来小弟也一直在想老五会躲在哪儿。可能有三,其一,躲在破旧的杂院里或庙宇里;其二,藏身于相识朋友家中;其三,随便躲在一家大户人家的废旧的楼阁里。” 2 h5 d# u) a/ x/ F% O# {/ |3 Q& z2 k
“依你之意,那种可能更高?”久未说话地欧阳春终于开口问道。
; k# e$ y. A/ g0 t5 ~( x“其一,他不可能躲在破旧杂院或庙宇里,我们能想到去那里寻他,他自然也能想到;其二也不可能,因为既为展昭而来,自然回避众人,不愿叫人阻拦。” 5 }6 q% C% ~. c* v' s
“说来说去合着就第三个贴切。”徐庆大叫,“可京城尽是大户人家又那里找去?”
% i, D$ V$ {$ X“那说不得只好一家一家找了。”蒋平笑呵呵地说道,“我也别无他法啊。” ! E& d( ]' B0 g2 ]+ S
众人相视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 V" Q) s9 `7 u) c7 X- x;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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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白玉堂在太师府,吃得好住得好,闲来无事,决定在园子里四处走走。他技高人胆大,也不管青天白日,拿着把折扇就出了文光楼。太师府花园果然风格雅致、美不胜收,他左转右转又来到了太师的书房附近,正见大总管庞德急匆匆的走出,唤了庞海过来说话。
1 \3 ?3 Q0 b4 D白玉堂躲在一旁听着,见庞德说道:“你速去一趟华山面见莲道长,将太师亲笔书信交与道长。就说他大弟子万少侠与三名师弟都不幸被仇家所杀,太师深表痛心,特命你将四人的骨灰坛送回。” 0 g$ p8 S% e8 }8 U
“是。”庞海应了一声走了,玉堂摇了摇头,他所说的仇家不会指的是展昭吧?看来这个庞太师和开封府结怨颇深,怎么出点事就往那里栽?也罢,且随他去,到时我还那姓展的一个清白便是。他想着悄然跟着庞德又回到了太师书房,跃上屋檐透过窗子细看里面动静。
" I) k- W4 v) W1 W) s7 S+ w+ u此时太师正命人起草奏折,见庞德进来问道:“都办好了?” ' \  ]. i2 A& U" _6 @2 e
“办好了,已经叫庞海去了。”庞德说道,“小人只说万子瑜被仇家所杀,未提是谁,想莲道长一定会前来问个清楚。” - t. B4 X1 C" e7 Q" T$ C
“哼,这个自然!”太师说道,“到时我自会告知杀他弟子的乃是展昭!” ; P1 {5 Z1 M" c
唉、唉!白玉堂一时啼笑皆非,看来那猫树敌颇多,非致他于死地不可。也对,想半年前在苗家集潘家楼初见时的情景,不觉暗暗好笑。当时自己才从娘那儿脱身,正想好好喝顿酒,上得酒楼却见窗前稳坐一人——蓝衫似海,双眸如电。
1 a1 S& F) i& \$ r0 g. }他?当时玉堂一怔,这人看着好像有些面善?未及上前,酒楼内突得一场大乱,原来都是找他索命的对头,不提“铁剑盟”的人来了不下数十个,连暗器高手“万花手”万柳、“毒虫”韩蒙也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帮手吧,想来自己帮他个大忙,本应感谢吧,他却一脸怒容说这些人罪不至死,反怪我错杀了人。 . o7 Q- B2 U3 W1 U5 o2 V' B  c
哼,原来那不知好歹的人就是展猫!白玉堂恍然,却又忍不住暗笑半晌,等再听屋里对话时,太师和总管庞德早说了大半天了。忙留心细听,此时庞德说道:“不如我们设法找到白玉堂,借他之手除去展昭!” 5 T# m, q9 n# Z$ g. i, T
哦?白玉堂皱眉,我进京的消息传得真快,难得连太师府也知道了。如今想拿我做文章?可笑! 3 ^7 ]3 T% q) E6 K. Q
又听庞太师说道:“他一个江湖人,连他几个兄弟也找不找他,你又上哪里找去!”
( U' C0 v# a' h) c$ K- W# ^1 ]“太师过虑了,找不到他,展昭却有处可寻,自可叫人伤了那‘御猫’,若真能杀了他,必引起‘猫鼠之争’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便是了。” 2 l& p2 T. }5 j0 p8 A' q+ Y
“甚好!甚好!”庞太师大为高兴,“我正好写得折子,明晨呈于圣上,告那包拯纵容属下与人私斗!等你那里办妥后,我看包拯何言以对!” 1 K6 N1 [0 X6 L
两人又合计了近半个时辰,才见太师和庞德离开书房,白玉堂坐望他们离开,唇边不禁泛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 S1 w$ I8 P6 |, x3 q1 N
次日清晨,庞太师于金殿呈上奏折,圣上看后龙颜大悦,当即说道:“太师有此心,朕甚为宽慰,准奏!”
4 O9 h* s4 J, c* a; T“啊?”太师心下茫然,等接下来的话他才明白,自己呈上去的奏折写的竟是:意欲捐银四十万两救助灾民!!
1 n1 X" e( D# |( V此时此刻真是应也不是,回也不是,有苦说不出啊!只得装得大公无私的样子草草退朝而去,包拯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称奇,这庞太师不定被谁给整了,吃这么一个暗亏啊! 0 y; _  p) W* R4 G8 o4 w
回到开封府,包拯把今日早朝的事跟公孙策和展昭一一道来,公孙策看向展昭笑道,“看来你那位朋友不但跟你不合,跟庞太师也不合呀。” 8 E2 [. @8 K5 J, q
“这,先生您?”展昭一怔,“您的意思是白玉堂他……” % ~# a0 q4 ?7 H% L
“哈哈哈,除了他难道还有旁人不成?”公孙先生笑道,“依学生推算得不错,这些天来他应是隐居于太师府内!” 1 X' v9 b+ v9 z
“太师府?”展昭立刻了然于胸,“原来如此!您与蒋四哥猜得果然不错!”
2 q' K3 q% s) m, q& N9 c“公孙先生,何以见得白少侠会隐居于太师内?”包拯在旁问道。 6 G0 B* x! f8 m( u
“是。”公孙先生说道,“展护士曾说蒋四侠猜白少侠会隐居三处,而第三处便是随性躲在一大户人家的废旧的楼阁内。京城内大户人家比比皆是,可是唯有太师府邻近死了三人,即华山弟子万子瑜和他三名师弟。而后依大人所言,太师的奏折必是被人暗暗调了包,且不说那调包之人可在太师府内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更不提他另批奏折笔迹仿得一般无二;只说他这整人的手段,哈哈,我看除了那一怒入京师的白少侠外,再无他选!”
- q& [0 w2 Z" K& _$ P“哈哈哈哈,公孙先生所言极是。”包拯笑道,“展护卫以为如何?” 3 j9 ]. i" c( w8 @
展昭笑着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他来京即是寻我,何苦又跟庞太师过不去?此事真是越闹越大起来!”
0 Q" @* y2 S- p7 P/ j包拯说道:“你且再往悦来客栈走一遭,将此事经过讲于卢大侠等人知晓,看他们做何答付。”展昭领命直奔悦来客栈而去。 : D4 f5 H0 s6 [9 p; J1 W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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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且说庞太师回至府内勃然大怒!吓得众人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大总管庞德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师,今日早朝……” & s7 m+ x/ L6 v
“别提什么早朝!!那奏折明明参得是包拯,怎么变成了救助灾民?四十万两就这么白白交于他手?你们到底是怎么写得奏折?”
/ P0 V7 ]. U& C" I两旁的人都惶惶不敢作答,庞太师气得坐在椅上,庞德忙打着扇子边言道,“奏折写得一清二楚,太师也是过目的,怎会改了其他,定是有人陷害!暗中调了包!”
1 X" l$ d3 u$ L5 b  d0 p" ]4 k% v7 k4 ]“且慢!你再说一遍!”庞太师一惊急道,“你且再说一遍!”
/ F: z; o: r7 ]; S“小人说定是有人跟太师过不去,暗中将奏折调了包。”庞德陪笑回道。
6 S5 R1 ]* X% L- k. m) K6 a. [1 N- d9 `“对!对!对!”太师一脸恍然,“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好!庞德!你说得对!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想我要参那包拯,自是他的亲信暗中调了去,哼!看来我府中不是有歼细,就是有人高来高往了!庞德!速将府上府下细细搜查一番,看有没有外人混进府内!” : m9 L; @& c" @; d8 o
“是!”庞德应道,自下去调派人手去了。白玉堂坐在树上暗笑:总算聪明一回!也罢,久居于此恐被四哥找到,也该换个地儿了。想到这里他闪身跃墙而过,身形之快,院中的家丁也只看得白影一晃而过,想定睛看清是何物时,白玉堂早离太师府而去了。
0 s" {6 K- z+ y/ ?. j& a! b白玉堂走在街上,但见过往行人无数,四处叫卖之声此起彼伏,京城之内果然热闹。反正闲来无事一时性起便决定四处走走,谁想才走过两条街就被一人叫住,“喂!你到处乱走不怕被大哥他们撞见啊?” / F- R3 Y6 S( d9 c4 @1 v
“你?”白玉堂一惊回身,却见身后站着一清秀侠客,“画影?你怎么会来京城?” ! _' g% R! S9 R
来人正是燃灯大师的爱女画影,玉堂唯一的师妹。她久居雁荡山很少步入江湖,今日竟下得山来,更扮了男装,怎不叫他吃了一惊!
- P2 c% `4 U5 I) ]; y7 V) x“怎么,你见着我不高兴啊?愁眉苦脸的!”画影扬了扬眉 “师哥,找你真不容易啊!我先去了趟陷空岛才来这里的!”
2 [8 v/ V: d1 `# _0 [1 L“哈哈,赔罪,赔罪,倒让师妹辛苦了。”白玉堂笑答,一年未见,此时得见师妹愈发显得她婷婷玉立,清秀可人了。只是扮起男装来着实不象,难道善使易容术的易水没跟她一起来吗?当下问道,“你怎么会到了京城?易水妹妹和明先生没陪你来吗?” ! `0 @" t! i( f2 t
“当然来了,就是明先生叫我在这里等你的,神机妙算吧!我到这里才等了一会儿,你就自己出现了!”
: u! w' @' ^6 F" F: N. Y+ I“哈哈哈,果然厉害!不愧为神机先生。”白玉堂笑道,“那你找我所为何事啊?” / G8 P! i6 j, C; Z
“当然是把《秋》译本给你了,还能为着什么事?”画影眼珠一转笑道,“你以为是要劝你别找人家晦气么?哼,我们啊,才没那闲功夫呢!” . _' w- m: N( `1 W4 ]8 _
白玉堂大笑,“那就好,现在明先生和易水妹妹又在何处?”
! l/ J* `6 G# r$ H7 `“我带你去便是,他们藏得好地方,保你一万个人也找不找!” </P><P>六 4 `& n2 ?- `' y

% X' u2 q4 q# u5 N$ ~2 t+ w画影带着白玉堂来到城北一僻静胡同。这是一个寂静又窄小的胡同,胡同里有一家小小木制店铺。他走进店铺看到铺子里的东西真不少,有男人头上的发簪、女人的发钗、手镯,小巧玲珑的饰物和小人小马、小香炉、精小细致的手饰盒等,但这一切东西都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 % I- A9 {% V; e7 C3 T
铺子的四顾周悬着挂画,楼台轩榭、鸟虫花草,大多是风景。桌上置有香炉,炉中檀香袅袅。店铺的伙计叫钟雷,他看到白玉堂一怔,随即向画影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1 `) ]" B  `1 k9 c; R
白玉堂诧异,未及问就被画影带到了里院,院内种着几株梅树、几株梧桐,清清凉凉、幽静怡人。此时听房中有人说道:“白兄,一年未见,一向可好?”
( x1 _" \9 A; E玉堂脸上不禁一喜,急步走入屋内,顿时药香扑鼻。见到檀木桌前站着两人,正是一年未见的易水和明先生。三人相视,都不觉畅然而笑,画影跟进来笑道:“怎么都站着?还不快坐下说话?”
5 m. X0 @/ e7 ^7 K四人落座,易水为玉堂倒茶,茶香袭人。白玉堂打量屋内,见厅内挂着一幅山水画,高山流水意境恬静。 : X6 @2 d# Q0 H" X8 A$ w3 K, t
易水笑道:“觉得如何?还算清幽吧?”
  \& [8 z. M/ V6 D2 |, Q“启止是清幽,真是极为雅致啊!”白玉堂目光回到易水身上,一年未见她更显得艳如桃李,柳眉如黛。可惜如此貌美的姑娘却总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整天戴着假面。转而望向明先生,见他眉清目秀,文雅俊朗,只是脸色苍白,弱不禁风。
7 h! k& s2 C# l' j+ Q不禁问道:“明兄身体还是不好,怎么不在雁荡山静养反来了京城?” . |& F( ?# `3 c" m+ M( i+ @8 r
明先生说道:“《秋》已经译完,自然要交于你手了。”
# p4 n; u4 J9 k6 D) M. j“画影和易水妹妹便可找我,你又何必奔波。” ) v1 t; O! W. ?* v& B/ W6 C
明先生笑着摇头,“我们要去天山拜访穆冰,正可将《秋》译本交至你手,只没想到你竟离了陷空岛来到开封。”
" |1 Q" ?' Y9 W6 ?; F“没错!害得我们跑了好多冤枉路呢!”画影笑道,“不过也没关系,我们正可以好好游玩一番,也就不怪你了!其实穆冰姐姐叫人请了我们好几回,实在推辞不过了。而且翻译《冬》译本非得求助穆冰姐姐不可了,所以我们才决定去天山的。”
- Z. b: Y, f5 P. v+ a" k" B“翻译《冬》译本还得请教穆冰?”
# v2 M8 d8 J, y5 C* l  \1 \9 O8 l* u7 G易水接口道:“这四本记录机巧之书实是难译非常,西洋剑客夏玉奇伯父传此书时曾说过,每本书用一种文字写就。前三本书内记录的东洋文、波斯文、蒙文我们三人费尽苦心倒也应付得了,可是第四本却是用梵文写就,而穆冰妹妹正好精通梵文。所以我们这才动身前往天山,若非如此谁也不会离了雁荡。”
# r. |/ l7 |/ B明先生道:“我倒是真想四处走走,正好借机游玩一番。” $ o6 ~( v1 @: b( ?& Q/ B+ A: r
白玉堂笑道:“可别因贪峦山水又病倒了……”正说着画影拿了《秋》译本过来给他,随手一翻,工工整整的字迹跃于纸上,可见这三人费了多少苦心。叹道:“真是……。” + ]! B) d5 t8 _# ]: J
“好了,好了,别感叹了,我们也是为了实现师伯一番苦心,不想他一生心血付之东流。你既应了要学得书中技艺,自当尽力而为,我们帮你也是理所当然。”
/ C$ G; w0 z9 `+ y! z“师妹所言极是。”白玉堂点头,“但还是多得师妹、易水妹妹、明先生相助,玉堂自当尽心学成,不至夏师伯的技艺失传于后世。” 4 }0 z4 `4 y4 M9 b: J8 ~# K- P
“好了,应说的也说完了。”易水话锋一转说道,“你猜猜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置办这间不未人知的小铺?” / c3 }( B) i/ r! l
白玉堂不及思索便脱口说道:“你素来任性而为,求医者不是以看不顺眼推脱,就是以心情不好据人于千里之外!必是因树敌太多才躲到这里避难来的吧?”
9 x( p. Y% \, z6 |闻听此言,影忍不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易水红着脸怒道:“什么避难?我才没那么丢人!是那些人三天两头来找我麻烦,真是讨厌死了!我早在两年前就在这里置了这间小铺,今天来这里不过是避暑纳凉罢了!” % s% I! [% G2 ]" T" r
“说得真好听啊~~”画影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说雁荡山是住不下去,还是先走为妙;也不知道是谁说还好神机妙算,早置办了个安身之所,不怕他们寻仇……”话还没说完早被易水一路追打出去,嘻嘻哈哈地直奔前院去了。
1 b' t& D# v- q: E4 C“这两人真是闹也闹不够!”明先生笑道,“一路上不知打了多少回了。”
0 M) q2 B- j- Z“她们总是如此。”白玉堂说道,“易水妹妹到底树了什么对头,竟能逼得她下山?”
7 x% ?! y* D. z, u6 A- I“也没什么大对头,去天山倒是正事,我们离山不过借机清静清静罢了。”明先生说道,“雁荡居所隐蔽,至今还未有求医者造访过,都是我们寻得他们去,白兄不必多虑。” - k4 t* d0 N8 u
“真要如此便好!”白玉堂说道,“明兄素以神机先生诸称,事先便可洞查先机,自是我多虑了。” % s. F3 G, f( M8 V$ W$ A5 I
“哈哈哈,真是惭愧!惭愧!”明先生笑道,“白兄定是指我叫画影在路上寻你之事吧?我本意是叫她别顾着贪玩,多多留神找你。想白兄艺高人胆大,必不肯常居于室,多会四处走走,或许能在人多的地方遇着,这才叫画影去闹市碰运气,不然我又有那种本事猜得白兄居于何处?定是她说了什么高抬小弟的话,卖关子匡你!” 2 y; u( C1 S* H1 E% z0 V! q, n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白玉堂笑道,“小师妹一张嘴啊……”
* j6 z' R! p. q9 X1 Z“我又怎么了?”画影和易水正好端着饭菜进来,接口道,“我们忙着给你们端饭菜,没想到却在背后说坏话!不给你们饭吃了,看还说不说?” 2 N; S5 @  W9 M: Q& F2 @1 m( _
“我们那敢说你们坏话?”明先生笑道,“我和白兄说好话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哈~~”四人皆笑,其乐融融。   W2 g& b: d" ^/ P

% m; }/ D6 p5 O且说太师府内搜查结果呈报,的确有人曾居于后院旧宅文光楼内,而且明显是近期所为,一时间把庞太师气得浑身发颤,“是了!是了!老夫原猜府内出这许多事,必是包拯指派展昭所为,如今看来真真错了!!不定是那个毛贼偷入府来与我为敌!!” 2 k- V! e, q; V; f2 C0 Z
“太师,这必是江湖人无处可去,才混进府来暂居,如今见查府这才急急退去,若不是这番搜查不定住到何时了。” 庞德在旁说道,“如今想来二位少奶奶的死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 Q) b! n7 G& V“对,对!可怜我那姹紫、嫣红啊,可怜啊,可怜!竟被歼人所害!”庞太师想得伤心不禁落下泪来,老夫若不予她们复仇雪恨,岂能咽下这口气来!”
* j& v- m* ]- I% K2 l9 Z: v“太师节哀。”庞德劝道,“现在重要的是找出那人谁,查得底细才好替二位少奶奶报仇!”
$ a4 v, X% I9 t- n( }1 O$ `% S“庞德啊。” 庞太师止住泪问道,“你想这人是谁?” 2 X/ G7 A" q* ?9 V2 L: K' z
“这个……”庞德想了半晌才道,“小人想不出来,想那些江湖人行事素来乖张,想到那里就到那里,有时住进客栈,有时居于荒野,大多随遇而安,诺大的京城那里不住偏偏选了这里……”说到此处庞德猛然醒悟,说道:“小人想起来了,必是那人无疑!”
1 o2 o: k7 t- s9 y" V$ F“是谁,你且说来听听!”
3 k9 \. t3 L) V* p7 ?1 m" ?“太师您想,进京的江湖人多的是,可从没见一个选上咱太师府的,我看这事有蹊跷。” 0 k( U+ ^1 g( Y' ?' t
“蹊跷?”太师道,“什么蹊跷?”
* p( O9 }- c/ [  l: Z! h; S0 R“太师您想,近来京城内闹得沸沸扬扬的是那件事?”
+ E* r2 v; n+ a4 |5 l“那件?” 8 U+ d& [9 O* {4 |* Y5 I5 \! p6 Q
“还不是那个‘猫鼠之争’么!”庞德道,“想那白玉堂也是成名人物,竟会以这一借口千里进京,还把事闹得沸沸扬扬,细细想来实再不能不让人产生疑虑!”
  N' p* |+ E6 A% g3 j% b# u“你要说什么且直说,别拐着弯子让老夫猜!他一个草莽人物,我那想得出他目的何在?” 4 y* J8 U! v. X4 o
“是,是。”庞德道,“小人猜测必是包拯不便出面与太师为敌,这才命展昭随便找了个借口请他朋友前来,表面上是二人私斗,实则是专为对付太师!如若不然怎么没见他们互斗,太师这里却每每遭人陷害!想万子瑜一事,那日屋檐上也必有人将话听去了,若非如此怎得失手!” , W8 m0 A2 n0 F" @( P( ^
“啊,对啊!!”庞太师听得一席话顿觉豁然开朗!怒道:“好个包拯!竟想得这么个歹毒的法子来害老夫!他能叫那些江湖人前来,老夫就不能了么?你且找几个功夫高的杀了那个什么白玉堂的,也叫包拯看看我们这太师府不是好欺负的!” 8 x4 S, j5 s1 K
“是,小人遵命!”庞德领命下去,只留庞太师一人坐在书房内闷闷生气。 + h! _7 u- q1 n0 r) B) z) F

8 `/ j3 L9 c2 {+ _2 {2 z次日清晨,白玉堂、易水、明先生、画影四人吃完早饭,坐在桌前品茶。易水说道:“我们走后,五哥可以一直住这‘幽院’,很安全。” ) b( ^9 ]: Y/ N/ ~7 ]
“不了,为兄想起一处更安全的去处,今晚就搬过去。”
6 t" k# X( T- p4 `! {$ J“更安全的地方?”易水好奇地问道,“还有比这里好的?哪儿啊?” , i) C0 ~" o5 f2 Y# h) b( J
玉堂笑道:“那地方可大着呢,藏个百来人不成问题。”
/ {2 b) W( r. k8 F“什么?藏个百来人还不成问题?”画影想半天也没想出这么个地方来,“你要出城住山里啊?不可能!住山里还有什么好玩的?我才不信呢。”
: G  }  N/ {/ v* l# `# d7 Q“白兄别逗她们了。”明先生笑道。
- V. S- W; s3 v# s/ `“啊,必是你猜出来了,快告诉我们!”画影说道。 ! w6 p) M) \7 X1 Y1 B% |" @+ M0 l
明先生看了一眼玉堂,笑道:“那百人须得跟白兄轻功一般无二得才能藏得住,否则连墙都上不去!”
: `+ D/ O. m7 [“墙都上不去?哪儿的墙会那么高……”话刚说到一半,画影和易水就醒悟过来,齐齐叫道,“你说的地方不会是那儿吧?” 3 f# W  w8 E% q9 {
白玉堂大笑不语。 1 A& r/ G& W5 B6 c9 _6 C2 B
</P><P>七 * K0 H: I" z4 w5 w2 {! n% X5 R# v

( ^" Q" N$ z/ o7 D; Y4 m午后,玉堂送易水、明先生、画影三人出京,四人一路有说有笑。 ) N/ i7 `, J  ^; z
画影道:“师哥请回吧,若被大哥他们撞见可躲不过去了。” 7 \5 Y: e' _* {& l5 U$ z" Y
“是了,是了。”易水道:“到时他跑得快,留下咱们三人受鱼池之殃。” " S' ~' O8 `6 `. Y% ~: k' b5 Y
“好心送你们,倒送出这么多不是来了。”白玉堂笑道,“我是想回去呢,可早被人盯上多时,还是送你们出城为妥。”
5 F/ G* e6 ?% w“不就是有人盯稍吗。”易水道,“我才不怕他们呢!”
9 O# V" N& r. ?" e“你当然不怕了,反正又不是找咱们的。”画影笑道,“没见这些人盯着师哥不放吗?可有热闹瞧了。” 8 y3 R' x" S! \2 }3 c9 o; X' J# j9 E
“可惜没时间看热闹,还是赶路吧。”说话间已来到城门前,明先生拱手,“白兄留步,我们后会有期,各自珍重吧!”
0 }1 y( U  \+ o2 N5 q* ?4 L“明兄保重,师妹及易水妹妹多得照顾了!”
! O$ D# Q' y5 H" i4 p3 k- b/ F“这个自然,白兄珍重,告辞!”明先生、易水、画影三人转身出城而去,白玉堂目送他们走远,见身后追踪之人并不离去,便信步走入人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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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人!”王朝指着不远处悠然走过的一人,说道,“快看!”
+ T6 s3 q) K9 u1 N+ v“谁?看哪儿?”赵虎问。
/ U* G* W6 B7 t$ V& d“就是那个!”王朝急急指向街头,但见那人白衣似雪,英姿勃勃,远远看去当真鹤立鸡群,醒目非常。 3 g/ N% K  g' f2 e  d+ A% D" a
“那小子?嗯,挺是模是样的!”赵虎瞪眼瞧着,“怎么了?”
4 l8 a  X: E; G7 C  F“象不象卢大侠他们口中的那个什么老五?” . z! S0 W9 n3 M9 k2 x
“嗯!着白衣,年轻人,象!象!”赵虎连声说道。
* I/ J- I$ g) [; o“傻呀!象还不快跟着!”王朝一把拖住赵虎紧紧跟上去。 / n) e$ c. \  e- L
哼,又多了两个?白玉堂不屑地在人群中晃了几晃,便闪身躲了。后面跟踪的几人,包括王朝、赵虎只觉眼前一花,人就失去了踪影。
# g/ Q% Y4 S0 |+ G# P! T4 |“人呢?人呢?”跟踪的三人乱了手脚忙向邻近的胡同里寻去,王朝暗惊,“还有人跟踪?没想到这回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向赵虎施了个眼色两人悄悄躲藏在一旁静静查看。 - T# A& ?4 f& v( M
“分头找!”三人略一犹豫便分开行事,其中一人刚离开就听胡同中传来同伴的惨叫。“怎么了?”他急忙赶回,见同伴倒毙在地,不禁悚然一惊!没等退去,一道银光闪过,人已静静地倒在了地下。
& @. t! C! }  C$ L5 {) I王朝又是一惊!此人快剑如虹,若真是白玉堂,那……正想着见那人眼角瞟过他们藏身之处,竟快剑扫向近旁一棵大树,顿时两个蒙面人被剑气逼得飞跃而出!
! ~- b+ Q+ ?9 Y) J; j3 j4 O什么!?还有人?!王朝、赵虎惊愕之余,场中三人已是斗在了一处,但见那白玉堂虽以一敌二却犹刃有余,剑势展开尽是进手抢攻的招数,剑锋忽而上指,忽而下戳,剑势的诡奇世所罕见,其中一蒙面人骤不及防,被他一剑刺中左臂,鲜血应剑而涌。 : d9 u8 s4 F1 }! w0 u3 m
王朝看得心惊动魄,我若不出去这两人定死于非命,忙冲出来大喝道,“住手!我乃开封府王朝……”此言未落其中那名未受伤的蒙面人已被一剑断喉,血花飞溅而出,另一蒙面人惊得捂伤而逃。白玉堂待追,王朝大喝道:“白玉堂!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 ! M2 R9 w: l8 h4 m
“竟敢什么!?”白玉堂冷冷截道,“若是不服尽管冲着我来便是!”说完跃身而起白影闪处人影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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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J5 u7 b- ~" d6 h9 X回到开封府,王朝、赵虎把今日午后发生的事情经过详说一遍,包拯说道:“如此说来有人要取白少侠的性命?” ! N( Q2 c3 C, \: L8 r* J0 ]
“看当时情景的确如此。”王朝说道,“那几人黑巾蒙面,来意分明!” % ?: r; u9 D' K
包拯沉思良久,“展护士,你看会是何人下手?”
# w. B- ~% b2 i0 G. b( w" t展昭说道:“属下未验明死者身份,不敢枉自论断。” 5 K  W2 f8 S, w3 ^: m3 |  y9 g
“好,你且快去快回。”
) ]) |3 M4 q* [+ ?9 L展昭应声离府而去,见他走后,公孙策说道:“学生推断或许是华山派所为?” % L3 X7 ]- I% b' O$ `0 U
“有这个可能。”包拯说道,“但日常听展护卫所言,华山派乃明门正派,不应蒙面行事。”
2 c8 E8 m0 R: q5 |“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学生一直都未明白,为何白玉堂会与素未谋面的万子瑜交手,且会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如此一来陷空岛势必会与华山派结怨。想白玉堂与四位兄长情谊深厚,决不会为他们树此大敌。”
; {7 Y2 U2 X' y: L6 O/ H( Q8 y“照常理来看应是如此,可是事事难料,不知个中原委不好做此推断。” 包拯说道,“看来这件事只有等展护卫回来再议了。” . _4 h3 w) W: c; p& G% X) p
公孙策点头,心中暗思:这事想来想去都跟太师府脱不了关系!且等展昭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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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k8 Q7 D6 J此时展昭来到义庄,见死者四人,一剑断喉,这手法再清楚不过了——必是白玉堂的手笔无疑!
2 l0 g7 Q4 z  f1 \9 S只是这次却与以往不同,入咽三寸,创口薄而细小,故流血极少!展昭第一个想法是——他换剑了!换了一柄薄而窄且分量极轻的利剑!听蒋平说过,白玉堂师传“寒清剑”就是种薄剑!可他并没有带此剑入京,是谁转交给他?看来已有人见过他了! ) b; Q& w0 J+ k5 Y
展昭叹了口气,不论怎样,才进京短短五天而矣,就能闹出这许多是非!卢方几人跟他做兄弟真是辛苦!展昭瞪着这几具尸体,眼前尽是白玉堂那可恶的影子晃来晃去。早在潘家楼时就说过了,勿轻动杀念!现在倒好反愈杀愈烈起来!先是树了华山派那一个大敌,再来又是庞太师,他进京到底来干什么?这像是来找我比剑的样子吗?展昭无奈地仔细验尸,竟意外的发现死者左臂均刺有蓝色印记,状如一朵莲花。
0 e- M% B& b; p9 m& N/ {4 [9 y莲花盟?!展昭一惊,这杀手组织每每杀人必是价钱不菲,谁人能请得动他们出手?这白玉堂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非致他死而后快!想到此处便急急出了义庄打算直回开封府,谁想才出了庄门,就见几道寒光直冲自己胸前而来!
0 A1 m$ y! ~* `6 q7 J3 _2 T展昭拔剑以守为攻,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响不绝于耳,接连数十声过去,一剑震回六柄剑才稍然喘息细瞧。是六名蒙面刺客,手中握剑。 ( x6 e1 i: C) V6 ~
“莲花盟?”展昭喝道,“也有人买展某的命吗?” ' z) K: e( y+ `  C
“哼!你知道就好!”六人纷涌而上,展昭反攻,手起剑落,左刺两剑,右刺两剑,中间疾刺一剑,瞬间即出手十余招,令人防不胜防。六刺客都是个杀人老手,那里就肯罢休,暗施眼色包抄而上,展昭一剑挡受六剑,右腕一振,三柄剑被齐振飞出,湛卢横扫寒光电奔,那三名刺客“唉呀!”之声不绝都被刺伤跌倒在地。展昭剑势不衰,直刺另三名刺客, 但见寒光惊霆迅雷一般,没几个回何,余下刺客即被刺伤于地。
6 x, v& e+ ]! J- {5 D4 F& B" @“到底是何人派你们前来?”展昭喝问,话音未落这六名刺客竟都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了!展昭暗叹,看来这事还得另找线索! ; I) F. Y* d" I! B- i9 r# Z5 l$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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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包拯皱眉,“依你之意,竟有人聘用了杀手?”
& P% w9 ?6 ^' x; L" m“正是!”展昭说道,“莲花盟是江湖一大杀手组织,为祸于武林,各大门派都欲除之而后快,可是因总坛过于隐秘而无从下手,后不知何故这个组织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江湖倒也平静了十三年,而今竟又再度出现!” # a4 z2 y. l. b' u( j
“且不论白少侠与何人结怨,展护卫近来你可得罪什么人?以致有人买你性命?”公孙策问道。 3 g; M$ W: G) L$ g. p& i5 X
展昭苦笑,我能得罪什么人?除了办案得罪的官场、江湖人物数不胜数外;更得罪了一个现今找又找不着,解释又解释不清,专会惹事生非的老鼠!日常烦事本就多如牛毛,如今看来更是雪上加霜,杀手的事不用说明也知道,准是白玉堂的仇家借着这次他入京的事,要引起陷空岛与己争斗,好坐渔翁之利!唉!真是麻烦啊!遂答道,“展昭,展昭不知。” 3 r" J2 C9 X  C6 _5 ?+ g
包拯和公孙策看着展昭愁眉苦脸地样子,暗暗感叹。公孙策说道:“展护卫现遭人追杀,还是不要轻易离府为妥,不如命人到悦来客栈知会卢大侠几人一声便是了。” 4 \9 l  o3 P6 }
“不,多谢公孙先生,事关重大展昭理应亲自前往。”展昭施礼退出书房。 * \; W2 g( n2 I- H+ R* g; v6 h
“唉!”包拯和公孙策同时叹了口气,包拯笑道,“公孙先生为何叹气?” 0 ?9 ^3 J5 f8 s* q/ m& A1 _
“学生叹气理由自然和大人相同。”两人相视而笑,却复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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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I8 Y. ~8 U, V* u7 F展昭来到悦来客栈将经过详细说明一遍,卢方大惊,“莲花盟?莲花盟早在十三年前冰消瓦解,怎么又东山再起?五弟到底得罪什么人,竟请得他们出山?”
8 N' i/ q3 E, ?/ V“卢贤弟稍安毋躁。”欧阳春说道,“关于莲花盟一事,智化贤弟早就四处调查他们的情况了,今晨传来消息已到了浙江一带正赶往京城与我们会合,我这就前去接应,打听一下详情。”
0 [6 e- U5 i! g沈仲元说道:“小弟也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2 n. z0 s( S( I6 [/ f* u“好!”欧阳春点头。随后便要告辞离去,卢方劝道:“事也不急在一时,怎么说走就走?”
+ z3 @# Q9 v0 ~( }欧阳春道:“其实我心里也担心智贤弟一人在外,况又是为着调查如此凶险的事?还是早些见着他为好。”
& N8 Y1 n! }7 `! v, s' v/ g“是,欧阳兄说得是。”随后欧阳春和沈仲元收拾好行囊起程离京,卢方和展昭几人直送他们到城门口,这才返身回来。
; S. ]* a& Q8 |+ Y2 _* x+ @7 T路上蒋平说道:“展贤弟你猜这刺客是谁请来的?”
6 F5 B: @  h! q  o, y$ ]“小弟不知”展昭说道。
0 V$ @' r- G0 Q8 d“你说老五在这儿得罪谁,得罪的最厉害?”蒋平问道。 9 M8 a; j9 d2 ~7 C
“这……”展昭苦笑,“要说起来,唯有太师府那里事非最多。”
6 Y/ }2 e5 A) r5 f“没错!正是太师府!”蒋平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这小子真胆大得离谱,住哪儿不好偏住那儿!现在那府里头乱成一团,听门房的小厮说,庞太师恨老五恨得牙痒啊!说不定这些杀手就是他派去的!”
# o& Y) C, }4 k1 A1 x3 X0 T1 \1 F“这也说不准,想万子瑜不就是一例吗!”韩彰说道,“现在庞太师派人去华山请莲道人了,等着吧!哼!” 1 l) X9 f8 |7 O+ O' g
“哼!管他们什么华山派?跟着庞太师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徐庆解气说道,“记得月华、月影姐俩来京的事吗?回来都说那府里头住的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当时老五气得不成!我看这次准是替她们报足了仇!” $ N  {, a6 [7 r3 d9 \
“话虽如此,但这样一来平添多少麻烦?你以为庞太师会善罢甘休吗?当朝太师能任人如此戏弄?”韩彰说道,“他做事怎得不多想想?这边事还没理出个头绪,便又闹得那一边去了,看得这么百忙!以后如何收场?”
) L, V2 ]& N) H7 H“别说了!”卢方长叹一声,“别说了!”
0 E; _* s/ w: x, [# u% s展昭苦笑,他总算是知道了,这个白玉堂啊,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唉,事情真是越闹越大,越扯越复杂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了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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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18:41:29 | 显示全部楼层
<P>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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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白玉堂的画像,挂满全城。街头巷尾自议论纷纷。展昭匆匆赶到悦来客栈,进门还没来及解释,徐庆已经怒吼道,“姓展的!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老五成了朝庭要犯?!”
0 s2 `$ v! E1 ~$ u2 v: Y5 t1 d, R“三哥勿恼,听小弟解释!”展昭急道,“今晨早朝,太师启奏圣上白兄在京内杀害无辜,又有几位大臣不断进言支持,虽有包大人百般为护,皇上还是下旨全城通缉。展昭,展昭……”
; ^' T$ ~) e* \5 w# {* P“好了,展贤弟不必再解释了。”卢方说道,“贤弟一番苦心卢方怎能不知!这件事闹到如此田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五弟他纯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我等理应前去向包大人道谢、赔罪!”
% [8 W8 l+ V8 O) k* j1 ]“卢大哥不必如此客气,现开封府内有案待查,不便前往,日后闲时再拜访不迟。”展昭施礼,“小弟现就回府了,如有消息再前来相告。告辞!” 4 u) N! f8 H. i
卢方几人施礼,送别展昭后,回到房中。 6 X& m* l; e: Z2 o! J9 {" g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卢方怒道,“我就知他素来胡为,如今闹到这般田地,谁还来给他收拾这烂子?!我看叫官府抓了去也好,先压压他的傲气!”
+ f$ v6 o: L7 s2 D$ T9 H兄弟几个见大哥真生气了,全都面面相觑,蒋平赔笑道:“大哥别恼,虽是全城通缉,却也未必是坏事。”
+ _) {0 ?/ C5 ^. {1 Y- m+ C“这还不算坏事!到何时才算坏事?!”卢方气道,“你且说来听听!”
3 @, }' V, u5 i: w. V8 c& o蒋平说道:“大哥你想,现在要找五弟人晦气地分了好几拨,官府一出面他们反而有所忌讳,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闹事。何况事闹大了,五弟也就老实了,咱们再慢慢想办法就是……” - H; W( W/ D+ w; p* k! q6 m3 d. k
“你呆着去吧!蒋老四!”徐庆哈哈大笑,“你心里比谁都明白,老五会老实?他才唯恐天下不乱呢!我看啊,他兴许还不躲了,非在街上走走不可了!你看着吧,等入夜不定乱成什么样呢!”
# W/ J/ X' @( W  F; [; u2 t“你闭嘴!”韩彰说道,“就显你明白是吧?你今儿夜里找他去,不把他找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0 D5 j" }2 U& F" E“啊?”徐庆嘟囔道,“我不过说说而矣,谁晓得他会不会出来?那么多官兵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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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白玉堂信步街头,昨晚依易水、画影之意又在幽院暂住,今夜出来正考虑着是去太师府调查杀手的事,还是去皇宫里走走?谁想这满城来往官兵无数,灯火通明。
( C$ M! b$ I1 U5 o' E2 Z! m真热闹啊!白玉堂坐在树上往下瞧,一队刚过,一队接上,干什么?这城里出什么事了?是哪个朝官遇刺?还是在追缉朝庭要犯?他颇感兴趣,便四处游走,所幸轻功极佳,倒也没人发现。走着走着,突被墙上张贴的通缉画像吸引住——缉拿朝庭要犯白玉堂? 9 _' l. G3 s9 T; `# t$ X
我?白玉堂站在画像前怔了怔,往下细读正见四个大字,行凶杀人?我行凶?正自费解之时,一眼瞟见落款却是开封府!玉堂脸色顿寒,怒气暗生,必是昨日剑杀刺客一事落人话柄!若非…… % J6 A+ ?/ @) V9 X/ x7 _
“何人在此?!”“你是谁?报上名来!”正当白玉堂盯着画像沉思时,恰逢一队巡城官兵路过大声喝问。白玉堂寒着脸转身便走。
, I! H' p5 R/ g0 t/ t7 H; w1 n“到底何人?还不站住!”兵丁冲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玉堂不答挥剑直扫,寒清剑幻起寒芒一片,惊得官兵四散开来。
( J4 {- E% ?% T7 [/ @“你!你是……”“白玉堂!他是白玉堂!”官兵退了几步又都围抄上来,玉堂冷笑手腕一挥,剑尖疾向人群横斩,两边官兵举刀格挡,但听得“叮当!叮当!”数柄钢刀均被震飞。剑速去势不减,直刺其中一名官兵,那官兵吓得惊在当地不敢动担分毫,就在剑尖将要刺到咽喉要害时,白玉堂剑走偏锋,直取近侧另一人前胸,那官兵借机就地一滚逃了出去。
: I; ^3 d, }5 _5 Y/ ^) p6 ]+ N0 H白玉堂无心杀人,逼退数人,遂向人稀的地方挥出两剑,剑光过去,伤了三名官兵,其余的人忙着闪避,正好给他让出了一条道。他正想走,忽听破空急啸声,跟来两条人影电射落下。来人正是徐庆、蒋平。徐庆见了就裂开大嘴怪叫道:“老五,我们可算找到你了!好小子,你这些日子跑那儿去了?”
- @3 z' C5 K5 ?% C% X# e白玉堂也不答话,长剑忽化作一道飞虹,刹时满场均是剑光一片。蒋平忙闪身,剑光已从他身边穿出,人随剑过,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均不料他二话不说即走得如此之快,为之愕然,徐庆大叫:“老五别走!我有话说!”可那白影去势何等之速,言尚未落,早已不见踪影了。 ! o" n/ R! U  V
白玉堂一路走,又遇上了不少官兵,见面即下杀手,不禁勃然大怒:此事若不奉陪到底,岂不污我白玉堂之名! & x0 g" b2 r1 u. Z
且见他剑走轻灵又伤了数人,跃上屋檐一望,到处灯笼火把,来的官兵愈发多起来,心中琢磨:且不跟他们在这儿缠斗,毕竟就我一人,势单力薄。干脆入皇宫,看你们还敢不敢到那儿来找!想于此,身形倏地一振,穿空斜下,两足交互踢,又电射了出去,众官兵眼中只见一溜轻烟疾如殒星而逝。 $ E, I& q  s5 z/ _5 W/ Z+ P9 m

6 s/ B( {# w: s+ `9 q月淡星疏,白玉堂纵身跃过围墙,俨如一叶飘坠落地无声,巡逻的卫队,竟是丝毫未觉。但见皇宫内院层楼耸叠,假山亭阁,星罗棋布,一望无涯。 : F0 i$ f  x* g- Q
白玉堂左转右转,忽来到一处花园,但见闲情逸枝,荷叶田田,莲叶朵朵,恍如翠绿衣裳,微风吹过,一水皆香。此地当真是仙境一般,想必这里就是御花园了。 ! h1 g7 v4 W5 _" ]  E
此处风影极佳,赏玩了一阵后,白玉堂又想起大哥他们来,遥想在陷空岛和几位兄长月下饮酒,题诗诵赋,何等的畅快、潇洒。如今人明明就在这城里,却只能避而不见,不禁倍感想念。转思又想,如日后将今晚游历御花园的事告知大哥他们,不知会做何种反应?唉,自离岛之后他们一路辛苦、奔波劳累,我怎能不知?等此间事了,必当众谢罪……唉呀,不好,只怕大哥他们早怒火冲天,恨不得一脚把我踢到浙江去!嗯,我可得多说些软话劝得他们转怒为喜才好,不然真被娘抓回酒坊……那才惨呢! 2 b  i* [  m6 y3 r! A: {, {# k
正想着忽听远处传来细碎之音似有不少人,他耳目何等精灵,忙纵身藏于一株高大的柳树之上。不多时,只见众宫娥伴一女子走来。这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细细一看,见她身着娥黄色罗衫,头戴金冠,面容红润,如春花一般娇艳。 ; L' _1 ^, D) Q% Z0 F6 d
白玉堂看罢不禁心头一震,险些脱口惊呼一声:银玉!一时缥缈恍惚,不觉将枝叶弄出一声响。众宫娥闻到响到四处查看,玉堂自觉连忙疾身隐退。 3 t. E! p4 Z4 V6 w' P
要说银玉是谁,记得当年狸猫换太子李娘娘逃出宫去后,被一对张氏夫妇收留,不久夫妇相继死去,留下一女名唤银玉。娘娘便和此女相依为命,由于日夜操劳,感怀心事,至使双目失明。当这个女孩儿十三、四岁时,就得以刺绣、缝补来维持她母女两人的生计。 7 @, z/ N4 e9 H4 B8 J0 B
恰逢白玉堂随燃灯大师学技云游天下,在此间慧海寺暂住。她们母女就住在距寺不远的山下寒窑中。由于银玉长得清丽可爱,她们母女常遭人欺辱。白玉堂少年气盛,常为此抱不平。在练武的闲暇,也常常帮银玉担水劈柴。他们两小无猜,共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 i9 t2 G4 p2 j( w( B一年多之后,燃灯大师带白玉堂继续云游天下,至此白玉堂与银玉再也未曾相见。自从他离师行侠江湖后,得知银玉之母真实身份,更因她被封为公主,便也放下心来,此时得见心里一时之间千般滋味泛上心头,默然一叹,转身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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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且说展昭和卢方、韩彰三人一路夜行,韩彰道:“通缉要犯多了,怎么到老五这儿就惊天动地的?杀几个刺客,就变成草菅人命了?”
7 X1 c% O4 K2 q& e& o0 Q% t展昭说道:“韩二哥不必心急,此事势必给白兄一个公道……”
% l% Q; _  L9 K! \“展贤弟心量宽,不记前嫌,还处处谦让、维护,那个像五弟这般任性胡为!他要有你一成好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唉!”卢方叹了口气,细细一想不禁又是火起,“闹去吧,闹去吧,这趟进京可透着他没白来!等抓着他也别回什么陷空岛了,直接送到娘那儿严加管教!我也不操这份心了……”
/ K& @3 x% c. Q展昭听着暗笑,正待接口时,却瞟见黑影一闪而过,“什么人?!”说音未落身形已是冲霄而起直取来人,那人一惊未料到展昭竟能查觉到他的存在,忙闪身躲避却那里躲得开,“咝!”的一声肩头已被划出一道血口! / l! j- y, G  {1 i+ C
展昭正待追击,墙头又飞跃出二个黑衣蒙面人纷袭卢方、韩彰,展昭身形之快一剑挡住来势,但见剑光一片,直劈横斩,连攻带防,剑速疾如流星,剑招机巧绝伦。看得卢韩二人暗自佩服!三名刺客见行凶不成,突然奋身一跃,凌空而起,打算分别逃蹿,展昭见其身形一动即知其意,剑招一变,在他们刚跃起之时即疾冲而到,长剑左右摆动,分袭三人,但见血花飞溅,三名刺客纷纷落地。其中一人当即咬碎口中毒药,毒发身亡! . u. }5 R/ j* d3 O; F3 s
另二人大惊正想跃身而起时,便被旁边静候的卢方、韩彰两人抵住,随即押回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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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4 \; I. @5 e3 t" P( |次日入夜,开封府中包拯正在书房夜审二刺客,忽听一阵鼓声传来,奇道,“这么晚了,会是何人击鼓明冤?”
, R5 v' d0 A! P' h; V5 W. ]“大人还是快些去吧。”公孙策说道,“听这鼓声杂乱无章,想必此人心中大是惊恐。”
. T- j! v7 h. W( r9 n包拯升堂后,喝道,“带击鼓明冤之人!”不多时王朝、马汉带着一人进来,那人低着头,进来就趴在地上磕头道,“见过包大人!”
# |2 M/ h8 L2 ]% e. x5 w0 S包拯坐在大堂之上,看来人身形有些熟悉,遂问,“你是何人?有何冤情说于本府?”
; t6 }  n$ j2 ?5 ]3 L& f' E4 P, u这人跪在地上,头一直低着,“这,这……”这了半天吞吞吐吐一句也说不出来。 3 z2 e$ a& U7 W) h& W: h9 h
过了半晌,包拯喝道,“抬起头来!”来人似乎一惊,骤然抬头,两旁衙役也不禁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原来来人正是太师府的总管庞德。想他平日为虎作伥,仗势欺人何等的威风,今日看他面无人色,左眼乌青,脸颊肿起老高,目露惊恐之色,真是狼狈之极!
# m, @7 ]3 _2 Q( Q9 e# }6 j; Y' w众衙役心中各自称快,碍于大堂之上所以强自忍住,心中无不暗暗庆兴。包拯心中也不禁暗自思忖:此人来此何干?难道庞太师又出什么花样不成?便留神细听,结果听了半天也没听庞德说出个所以然。一拍惊堂木,喝道,“庞德,你到公堂之上吱吱呜呜,难道有意戏弄本府吗?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打四十!” ) r' b, O) |9 f/ h" U+ P, R
众差役忍住笑齐声道:“是!”三下五除二就把庞德按趴在地,庞德本已被吓得腿脚发软,冷汗直流,如今更是四肢酥软瘫在地上。心中暗暗叫苦,慌忙叫道:“包大人!饶命呀!我说!我说!”
6 B. T: F0 J3 S/ U5 n( m包拯这才喝退差役,庞德趴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定了定神儿才道,“包大人,小人是来告状的!” & j! I8 }& b% R' D3 b2 l
“状告何人?” 0 V, u" n' C9 o0 k0 u0 ?. \- S" C) ]( {8 P
“告,这个,告……”
% Q. C+ x8 P7 s5 r  f/ D7 q) i“说!究竟状告何人!”
- u9 j5 B& K3 C5 G# i“告,告我家太师欲杀人嫁祸!”
5 ?$ A' y% T# W6 n“什么?!告太师?你真乃大胆!竟敢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4 L8 Y* f8 J# a' |7 I* c3 n. p
庞德欲哭无泪,一肚子苦水倒不出来——若不来吧,那瘟神当即就送我去见阎王;如今来了,回去之后太师又要我的命!唉呀呀!吾命休矣!!忙磕头道,“包大人开恩,包大人开恩啊!”
* b: C6 w6 [" x$ N; x% M9 [此事实是事出有因,想那白玉堂在宫中隐忍一夜,将整件事翻来覆去细想,最后归咎于——必与庞太师有关!那日行事王朝等人亲眼所见,不是白某无故杀人,现满城缉拿,定有人从中作梗!有此权势更跟自己过不去的唯庞太师一人!好!且等晚间再与他计较!
' m' `, A+ P8 B夜间白玉堂悄然来到太师府,见庞太师正心烦意乱的在屋中踱步,不久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喝了声,“来人!”侍者忙应声进来,“太师爷,有何吩咐?”
* D! Y( P3 Z. R  h7 z庞太师头也不回道,“叫庞德来!”
: N5 B4 D& ^, U) s+ s' H) a“是”侍者出去不一会儿,庞德进来,太师说道:“你把这封信速送于招兴寺柳城兴手中!”庞德忙着点头,“小人这就去办!”便走出房门,回自己屋收拾东西去了。 4 e' f1 E7 `% {7 T8 P; Y
谁想刚走到后院假山处,似见什么人站在阴影里向他招手,“谁啊?”庞德皱眉走了过去,见阴影里站的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白色的衣服在月光中微微泛着蓝光。只觉那人冲自己微微一笑,没来得及问便觉眼前一黑着着实实吃了一记老拳……
2 M  J2 R# X2 A庞德苦笑,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上这么个凶神恶煞似的人物……不及多想,便听包拯问道,“你状告太师有何凭证?” / G7 |+ T4 {$ m3 y4 w+ m! s
“这有一封书信为凭!”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呈上。包拯一看这封信正是庞太师亲手书写,写的大概内容是请一名叫柳城兴的人,暗中派人杀了包拯再嫁祸给白玉堂,在全城搜捕之际,让人假扮官兵借机再除去白玉堂等等不堪入目之事。 9 {( B6 M* `  C3 c
包拯看罢不禁大怒,好个庞吉真是心狠手辣,竟设下如此毒辣的计谋!喝问,“庞德,你乃是太师府内总管,如何会来状告太师,是谁人指使你来的?” # x4 s4 Y' j' h8 Q
庞德哭丧着脸道:“是小人自己来的。”
4 t% Q- t! b" Y“当真如此?”
; r* ~1 `" I9 _! H* D- m( i  f+ o" _“当真如此,当真如此。”
: q. _$ K9 j) l8 {) u  t& v% [包拯看向身旁的公孙策,见公孙笑吟吟地瞧着展昭,展昭一脸无可奈何,卢方兄弟几人站在后堂看得真切,几人相视一笑,均摇头叹息。 6 Z  H  m* F5 J% \9 `* S
此后退堂,庞德被关押在开封府的大牢里,他倒也老实,因为现在也只有那个地方算是安全的吧。
- Q9 G, V; G7 \! B' x( l/ W回到书房早听徐庆那大嗓门嚷嚷上了,“臭小子这回算办了件正事!想起昨儿夜里一见我们就开溜!没把我活活气死!!”
3 Z; a9 u+ z. A% U* R" @; X% F2 k蒋平道:“谁叫你喊他来着,不是说好了吗,见着了只管上去死死拉住,看他能跑到那儿去!” 1 I( ?. s7 ~- H/ J
“你跟谁说好了?没见那多官兵围着他一个,我过去,他管你是谁,先给一剑再说!他那心狠手辣的性,不把我刺个血窟窿才怪!”
% ?$ k! W0 q' t: k: x“他知是你,必会收剑,都当三哥你这卤性子么?” 3 @& E9 v+ [( Z, f, F# S
“什么?!我卤?老四!你敢说我卤莽?!我跟你没完!”
! S0 ~) A* Y9 ~0 ?8 A7 C# @1 R: A“别吵了,别吵了!昨天就吵个不休,今天怎么又吵起来了!”卢方劝解的当口,韩彰对包拯说道:“柳城兴倒是常有耳闻,人送绰号‘狮子头’,此人心术不正,杀害了多少无辜,但凡见着他的人都想除之后快,可此人狡兔三窟极难擒获。”
+ W% d# P: X# v( d4 C  Z& C展昭道:“正是如此,他的恶行早有地方官上报,可一直未缉拿到案,如今既跟庞太师相勾结,把他押回岂不多一人证!” % W0 y# j5 c7 o5 b  N
不多会儿,马汉回报:“庞德告知柳城兴现藏于招兴寺内。” " C+ z6 l7 L* T* b6 y9 k+ M
“如此甚好!”包拯道,“展护卫你且带人前去捉拿柳城兴归案!” 0 h; i% b7 N# L9 j5 m
“属下遵命!” : a. L6 t% J0 [7 c, a: d
“在下兄弟几人也跟着走一遭吧!”卢方道,“或许五弟在那里也未可知。” . s9 w# j9 I+ f
“没错,他出现在哪儿我都不奇怪。”徐庆的话跟着快,被韩彰瞪了一眼。 4 i. i2 M" ^1 k  s" O: \
“都去?”公孙策不放心地说道。 * u" l0 D' F% G7 ~( |5 c8 Y
“都去也好。”包拯笑道,“此间已无事,最热闹的地方改到招兴寺了!” & b7 g4 {3 i  w" i2 L5 b( f  Z
1 A1 a5 C2 Z2 x0 L3 j4 @, s! Q6 ^
且说展昭和卢方几人赶奔到城外招兴寺,老远就听见寺里传来阵阵兵刃相交之声。他们连忙跃入寺中一看,只见“北侠”欧阳春、“黑妖狐”智化,还有“小诸葛”沈仲元三人正与众贼寇打成一片。欧阳春瞧见他们几人来了,不禁笑喊道:“哈哈!来得不早不晚正是时候!”
$ M. n) g/ [! c6 ?0 o' ~徐庆见状“哈哈”大笑,“好过瘾啊!我也来凑凑热闹!”说着抽出兵刃也加入了战团。
# t/ C" T1 ~6 D! r' l- y! k4 V这些贼寇那里是他们的对手,这一动起手来,顿时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柳城兴一瞧不好转身想逃,展昭赶上前去,飞起脚就把他踢了一个跟头。柳城兴一跃而起挺剑回刺,展昭那容得他喘息,倏忽之间连续攻出八剑,柳城兴顿时被迫得手忙脚乱,还没来得及格档便被生擒活捉!而后不一会儿招兴寺内贼寇全被杀得杀,擒得擒绑了起来。
5 H' B" ?* F- l( ?3 I( {, A卢方、韩彰两人起初还以为白玉堂也在这附近,所以也没问,但打了一会儿还不见他的影儿,不禁有些担心。卢方忍不住问沈仲元,“沈贤弟,老五来了没有?他人呢?” 4 M; q$ x8 B& _5 I. f; h/ G
沈仲元看了看四周奇怪地说道:“他刚还在,怎么这会儿没影儿了呢?别是看见你们就溜了吧?”忙喊问,“欧阳兄、智兄,白五弟上哪儿去了?”
# y2 p' d/ B0 c# a7 _8 E! d6 Y欧阳春道:“我刚看见他追‘酸秀才’姜华杰出寺去了,放心!他没瞧见你们来,过会儿就回来了!” $ K# Z! b9 G3 E2 @6 R. d9 ]/ E3 p
众人边休息边等白玉堂回来,蒋平借机问道:“欧阳兄,你们哥仨怎么先到这儿了?又怎么和老五碰上的?” ( _( F  |) j5 f6 C* @6 @3 ]
“这事啊,还得智贤弟跟你们说才行,哈哈哈。”
/ r6 a7 Y: T/ u$ ^+ c' ~' ]; f9 w智化笑道:“大哥,蒋兄问你,怎么反推到小弟身上来了?”
0 N  u8 {4 S( O' S: `; \; R“今儿怎么了?一个推一个的。”蒋平笑道,“得了,沈兄啊,您费点事把经过讲讲吧。” % |. O" o5 t, T7 J$ B* s$ E
沈仲元一笑便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1 Y9 R( H- ?! H4 E* [原来白玉堂打算出城去招兴寺,但不能让人发现便顺手在太师府里“借”了个令牌,又找个落单的官兵“借”了套衣装。走着走着没想在街上偏偏碰上欧阳春三人,忙一低头打算混过去了事。可他就这一低头却漏了馅,到那儿都是官爷走路趾高气扬,那有官兵怕见老百姓的理儿?
0 p( h# P9 f0 c9 y# W& q) T! F智化一乐:这官兵见了我们哥仨走夜道非但不盘问一番,反而还想跑呢!有意思!
& V; u1 Z2 e2 u6 K) H) o沈仲元早就瞧这官兵背影挺熟,盯着紧看。
5 O  `: W3 e# I2 e7 x这人是??——两人一前一后一把拖住,“哈哈,白老五,你还想往那儿跑?”
9 ]( }+ Y/ f3 b2 k5 u" n“唉,唉!”白玉堂没辙,“被三位哥哥堵住,我想走也走不了了。”他拿眼紧瞟智化,就知道坏事得坏在他身上!欧阳春大乐,“你啊,你啊,这趟出来惹出多少事了!你都快把卢贤弟他们气死了!好了,闲话休提,看你这身打扮要出城吗?”
# r8 w( @6 W/ F+ i* E“岂止要出城,我是要去拿人呢……”白玉堂忙把话叉开,将原委述说了一遍,四人便说说笑笑的一同赶往招兴寺去了。 ' h0 e3 r4 G( k/ y& ]
到得寺中少不了一场打斗,打着打着,白玉堂一眼见到姜华杰也在其中,不禁大怒直奔他而去,姜华杰大惊,转头没命的逃出寺外。此时恰逢展昭他们也赶到了,一个从寺门进来,一个从寺后走了,两人再次擦肩而过。 / k! M  U! J% i
且说白玉堂追得极快,眼见和姜华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相距还有两丈之远的时候,就见他一个纵身,长剑直取姜华杰的后心!</P><P>十 " T+ `) e4 J( y; G& ?

; J, c+ y9 z! w7 q& s' O( ]且说白玉堂一个纵身,长剑直取姜华杰的后心!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尖将点在姜华杰后心之时,突然斜刺来一剑,但听“叮!”的一声,那剑正好架住了白玉堂的剑,险险的救了姜华杰一命!
6 D/ Z, C+ S# i% h白玉堂收剑细看来人,此人黑巾面蒙,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手中拿着柄短剑,便问,“来者何人?” . `; B' X' g% U7 j( a: g9 k) V3 |
那人一笑,“你到鬼门关再问吧!”话音未落剑已刺向白玉堂前胸。白玉堂心中大怒当下剑势偏斜,直刺敌肋下的“愈气穴”,这一招刺穴剑法。是燃灯大师从一套指法中变化出来的,以剑代指较易运用,而且劲道的凌厉比之用指点穴那是厉害多了。
/ q( l. A( x  z5 Q1 F+ a# T只听“叮,叮叮”双剑相交数声,那人被白玉堂剑上的暗劲震得连连后退。又过了两招那人已是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这力,这会儿他心里只想着如何找个机会逃之夭夭了。可白玉堂就是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剑剑紧逼,他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是归属那个门派!
0 B/ K- u1 v: Z% M. |+ m: \. f但见白玉堂那柄剑抖出朵朵剑花,快剑如虹剑剑直刺对方浑身要穴,剑招催紧,越发凌厉。“哧”那人前胸被划出一条深深血痕!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 3 p7 \& _1 k5 G( |2 V% p! k8 V  e1 w/ B/ r0 t
就在这时突听一人喊道,“五爷!五爷!”一人一骑飞驰而来。
( T% k; a) N' |* R白玉堂闻声不觉一顿,那人见总算有机可乘,忙使出“一鹤冲天”的轻身功夫,平地拔起斜斜飞跃出数丈。白玉堂见状冷喝一声:“哪儿走!”长剑脱手而出,一道寒光冲天而起,有如电光雷闪剑气澈肌生寒。但见光华落处剑柄已直没于那名黑衣蒙面人的后心,剑锋从前胸穿出,鲜血如涌泉喷了出来。那人哀嚎一声“扑通”扑地死去。 ; a$ z# T: c  {5 ]6 }8 N
白玉堂再找姜华杰,他已借机逃得没影了。那骑马之人此时已翻身下马迎至近前。白玉堂见到此人,心中大为诧异:这不是邓彪吗?他怎么来这儿了?
* c2 {& b  X' `要说邓彪原是卢方远方亲戚的一个好朋友。由于赌钱争斗出了人命,就托亲戚帮助投奔卢方来了。卢方看着亲戚的面子上收留了他,见邓彪水中功夫不差,就派他当了个小头目。今日见他满身灰尘,一脸的汗水好像赶了不少路程似的。白玉堂心中一紧,暗道:难不成陷空岛出什么事了?忙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 r) ]2 g! H% ?5 |邓彪气喘吁吁地说道,“有,有伙人去陷空岛闹事!不,不得了了!大奶奶要小人找你们快回去!”
2 Y. Y4 A/ U, z$ ]" F白玉堂大吃一惊,忙问:“是何人敢去陷空岛闹事?!”
1 A8 m3 l/ m/ J4 ~2 g8 v邓彪急道:“小人也不知道,总之五爷快些回去便是了!小人这就去找大爷他们!” ) n. m# m* I( G" Y& ?# n
白玉堂不再多问翻身上马道,“你先到前边不远的招兴寺找找看,如不在就去开封府找吧!”说完紧催坐骑直奔陷空岛而去。
( i$ h6 h- c% F" J& v$ K" e邓彪见他远去不禁一声冷笑! 6 w# `! V$ x9 t7 C& ?

1 n8 ~6 b, K  H4 O此时招兴寺内众人等罢多时仍不见白玉堂,卢方担心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这般时候怎还不见回来?”
5 M3 H/ _4 I  f4 O  j4 e( y“大哥,你担心个什么劲,十个姜华杰也不是老五的对手。”韩彰说道,“这就快回来了。”
5 L3 l" J& H, s& c; k8 Y5 p, I“我看他溜之大吉才是真话。”欧阳春道,“合着这柳城兴就不管了?” 1 w( c" F. B5 ?8 f) q& h4 _) Q0 W
“哈哈哈哈!”智华大笑,“想必如此,若只有我和沈兄在这儿,他或许还回来安排安排,如今大哥你也在,他恐是说什么也不会回来了!” ! \! s2 Y! V4 [9 H; ~. K
“你想到了早说,还让我们空等一场!”徐庆把大嘴一撇,“等这事平了,我非告诉娘不可,叫他好生尝尝捆龙锁的滋味!!”
0 T5 n5 H  n$ Z3 \众人闻言皆笑,展昭不明所以,他那儿知道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遇见他娘江宁婆婆的捆龙锁却只剩逃跑的份。 1 s" L$ H+ A3 @, r) o
“也别等了。”蒋平道:“反正擒了柳城兴,也没白来一趟,我看庞太师可要丢官罢爵了。” 7 d3 R- V. l  `! k
韩彰道:“若能让他丢了脑袋,那日后可就省大事了。”
; u1 s% F: W3 O' {; o众人闻言又大笑一场,起身直返开封府。 3 U- N  T9 ]$ r0 s& G8 K2 z- g1 o
回到府中,包拯见贼寇被擒心中大喜,忙命人摆酒给众人掩风洗尘。等吃喝完毕,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因柳城兴到案,审训没费多大功夫便一一招供,次日早朝包拯将案子结果禀于圣上,圣上得知不禁气得龙颜大怒狠狠惩戒了庞吉一番,本要定他死罪,幸得有庞妃求情,这才削去官职贬为庶民。
) u/ J1 l" s4 U3 I“好了,这下不用满城缉拿老五了。”徐庆笑道,“展昭,我看他找你的日子不远了,呵呵,你剑法好,不如真比试一场,也不枉我们忙这一场……”
  c& ]* a8 l8 s  N* Q& c; f* ]“三弟!”卢方喝道,“你来京是劝解的!不是添乱的!”回身对展昭说道,“展贤弟,五弟近日必来寻你,管他说什么,只别理他!他惹这么大祸事却躲在一边看热闹,他还有脸敢来缠你,看我怎么教训他!!”
$ _% f" I! X) s1 @6 H展昭笑道:“白兄性格直率,宁折不弯,令小弟肃然起敬,但得谋面必能成为好友!” % ?  p3 E  R& ?$ I! b1 U. D$ o
“唉,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卢方苦笑,“他若有你一分忍让的性子便好了……”
5 }& E0 d7 j, L" ]5 `' s, f吃完午饭,展昭离了悦来客栈,回到开封府没呆一会儿,就见张龙进屋说道,“展大哥,有人说想单独见你,他在开封府外不肯进来。”
' i" \# C6 e; `+ n; R+ p展昭一喜,当即来到府外,却见一汉子静立等他,不禁微感失望。那人见了展昭忙施礼道,“小人邓彪见过展老爷。”
, u: L, t3 y# t6 L" S+ r4 m6 j展昭问:“你是?” + A0 p) i, U7 q5 T2 u- c
邓彪道:“我家白五爷命小的转告展老爷,请您一人到陷空岛相见,不知展老爷意下如何?” 3 @' B& x7 r! Z
怎么?展昭心道:在城里呆得不过瘾,还要回岛上闹去?不禁微微苦笑,但也心下明白,自己若不走一遭,那这场所谓的“猫鼠”之争不知要闹到几时休了。说道:“你且回去转告白兄,我即日便到!” 8 L& Y7 v+ j, o- i" Y
展昭转身对张龙道,“此事先不要惊动卢兄他们!”   z6 t' \9 e9 J( S& m
张龙问:“展大哥当真要去陷空岛?”
. A* z# D, L$ G" B展昭笑道:“这个自然。”
5 }$ }+ E' E) Z( J1 F8 J8 o; j1 t0 l当下回府禀明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便独自一人离了开封直奔陷空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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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惨!”画影看着展昭远去的背景,眼中满是同情之色,“他这一去,死定了!师哥等着整他呢!” 2 ~; x% c2 [$ l- `  O: [. J% V6 `5 p
“放心,谁死他都死不了!”易水在旁乐滋滋地说道,“他很禁得住整的!” ( B" }" s4 v  b' ?+ a3 d/ P
“怎么讲?你是说他比较有涵养吗?”
- ^! s0 r, P2 _8 i& q, E* _; N“我是说猫有九条命,比较能活!”
6 a4 V9 I8 K: S“找死啊你!”画影举着拳头直冲过去,易水料得如此早就落荒而逃。 * K4 _8 s# ~2 [
“喂!你们不管马车了?”明先生在后面无奈地喊道,“别打了,快追吧!他们脚程快,不快点跟不上了!”
4 w/ S0 @# a9 ?; s9 Q7 H! h" M0 i三人上得马车一路紧追,画影道,“师哥干吗约他去陷空岛啊?在这里打完了多好!”
7 L2 T% I. G' V- e  X易水道:“我觉得去陷空岛好啊,离岛二个多月了,也该回去瞧瞧了,何况……”
" h* Z! j  {9 f6 }“何况什么?”画影问。 $ O9 O; y! F" K" i
“何况莲花盟开始行动了!”易水面色凝重,“早在年前穆冰就告诉咱们了,可没想到他们会行动得这么快!”
, }; v( }! o6 L: [9 b“快就快吧,总比隐在暗处强,只要他们露面,咱就有办法!” 7 ?1 K& b7 R* I' \5 d
“你真厉害!”易水笑道,“是了,是了,咱家画影怕过谁了?但凡见过咱手段的,不早就下十八层地狱再难托生了吗。你且别叫卢大哥他们知道!等他们知道你那些逼供的招式时,不一个个吓死才怪!”
2 g/ J' f, X# D5 y, T“哈哈哈,你也太夸张了吧?”画影笑道,“真正厉害的人在我对面坐着呢,易水大人施毒一流!还记得……”
/ x3 J3 i' [. x0 S% ]+ O“停!”明先生挑起车帘笑道,“愈说愈没边了,你们两个赶车就好生赶,别尽坐在外头扯闲篇!不是说好只跟着去看热闹吗,没咱出场的份,安生呆着吧!” ' V/ h7 [8 n1 E
“唉呀~~好无聊!”画影抱怨,“你叫师哥找展昭挑起点动静来,他可真听话,挑起这么大动静!你看看这整个京城闹成什么样了?可怜展护卫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等以后怎么向他解释?” " {6 K8 q% w9 w5 u
“怎么解释?这事从根儿上说就跟他有直接关系,咱不去找他,总有一天他来找咱们!这用得着解释吗?”易水说道,“我看不好解释的是卢大哥他们吧!告诉你们,别指望着我去解释!我不干!”
7 y1 O" w6 r; A9 x: A“谁让你去说了?”明先生道,“白兄已经把莲花盟引出来了,接下来就是他和展昭之间的恩怨,我们不必管了。” 0 @' L2 t" e1 S& x" x# j7 Z
“唉哟!你还推得真干脆啊?”画影道,“你明明知道,师哥和展昭以后必会有一场生死之搏,这场决斗任谁也劝不阻的!现又不挑明告诉他们彼此正是约斗之人!唉呀,师哥还算半明白的,可怜展昭现在根本不明白!啊,他真太可怜了!明先生!等出了人命我看你怎么向……”画影一顿,好像要这个交待的人太多,没法一一说明,只得总结道,“向所有人交待啦!!”
3 I' q( E% _# f“你到底替谁着急?”易水道:“说来说去都是展昭,你到底站那一边?” 7 A% q# o" M' r" q  k* e8 w
“什么站那一边?我公平得很!一向就事论事!”画影理直气壮地说道。 3 g/ A0 t6 o9 |( W6 N, C- p  O
“你们有完没完?那边是‘猫鼠之争’,我看这边也快变成‘画水之战’了。”明先生道,“我服了你们两个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展昭此行颇顺,别替他担心了!”
3 `5 Z. p5 R2 S9 h, n“你卜卦啦?结果是什么?快说来听听啊!”易水、画影齐问,“听见没有?快说来听听!喂!别装睡!快说来听听啦!” , ^0 d1 [2 ~. U6 o% v3 y
</P><P>十一
# x: ^! ?5 Q2 R
. F) n$ ]; Z$ I白玉堂赶回陷空岛,上了渡船本想问个明白,可那摇橹之人却吱吱呜呜讲不清楚,直说五爷回来就好,见了大奶奶自然知晓。急得白玉堂匆匆入岛,却见这里一如昔日平静如水,并无打斗的痕迹,虽是暗暗奇怪,但也松了口气。 ) O/ a  w$ G6 V, K. a2 T
刚入庄门就见大嫂急急过来,“五弟!你可回来了!你大哥他们呢?” - {; L% z% X0 `' d+ X# S
“大哥?他们随后就到,听说有人到岛上闹事?大嫂,您和珍儿没事吧?” 0 w% L3 l5 M$ b. q6 @
“来岛上闹事?能在这岛上闹事的除了你外,别人还真没这胆子!” . }) K5 {/ ~+ S; R8 S
“大嫂!”白玉堂急道,“小弟说正经事呢!邓彪说有人闯岛才赶回来了,问了一路没一个人能讲清楚!别是您使的计谋吧!” # z9 T/ L3 p7 G4 l
“我也跟你说正经事!我只打发邓彪去问问你们何时回来,可没编排什么闯岛的事,谁知他又胡言乱语什么。”大嫂说道,“反正你回来便好!别管什么‘猫’呀,‘鼠’呀的,我正要告诉你们,昨天夜里出了件怪事呢!”
% f- u& I, y) g6 u, S2 D% Y“怪事?”白玉堂道,“什么怪事?”
1 D: q) b" f/ q! S5 r, t“咱这岛上闹鬼了!”
5 D0 F! |! H/ ]“啊?”白玉堂气道,“大嫂!我跟那臭猫帐还算清楚呢!没事我走了!”
' N0 O- f% N" N6 b6 U3 V) s& e“你给我回来!!”大嫂一把将白玉堂拉回来,“我说正事,你偏不听……”说着见卢珍过来,叫了声“白五叔!”上前扯着他的衣服再也不松手。
& i1 ?, l, q6 ~1 v6 W6 H- z4 f+ e“珍儿,你娘说这儿止恚?闭妫俊?2 D) r% ]: W% l6 @4 Z6 D# q5 V
“嗯!是真的!闹得可凶了!”卢珍肯定地点头,“昨天晚上四处乱闹,又放火又乱叫的,还伤了好几人呢!我要去捉鬼,可娘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出去,五叔,咱们晚上捉鬼去吧!有好多鬼呢!”
% @$ N( h2 d7 h$ u& n“别胡闹!这岂是你一个小孩子能行事的!”转头又对玉堂说道,“五弟!你看大嫂说得没错吧!” * L, J' {- e2 ?# J& d2 B
“好好,陷空岛闹鬼还真是头一遭听到,真真奇闻!”白玉堂略一沉吟,“大嫂,你且放宽心,今晚我倒要看看是些什么‘鬼’!”
% c' ^- [7 R8 R# m( P3 X3 ~白玉堂昼夜兼程赶回岛时已是午后,随后又安排好各处守卫,已天色将黑。饭桌上才容得时间说话,卢夫人道:“你大哥他们怎么不跟着一起回来?”   b* Z) F0 s/ i- l1 T! Z
“邓彪先找到了小弟,小弟便先起程回来了,大哥他们此时必在途中。”玉堂说道,“放心,他们一切安好。”
' q6 S3 `7 G/ O; I# o“那就好!”卢夫人道,“月前明先生、易水和画影来了。”她看了一眼寒清剑道,“他们这一趟可真辛苦了,大老远的从雁荡山来,当天又赶着去了开封!” 0 w- s/ }8 S4 i
“是,我见着他们了,也把‘寒清’转交给小弟了。”白玉堂道,“他们要去炼剑宫,天山路远,何况又要译书,一年半载的未必能见面了。”
' ?2 Z8 Q5 y; E8 P" ]/ J“正是,说到这儿,娘来信说还挺想念易水和画影姐俩的呢,这回又见不着了。几天前月华和月影过来问起你们,说年底去浙江……你干吗?说一起去娘那儿怎么就这副表情?”
; M5 u% o: t& P0 v“小、小弟有什么表情?”白玉堂道,“不就是去浙江吗,去就去吧,离年底还有好几个月呢。”
/ c7 v2 I$ N1 y“哪儿还有好几个月?你走时是七月,现在都十月了!”卢夫人道,“你好生在岛上呆着等你大哥他们回来,然后叫着月华她们姐俩一起去浙江玩玩,设法接娘回岛好好住些日子是正事!听到没有?” 6 i2 ~+ \% a( H* o
“是,是,是,小弟遵命就是!”白玉堂不说话了,去浙江?是去过年啊,还是去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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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L2 w" v+ B: N入夜,玉堂叫众人各自警惕,小心防守,对卢夫人道,“大嫂,你和珍儿在屋里别出来,我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来岛上闹事?” " a( l4 m% J- S" G9 @0 X
“好!你一切小心,万不可意气用事!” ; x: n0 l9 g9 \7 g/ }
“知道了。”玉堂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5 X. v& P3 V: P4 S+ {+ f
陷空岛,顾名思义,外表貌似充实,内却空陷,岛上处处奇径怪石,如没人引路极易迷失方向。到底是什么人敢贸然登岛?还能在岛上闹事,何况天明后还能藏匿得滴水不漏……白玉堂边想边踱步向前,但见林中树影婆娑,风起云涌,月明时暗……突听怪声响起,由远及近! & V% a" I; b* Q
白玉堂转头望去,只见树影中缓缓走出来一群奇装异服的怪人。当先两人身材高大、魁梧,身着丧服,腰系麻带。每人手中高举一支哭丧棒,走起路来,摇摇摆摆,一跳一跃,好像僵尸一般。后面跟着一群奇装异服的鬼形人物,手中举着奇形兵刃,也是一跳一跃的慢步而来。
' `0 o' m, K; @# ~0 e那群鬼怪愈走愈近,形状清晰可见,两个高大的牛头、马面之后,紧跟着的是十二个长发散披的白衣小鬼,面目诡异。 8 w5 T1 x. h. {
“鬼!鬼!”跟在玉堂近旁的家丁们吓得纷纷后退。
" {2 S3 y* H. b* \“怕什么!”白玉堂说道,“哪来这些奇形怪状的鬼魅,都是人装的!”众人原本心中害怕,待听这么一说,胆子登时壮大了不少,但看得那些满脸颜色的鬼形怪人,难免心虚不敢枉动。
% C+ U8 ^) t$ y白玉堂上前喝道,“既来闯岛却不肯以真面目视人,装神扮鬼,故弄这等玄虚!依白某看来也不过具是些宵小之辈!” 0 C% l* m& D/ s7 L. @; c
话音刚落,对方已举起兵器一涌而上,冲在前面的牛头、马面凌空跃起,泰山压顶之式直向白玉堂当头罩下。但闻一阵金玉相触之声,寒光闪处,两条人影顿时被震得后退出去。后面的小鬼们齐齐挥动手中兵刃扑了过来,白玉堂剑光如雷奔电闪而过,四个鬼形怪人兵刃还未落下,已有两个横尸溅血倒在地上。 ; O% T- E* V4 S' `
白玉堂一击得手,剑势又变,手腕翻转撒出一幕剑影,近处两个鬼形怪人一个断喉,一个被斩作两断。其余的看到不觉一顿,玉堂直冲上前反客为主,手起剑落锐不可挡! ! I( y: U9 e; a, z
但见他奇招百出,下手又毒辣无比,虽被敌人环绕却如入无人之境,只要他挥剑一击,必有人溅血栽倒。随后牛头、马面又在他手中过了两招即招至身首异处,不消一炷香的功夫来敌再无活口!
  i( w5 B; Y, r2 }: g“好了,把他们脸上的油彩擦了,看看到底什么来历?”白玉堂对站在后面,惊得目瞪口的家丁说道。家丁们吓得胆战心惊,颤颤微微地走上前去细瞧,“噢!?是他们!?” 1 v$ y3 K+ d  s; f& F0 B4 ~) o
“谁?”白玉堂问。 . P0 w/ @7 W2 b3 c' o) h- G
“回五爷的话,是飞鱼帮的人!”
0 @% t9 s- A' P) N$ D3 ~' J6 P7 m“飞鱼帮?”白玉堂诧异,“他们不早在两年前就议和了吗?怎么现今还来闹事?你们看仔细了!”
' N" f  G3 o  R, f  \1 H飞鱼帮和陷空岛经营的都是水路,难免有时会有磨擦,至使纷争不断。卢方办事主张隐忍退让,所以也没出什么大事。可是有一天飞鱼帮按捺不住,终于约了大批帮手来岛上闹事,扬言要把此岛占为己有。结果被众兄弟狠狠教训了一顿,若非卢方心慈,只怕这飞鱼帮和前来助阵的没一个能活着离开。此后两年间倒也一直太平无事,难道现在贪念又起,卷土重来了? 2 x  n, B3 X$ F
“回五爷的话,小人们没看错,这扮牛头、马面的是飞鱼帮的分舵头目,他们来岛上闹事时,五爷还见过他们呢。”
1 b6 \+ y% w! B1 e5 @+ L白玉堂问:“其余的都是?”
# z  r4 B3 K+ e5 J7 @“都是!”家丁回报,“他们胸前都刺着飞鱼帮的记号呢!”
7 E! B' x+ r* w/ t“好!你们速回禀大奶奶,我且四处看看!” 0 H$ l1 ^0 B+ ?1 s
“是!”
; o" P# w9 h4 l, i4 D7 e" C" r6 e5 m岛上植满百年以上松、杉,绿荫夹道,加上夜深人静,令人不禁生出一种森森恐怖的感受。白玉堂独自前行,正走着,突然寒星数点斜刺而来!他耳目精觉手起剑落“叮叮”数声,数枚暗器应声而落,未等摆手即响起轻微的划空啸声,一缕尖风直飞面门,白玉堂闪身疾躲,但闻波然轻响,一枚暗器大部分直嵌到坚固的岩石之中!
0 }8 l/ G8 d; F$ ]“谁?!”白玉堂喝声出口,却见一人已从树丛之中陡然纵身飞跃而出,一语不发,举剑疾向白玉堂前胸“玄机”要穴刺去,攻来剑势,猛锐异常! ; \6 C; }2 D/ @
白玉堂振袂跃起,迎住飞来一剑。两人竟都是以快剑对决,两条人影乍合即分,即分乍合。只听得“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剑势绵连出手,倏忽之间,相交十余剑,动作迅快,疾逾电转。白玉堂之剑愈攻愈快,转瞬近二十招,那人渐渐被牵制其中,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湿透了衣服。 8 \5 D" w- u& m: v$ X9 P0 M
白玉堂愈发加紧攻势,突见那人左手一扬手,手中之物还未投出,玉堂则快剑绝伦抢先一剑直刺那人前胸!“啊!!”一声惨叫过后,那人扑通倒地身亡!等得细瞧时,却见左手紧紧抓着一把泛着萤萤绿光的暗器,纤细如针,长如柳叶——柳眉丝!
9 K2 K  ^( U6 I" w6 V这正是“东唐”的独创暗器“柳眉丝”! 4 Y4 B8 l* F* i3 h6 i
所谓“东唐”即是在十年前被四川唐门逐出后,自立的一个门户,因四川唐门现任掌门为“东唐”的后辈,不愿与之撕破脸,所以“东唐”得以壮大。因善于用毒,更自创了这种剧毒无比的暗器“柳眉丝”而著称于江湖,另一方面因“东唐”毕竟和四川唐门同出一门,如其中一方有难,四川唐门和“东唐”势必暗中相助、相互扶持,故很少人愿与之结怨。
) J9 g/ W8 R3 e8 i9 G; s# B白玉堂不禁冷笑一声!别人怕你唐门,白某却未必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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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庄内卢夫人早已等着心急,“飞鱼帮又来了?”
, L6 b& j+ |2 W“没事,让他们来便是,这次大哥不在更好,小弟正好一并肃清他们,免得日后为祸!”
, r1 l# G- b( _3 _/ u, t* i+ a; F“唉!你大哥素来心慈意善,不愿与人结怨。”卢夫人道,“我看还是等你大哥他们回来再从长计议吧。” , o/ K* h# Q; N$ f( x! u
“大嫂,这事刻不容缓,哪儿还等得大哥他们赶回呢?”玉堂说道,“以前放过他们,现在不是又来索仇吗?不如依小弟之意……”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有人来报,“大奶奶!五爷,不好了!飞鱼帮的人杀过来了!”
1 \. B  G  X! I白玉堂闻言提剑就走,“五弟!……”卢夫人追出屋去,却只隐隐见得他白影在远处闪了几闪,已直奔敌阵而去了!</P><P>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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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朗朗,繁星点点,明月初升已是晚上了。展昭素听闻陷空岛处处奇径怪石,石中有洞,洞内藏洞,曲幽深折,莫可辨迷。今日他来此确是加倍了小心,生怕迷了路,可走了半天也没见着半个人影。
4 I( t: n0 B, X' r" E/ e走着走着忽见一路山石小道,两旁松林相间,远处隐隐有灯光闪烁。夜风习习,周围一切全显得时分安然、宁静。展昭施轻功数里之遥,顷刻便到。抬头一看,果见前面一座大院宅,两旁一带高墙,极其坚固。门前挂着一盏灯笼,上面写了一个“卢”字。 5 b5 ~! y% ^- W6 @8 V
展昭暗喜,高声道,“有人在吗?”只听里有人应声道,“谁啊?” - |+ [# R+ u; O
展昭道:“在下展昭,特来拜访白兄,还请容见!”
( l1 x1 @3 Q) E: @- U2 b: M9 c) O里面人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猫老爷到了!难怪半夜三更的这么大呼小叫的,连点规矩也没有。你若想进来,喏,没瞧见那个猫洞吗?自个进来吧!”说完哈哈大笑着走了。 / v5 N: `6 o4 F1 P7 q
展昭不禁怒气上涌,这分明是白玉堂吩咐的,真真可恶之极!可转念一想,他定是在气断剑之事,现下跟我怄气,如今来即来了,还有什么说不明白的吗!想着纵身跃过围墙,只见里面垂花二门,里面迎面四扇屏风,这二门又觉比外高了些,拐阎坏蒙狭颂ń祝??硕?牛?允腔?蕉?小U?形寮涮?浚?次薜乒猓?患??敲拍冢???赋隽炼?矗?恢?呛嗡?凇?
1 H4 @' T' Z* z  ^展昭即来到东角门内,又有台阶,比二门又觉高些,心下了然这房子一层高似一层,竟是随山势盖的!可见这陷空岛非一般地方可比!上了台阶往里一看,见东面一溜轩子,迎面有桌,两边有椅,早见一人进里面屋去了,月白色的衣衿一闪而逝。展昭一喜,这必是白玉堂无疑了!连忙跟了过去,眼光一扫见桌上放着笔、砚,一幅山水尚未画完,一旁放着几卷《周易》、《史记》。 $ e, V7 c- R0 N- N3 E
展昭跟入里间,掀起软帘,又见那人进了第三间,却露了半面,颇似那日潘家楼见的华美剑客!展昭连忙施礼,“白兄请了,展昭前来赔罪了!”白玉堂背对着他动也不动。展昭见状便上前拉他的左臂,那人就势转过身来却是一个木头做的假人,眉目雕得栩栩如生。
1 s$ s( q4 V' s5 H# I展昭一惊,脚下顿觉一空,身体往下直堕下去!他还来不及反应,滑板转合,就觉得眼前一黑落入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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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此行颇为顺利!?是谁说得谁站出来瞧瞧!这叫颇顺?!”画影怒目而视,见易水早笑弯了腰,明先生一脸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亏你还叫什么神机先生,干脆改名叫蹩脚先生得了!!说什么展昭此行为‘刘备娶亲’,还说有诗为证:‘失意番成得意时,能吟虎啸两相宜。青天自有通霄路,许我功名再有期!’呸呀!!”
- e5 ]0 _* ^& Z! J) \: q“还解释得好听着呢!”画影不依不饶,学着明先生的说话方式,摇头晃脑地说道,“说什么‘你要我走,我便走;你要我停,我便停’,呸!没错!是要走即走,要停即停了!你看走哪儿去了?走到沟里去了!停哪儿了?停坑里了!”
9 x* l! |2 x) ?0 n- R" Y她还待说下去,就听下面早有人呼喊着救命了,“唉哟~~我不成了~~唉哟~~我不成了~~”易水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可又不能笑声大了,只憋得满面通红,“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展昭傻了!跟谁走不好非跟着他走!不走阴沟里才怪呢!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大少爷啊,唉哟~~真坏死了!不成了,不成了!唉哟~~我肚子疼!我肚子疼!” / R2 {" ~% Z5 T) Y1 S9 f$ ?, h
“疼死吧你!”画影气道,“没他这么整人法的!我看这事没收场的可能了!等着展昭回头整他吧!还成名剑客呢!这那儿是比剑啊?根本是比整人……笑、笑、笑!就知道笑!”
# O8 d' T6 \0 }' }易水那还顾得上画影的抢白,只是一路“唉约、唉哟”的呼肚子疼,明先生在旁不敢做声,看了一眼易水,这家伙只是蹲在地上不起来,估计笑叉气了。瞟了一眼画影,见她气鼓鼓地一双眼睛狠狠瞪着自己,忙把目光转到一边去,更不敢言语了。 & k  b4 ~  O$ t! F- v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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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却说展昭坠落后立刻又被一种软东西托住了身体,显然没有沉到底,身上也没任何伤害,却惊出一身冷汗。心中不由大怒:白玉堂!你既要与我比个高低,又何必暗算与我!难道我展昭还怕了你不成! ( j  j" R7 ^; q
忽然,“嘎”的一响,一道灯光透了进来,虽然不太亮,却是已得见里面情景。展昭一看,原来自己仰面朝天落在一张细麻绳编织的大网里,四面是光溜溜的石壁,每面壁上有只铁环,网口的四根粗麻绳分别穿在铁环里,通向石室底部。右边铁环上面五寸高的地方有个一尺见方的洞,灯光就是从那个洞里面透进来的,大约洞内有门,刚才是关着的。 % f9 J3 `; {/ u# Y9 k; J3 x
这张绳网离顶约有丈余,展昭首先看到的是顶部写着的三个十分醒目的红色大字:“捕猫室”!侧头一看,左面右壁上也写着“气死猫”!三个字。
. S" w& \7 |7 C. O1 m展昭不禁啼笑皆非,当下把生气的茌忘个一干二净。无奈摇头:罢了、罢了,我便不予你计较!且看你闹得几时休!回头向身下看了看,黑洞洞,也不知下面有多深,反正躺在网里面倒也舒服,那就在这儿呆着吧,看看这位白五爷还有什么妙招。 ! t2 G  g' Z1 V, n# s2 t( W

' u% E* W, L3 p% O8 C6 W+ X) l再说这会儿白玉堂在房里生闷气,陷空岛此时已是多事之丘,你展昭又来添什么乱?!你当陷空岛是要来即来,要走即走之地吗?!这臭猫还真是狂妄之极!
, E( u8 l' K/ N- r  [; t& [2 ]: v此时家丁来报,“五爷,展昭已落入‘捕猫室’中!”
9 u; w- U4 u+ w( n“好,记着别让大奶奶知道了!” , c+ p" ?2 e% D" B4 @
家丁应道,“小人明白。”
: m, Z, a: m: P* d“嗯,你且退下吧!”家丁退出,白玉堂总觉得这其中不对,暗道:展昭如何得知我回陷空岛了?大哥他们说的?可为何是孤身一人登岛?罢了,我现在实在没空理他…… $ ?4 `; S/ m0 J( c
“五叔!”卢珍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卢夫人,“玉堂,你两天没合眼了,怎么还不休息?”
3 Y. p6 F! [& M; x* M2 }“大嫂,小弟正要再巡岛一遍,如没事就休息了。”白玉堂说道,“您别出庄,今夜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估计大哥他们也该回来了。”
* t* H7 X( n9 Y“你小心点,唉!这回可把你累坏了!”卢夫人道,“你自回岛就一直操劳,昨天更是……”
% C; ?6 x; O6 h0 R+ q4 F7 F& C1 y1 x“大嫂,这都是玉堂份内的事,您还提这个干什么?”白玉堂笑道,“我去四处看看,飞鱼帮这回来可是倾巢而出,不过咱们倒也接下了。小弟看他们不是元气大伤,就是此帮全灭,再难反扑!”说完走出房门巡视去了。
9 l0 k" H5 }9 M( x; Q: b的确,昨日登岛人数众多,满眼望去不下百人。白玉堂率岛众一路斩杀倒也没费多少功夫,可等四处查看之际,才发现沿岸近水处倒毙近三百余人!满眼尽是飞鱼帮众尸体叠摞在一起,看得出他们死时极为痛苦。 " P8 P3 P$ |' u6 Z# {
毒!他们是中毒而亡!白玉堂细查之下心中顿时了然,不禁展眉一笑。他们不是说要去天山吗,怎么又跟到这儿来了?看来还是不放心啊?当下也不做声,自派人手搜捕其余漏网帮众,这一下忙活也足足费了整天时间。 & T3 r6 u$ l8 h2 L, }5 V
一夜操劳,此时将近黎明时分白玉堂才巡岛回来,卢夫人坚决要他好生休息,玉堂这才退出聚义厅回房了。 # |7 `) p0 t4 v; f8 A! g&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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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回头再说,自从庞太师被贬为庶民之后,卢方兄弟几人和欧阳春、智化、沈仲元回到悦来客栈,这才得闲听他们把搜集来有关莲花盟的情报一一说明。
& H6 S, s8 X- V, H5 ~智化道:“半年前惊闻莲花盟重现于江湖,所以小弟决定四处打探信息。结果发现莲花盟不但确实卷土重来,而且盟内高手云集,大有凌驾以往的趋势!” % E; }& l# e7 b2 p- I# d5 `
“十三年前的江湖人人自危。”韩彰道,“难不成他们又想要独霸武林再起风波!”
6 e, F2 O7 c4 O1 s5 @; l“正是,他们这次来势凶凶!”智化道,“我曾数次跟踪他们,可是却每每未能如愿,还差点被发现招来杀身之祸。” / `" v! E: |7 p4 Y+ c; Y& Q. ~5 \
“你也太不小心!平素那般聪明,怎的以身犯险……”欧阳春话还没说完,智化赶忙着接口,“是,是,小弟知道了,所以也就打消此念头,换别的法子了,您别说,还真查出点眉目来!” - j/ E# q) \- f
“什么眉目来?”欧阳春问。
: @, M2 `3 X# M0 n2 @) W“莲花盟似在找什么人!”智化道,“他们不但专接一些价钱高的买卖,还专门找那些武林人士的麻烦!尤其……尤其……”他皱着眉,一幅不知从何说起的表情。 . C3 U) u+ h% P& A( M
“到底是什么?”“别买关子了,快说。”“你怎么也吞吞吐吐起来了?快说啊!”众人一起催促,智化只得说道,“这些杀手专杀用剑高手,有些明明就是目标外的人物,可还是一味追逐不肯放过,不知是我多心,还是真的看错了?”
8 R: O7 f# j% G5 p1 x; J$ Y- k“什么?他们专杀使剑的?”徐庆诧异,“智化,你这‘狐狸’肯定看错了!他们是杀手,不给钱能白做?我才不信呢!”
# E) @7 O  V: K+ b7 y) ?“嗯,或许是小弟多心也未可知!我一路追踪他们,好像有不少人往这京城来了,不妨多多留意、留意!”
! I  H" L8 i8 U1 j: G“好!”众人皆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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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18:42:48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同人小说:沥剑江湖系列之第一部:初露锋芒 BY 潭晓

<P>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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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J% Q1 C7 |6 G7 X9 \4 m第二天卢方前往开封府,才得知展昭独自一人往陷空岛去了。心中异常担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深怕白玉堂一意孤行,铤而走险,一旦把事做绝,岂不害了自己!所以和欧阳春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兵分两路,欧阳春、智化、沈仲元三人留京;卢方、韩彰、徐庆、蒋平四人急速赶回陷空岛,几人商定后,各自行事去了。
1 H% E- w" `, ^2 t6 a依卢方的意思是,上岛见了白玉堂叫他快些住手,如真个要跟展昭比剑那就打上一回也未尝不可,也好劝他去开封府见过包大人,快快把此事了结。
6 t3 J4 Y0 T& o" @+ i( i. o蒋平却道,“大哥啊,你真以为打完了就没事了吗?哼,我看啊,这一动起手来那可更麻烦了!” 4 L: J: f3 n6 y* }/ C2 u. b9 ]
卢方不明白忙问,“四弟,此话怎讲?” ; Q& V7 p% {- |9 t+ ?# J7 a
蒋平道:“您想啊,这一动起手来,必会分出个上下高低。谁赢谁败都不好收场!” 7 }  J$ G+ z( \" B1 `* b
“咱老五未必会胜不了展昭。”徐庆道,“你怕打输了啊?打输了就打输了,怎么说来着?胜败乃兵家常事!”   k3 e" f7 Q3 z0 b0 `
蒋平白了他一眼道:“老五赢了你当是好事吗?”
8 G0 K6 {8 K) G% ]. e% {韩彰道:“你的意思是?”
" O& w4 a; i% z8 M3 j, r( M“二哥,这下不就证明了‘猫不如鼠’了吗?传扬出去,展昭还怎么还在江湖上混?那不是让人耻笑吗?” 4 b" h8 ]4 R; }% i$ k" i' ^% O" }
“不错!不错!”卢方恍然大悟,“如老五败了……”他还没往下想就开始头疼,“比不得!比不得!!”不禁埋怨起白玉堂来,“五弟也真是!一闹就是三个多月!都这么大人了,怎么使起性子来还如小孩子一般行事!” * q8 @$ k  R* |/ L
“唉。”韩彰笑叹,“这还不是大哥平日太宠他之过!江湖中素知‘锦毛鼠’威名,实则不过是个喜欢到处惹事的毛头小子罢了!” 7 l" F* a% c/ _9 c
众兄弟大笑,蒋平笑道:“二哥你骂他小毛头可别让他听见,不然又要吵个不休了!” 9 i% g4 S/ b/ @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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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渔乐亭,众人见卢方等人回来,全都大喜过望,还没来得及告知有人闯岛的事,卢方就先打听起展昭的事来了。当得知展昭昨夜上了陷空岛就再也没回来时,不禁更为担心,急急命人备船上岛。
  \. p3 u) H; F8 p7 k  J$ ^船上,卢方问蒋平,“你想好办法没有?”
8 |5 o( D( H3 U1 C' p4 O4 i/ ?蒋平道:“想好倒是想好了,但此良策还需大哥帮助!”
! A7 C8 D, c9 i$ _" E* X卢方暗道:让我帮助?我要是成,早把那小子劝得回心转意了,还用得着问你吗?说道:“愚兄可无法可想!”
" l  M3 V" A' F% ~4 a“嗳,大哥,你急什么呀!”蒋平笑嘻嘻地说道,“听我说,咱们这一上岸,我呢跟二哥去接展昭出来,您跟三哥去找老五,先让三哥露面跟他来硬的,然后大哥再出面来软的,如果再不成就兄弟一块上把他擒住!大哥,你看怎么样?是个好主意吧!”
7 P/ o. c0 j& W: ?. B7 G“你……”卢方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同是五义弟兄怎能同室操戈?!且教我这做哥哥的去捉弟弟,亏他想得出来!!“老四!怎可如此!这办法万万使不得!!”
8 n  w7 j( q9 y( G韩彰也道:“四弟,这办法行不通。”
7 P* b/ z' e$ h7 t5 U( ~! _蒋平笑道:“二哥怕咱兄弟的功夫太高,捉他不住?还是怕他还手以下犯上?” . }. h1 C; Q. {: E
“这倒不是!”韩彰道,“若真动起手来,五弟必不会与你、我相抗,只是,只是……” 5 \4 O2 ]. n9 V& _0 ~" K
“那你还担心什么?”蒋平笑道,“大哥、二哥,总不能叫展昭老关着?您不去托住住老五也成,我自去放了展昭出来,如果真叫老五知道了,嘿,那可有热闹瞧了!他必定会再找展昭,等事情闹到那地步,小弟我可是半点法子也没有,我倒是省心,可大哥您可没法跟包大人交代,真是麻烦了!”
1 z. h$ D" p, I1 N. F5 v“这……”卢方一想可也是,这事还是早早了断的好,可叫自己与老五翻脸,心里真不是个滋味,犹豫道,“难道只能如此么?五弟……五弟他……”
" x, M7 S/ r7 `  t  T5 U( k蒋平一看有门,忙道:“大哥,你担个什么心呀,咱们又不是要害老五,只要您跟三哥把他托住,不就没事了吗?”
/ T4 }: P/ j7 Q+ B卢方只得点了点头。
% j  y2 i, ]0 j- l- w8 a9 a蒋平又道:“大哥,这可都是为着五弟好,这场争斗再折腾下去,可就大大不妙了。小弟可先说在前头,他一见您就知道准是我出的主意,您和三哥让老五跑了,要让他追上来二哥是没事,我可惨了!要真是我被他打出个好歹来,那往后的事只得靠在大哥办了。”
' c, ]7 [- o  \3 H0 v- H# m卢方道:“看你说得好像老五要吃了你似的!我决不让他走了便是!” 3 g7 e5 U/ V! g( ~; n9 X) a
蒋平心中暗笑,这回老五势必栽足了跟头!也罢,长痛不如短痛,先煞煞他的傲气,再想办法劝他回心转意吧!随后蒋平凑到徐庆耳朵边如此这般、这般说了一通。徐庆还没听得一半就怪叫起来,“啊?!那小子惹急了可是六亲不认!我才不去呢!你让二哥去说!再怎样他也不会跟二哥动手!我不去!我不去!”
/ M! D8 s9 K* x9 p" r4 B“你怕什么?有大哥跟着呢,还让你吃亏不成!”蒋平接着又耳语了半晌。徐庆这才点了点头,笑道:“有你的!如果老五真对我动粗,回头我可找你算账!” 5 X' C) k8 `+ R" a
“你只管这般说来,他保证不敢你分毫!”
1 s$ C9 {3 D3 A6 c众人坐在上小船上,不一会便到了陷空岛,四人兵分两路。卢方和徐庆直奔聚义厅,此时天才蒙蒙亮,府内还是一片沉寂,只有护院家丁尚在四处巡逻。
9 j" @9 @& H* J; l; U. K两个人跃墙而进,徐庆叫来一个家丁,叫他立刻把五爷喊到聚义厅来,万不可惊动他人,只说就三爷一个人回来了。有急事告诉他!家人应了一声回身去找白玉堂。 4 K2 |0 e3 K9 ~  W8 Z) D
徐庆先要卢方躲在耳房里,说道:“大哥,你先躲一躲。我不叫您,您可别出来!”
& Z0 ^6 ^( w* S& o卢方叹了口气,只得先进了耳房,又仔细叮嘱道,“老三!你可别太过分了!”
& t3 z* @* u; o  W徐庆嘿嘿直笑,“没事!没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越想越得意,好小子!看你再聪明,这回也得倒大霉!眼巴巴的等白玉堂快点出来。
8 _* F/ O* L( G不一会儿听外面有人喊,“三哥回来了?”徐庆抬头一看,见白玉堂已进了厅内,笑道:“老五,你先倒跑回来享福了,累得我们在后面紧追!” 2 n% u: n6 ?- ?( b; F+ h
“我这那儿叫享福啊?”白玉堂笑道,“三哥一路辛苦,大哥他们呢?”
1 V. S3 J) M/ b5 f$ K4 {其实白玉堂自回岛以来连日辛劳,才刚躺下休息不消半刻,就听来报:三爷回岛了!心中不禁一喜,忙着出来想要告诉他有人登岛闹事一事。
7 b0 ~' K/ k9 R$ Y+ \9 B" k此时未能提及,就听徐庆道:“老五啊,你别急,我回来是要有话跟你说!”
' X( u0 `: I$ h, R& i* _" A/ r白玉堂道:“三哥有话请讲。” & P; C& x, q( F% [, l6 j  b
“老五啊!你也太不成话了!你瞧瞧你,找个展昭折腾出这么许多事来,还有个完没有?”
1 }! @' j3 {) e8 ~2 q白玉堂一怔,徐庆一挥手,摆出一副做哥哥的神态道,“听我的,跟三哥立刻回开封府见过包大人,然后向皇上认个错,跟展昭赔个不是,那样万事大吉!怎么样?咱们现在就走吧?!”
  o- t" v$ w6 h* D: z, {5 r“三哥!你胡说些什么?!!”白玉堂的笑意荡然无存,刹时换上一脸的怒容,“你此趟回岛就为了说这些的吗!?此事休要再提!”
4 x: T7 ^4 P6 `徐庆大笑,“老五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听哥哥的话为好!老实告诉你,展昭已经被我放出来了。他正在外面等你呢。老五,听哥哥的,跟我回开封府,保你没事!”
1 }' L0 h5 W. g; d8 f% [白玉堂又惊又气,“三哥!三哥你!!” . Z% n  I" K% K6 U" e# m5 B
徐庆哈哈大笑,“跟我走吧,你若不走,我就捉你去!”说着站起身来。 : m: m# z  a9 s# O* Z/ O
白玉堂气得说不出话来,怒瞪着他,徐庆一瞧:这回可把他气着了!大声道:“好!你不去呀,我捉了你去!”说着抽刀就向白玉堂劈了过去,白玉堂闪身避开,怒道:“三哥!你疯了不可?!”
, G' F, A6 F! d# A“好小子!你还敢还嘴?!”徐庆又劈了一刀道,“实话告诉你!这是大哥的意思,你也不买账?” 7 s' v+ ]8 X% L* [5 ]8 e4 g/ v
“大哥才不会与人串通一气!”白玉堂闪过一旁,见徐庆非但没有收刀的意思,还连连向他劈来,嘴里直叫着,“就是大哥的意思!你小子听清楚没有!就是大哥叫我来拿你的!”
( K+ c$ Y' _0 h+ Y  a! K' q白玉堂气得一伸手就把他腕子握住,怒道:“你竟敢拿大哥来压我?!三哥!你好!你好!” 3 |, v, C- F4 @; {" U
徐庆怒道:“好小子!越来越无礼了!竟敢以下犯上!我也就算了!如今连大哥的帐都不买了!你敢连声说三声不买账,我转头就走!”
& {2 k/ b4 @) n+ u7 i! C; y白玉堂被徐庆一激,更是怒不可遏,怒道:“不买账!不买账!我就是不买账!你便怎样?!” " T$ I" b% ^% X% y/ h- Y+ v
徐庆大乐立刻对厅外大喊,“大哥!你听见没有!!快进来!!”说着抽刀直劈白玉堂,“臭小子!连大哥都不尊重,我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 f; Q: ]1 C* D2 B8 V. o白玉堂避过一刀,见卢方从厅外走来,顿时一惊,不禁又惊又急,恨声道了句,“蒋平!!”双足一蹬,凌空旋跃,出了聚义厅飞身而去!
4 i# ?! I5 t) X" K' X6 I' h. j“五弟!五弟!”卢方追出去见白玉堂早没影了,急道:“坏了!他必是找老四去了!他这会儿气得这样,非拼命不可!唉,唉!早叫你别太过分!看如今这架式,可怎生收场才好!” 8 q; n% o% x8 L
徐庆笑道:“大哥你放心,老四鬼滑头他才不怕呢,走,咱看热闹去!” 5 c8 e; e0 P7 u) n0 q
“看热闹?!还看什么热闹?!”卢方长叹一口气,两人出了聚义厅,刚出了院门就见卢夫人和卢珍快步走来。“爹!三叔!”卢珍喜道:“你们可回来了!我好想你们啊!” 2 B2 V7 L' I+ @
卢方喜道:“珍儿,你跟你娘还好吧?” 1 r- p$ x+ i, h
徐庆忙着施礼,卢夫人笑道:“还好,还好!你们可回来了,这两天可把老五累坏了!你知道若不是他及时赶回,飞鱼帮当真动起手来麻烦大了!” " }2 k& b, Y8 u) |$ t  d9 E
“飞鱼帮?他们不是和陷空岛议和了吗?”卢方惊道,“怎么又来闹事了?怎么也没人传报我们一声?” 0 T0 f7 w2 C' c: x: h
此言一出,卢夫人不禁面露诧异之色,怔怔得说出不话来。 </P><P>十四 ' e9 }6 u. z( [# q& g/ w( b

. ~7 ]/ G# U! x5 C; G( R6 l# _“怎么?”卢夫人惊讶地说道,“就没人告诉你们吗?”
3 I' B, T4 s4 R0 H- Y$ _“当然无人告诉!”卢方急问,“这到底怎么回事?飞鱼帮来闹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 {; i: }  L4 m+ h$ c3 q7 F& K
“就两天前的事!先是有人在岛上闹,虽伤了好几个,还好没死人,后来越闹越大,我正想着去茉花村请丁氏兄弟过来帮忙。可巧五弟就赶回来了,当晚查清楚原来是飞鱼帮的来报仇。”卢夫人说道,“你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吗?天亮清查尸首时才发现来了近四百人啊!”
  A& w: S' m2 H“什么?!四百余人?!”徐庆大叫,“他们早不来晚不来,非在我们不在岛上时倾巢而出,不吞了我们不罢休啊!” ) X* M- f) |3 y/ i5 ~! r5 @% C, o
“现在呢?!”卢方急问,“现在如何?!”
% }$ N! q& b0 i7 W( X“现在事也没踏实啊,五弟说飞鱼帮看样子是给灭了,不会再反扑。可事有蹊跷,当时交手时似有别派高手混入,似乎是……似乎是……”卢夫人犹豫着是说还是不说。
8 j. j, J) g3 W& `“说啊!”卢方急道,“你到是快说啊!”
5 e1 D( P, B1 X3 a' p- v" b; {“五弟说好像是有东唐的人来了!但还不能确定,总之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了?”
4 E$ E* g' l& `  z# Q“东唐?!为什么猜测是东唐的人?”卢方脸色一白,“我只听闻五弟叫邓彪转告展昭来陷空岛比剑!怎么……怎么?!” ' x  |( w* O5 {
“你说什么!我派邓彪去问你们何时回岛,五弟回来却说邓彪告诉他岛上有人来闹事!他走在前,闹事在后,那小子又怎么未卜先知?!”卢夫人怒道,“邓彪呢!他人在哪儿?!我倒要问问他是如何知晓的?!” " I. @  M# h5 U* h2 d' y
“我就没见着他!”卢方怒道,“那小子挑拨展昭来此是何居心?!我一直以为是五弟存心诱展昭来岛……”
9 ?% ~- A: T5 I5 u3 ?; p' f“五弟叫展昭来做什么?”卢夫大为不耐,“他既寻到京城去,何苦还要把人引过来?!”
% a% G! ~' A- r# K“好了!别说了!”卢方心里大乱,“怎么多出这么多枝节来?东唐!这么说老五跟他们交过手了?!老五、老五有没有怎么样!?”卢方刚问完,徐庆就接口道:“大哥你别担心,他没事!您也看见了!”
- y% [' U4 T: d% a3 g& R“啊,是了,是了!那岛上的伤亡情况……”
- {: [) t# v; ]1 G% M: `“伤了不少,还好没死几个人,我已经交人去办了……”卢夫人说道,“别在这儿说了,进屋吧,你们见着五弟了?他才睡下怎么又起来了?珍儿,你去看看你五叔……” 9 w7 i% G9 M4 y
“别看了!他早走了,唉!!”卢方一跺脚,“我们哪儿知道有这多事情发生!光顾着问展昭的事了!不好!不好!五弟他……唉!快找到五弟要紧!快快!!” 9 v/ K% C$ v5 u" `
徐庆也听出事来了,卢方又交待了几句,两人就忙着往湖边追去了。   N- o8 Y0 m! \  S- N9 s: z

( P7 f- x8 j" k% b0 {此时天已大亮,却阴沉沉的,冷风抚面顿感寒意。
0 `0 j- X- w0 H, X9 T- Y- u0 R展昭眺望远方,十月金秋,陷空岛上红叶如火,枫林如画。忽然脑中闪过自己将踏入江湖独自闯荡时,临行前师父对自己说的话: 1 g  o1 H/ H; t9 J
——不论何时何地,不论发生何种情况,决不能与用剑之人约斗! : J* S, Z, k  T, [/ `
为什么?自己曾追问,为什么单单用剑之人是个例外?闻言,师父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向性格开朗的师娘竟也愁容满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还是说道,“你师父原本发誓不传弟子,可是……唉,记住!你师父最后传给你的那套剑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轻易使出!切记!切记!” * ~; U* o" s8 `  Y1 o) r
“是,弟子记下了。”展昭回答道。 1 ?/ \4 z' a$ E- U, W
“你去吧,且拿着这把剑去吧。”师父将湛卢剑交到他手上,眼神中满是慈爱、欣慰、喜悦、忧愁……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 ?' v! Y; R3 \  s! F' {$ A
展昭怔怔地接过剑,他不知道师父、师娘到底在担心什么……
* B" `& i7 }# x当他游历江湖一年后,再次回到居所时,怎料这里早已人去楼空了。昔日一别便再也没有见过师父和师娘,他们就这样走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没下留下任何线索……
3 V# G2 Q! L' n: d+ R1 B& k* V6 Q) j& b
“老二!老四!”当卢方、徐庆两人终于赶到湖边凉亭,一见面就冲着韩彰、蒋平和展昭急急追问,“看见老五没有?!他呢人!?他过来了没有?!”
# t" o, X2 A3 N* ~% J- R* v“老五啊?没来啊!您没拦住他吧。”蒋平笑了,他早料到如此,只是没想到大哥他们会来的这样快。
# e* J( h% C: r+ z7 Q5 L4 J. O“你还笑!我急着呢!飞鱼帮来陷空岛闹事,你们听说了没有?!”
8 x& j6 P( f/ ]0 I' @“飞鱼帮?”韩彰一惊,“他们又来了?!大哥,怎么回事!?”
/ D9 S# ]" W$ a5 ]* Q“唉!此来话长……”卢方把事简短述说一遍,惊得韩彰和蒋平半晌说不出话来,“东唐?!这事跟东唐有什么关系?!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 q/ E) q' y% e; c1 Z“我怎么知晓!”卢方道,“五弟呢?五弟和他们激战数日,想必心下明了,先找到他再说吧!”
+ e+ H- l" _, ~+ k  J0 J众兄弟互视均点了点头,蒋平心中大为懊悔,他们上岛放展昭出来后便来湖边凉亭静候,谁想还有这么多事发生!五弟他独挡飞鱼帮连日辛劳,身心疲惫,原本满心欢喜见得兄长归来,谁料遭遇的竟是一番戏谑嘲讽……唉!五弟啊!这次是四哥对不起你啊! - x, v5 ?* U" j5 W  u& V( e0 n
“东唐?可是唐长风独立门户的那个东唐?”此时听展昭说道,“四川唐门和东唐素不往来,但实则还是一家,惹了一个另一个必不会坐视。卢大哥如何跟他们扯上了关系?” - }: |' S9 x$ D5 L
“我等兄弟跟唐门从无结怨,实不知原由何在!”
4 R& ^. T: W, r4 m) B/ p2 F韩彰说道:“大哥,别的先别说了,我们还是先找着五弟要紧!此事若真与东唐有牵连,还得从长计议。” 3 s/ x4 ?. ]; T
众人皆点头称是,卢方对展昭说道:“展贤弟……” 1 p, N' A3 P3 U7 ?+ \; v
“卢大哥,此间既然有事,小弟怎能袖手旁观,请小弟助几位兄长一臂之力吧!”
" }+ s' |( D$ X1 m+ q5 J“好!”卢方略一犹豫说道,“那就有劳展贤弟了!”随后五人分道而行。
2 \- L4 {. k' S0 y- k, k
& U% r! r5 |0 E* D临近午时,一阵秋风吹过,天边乌云翻滚,突然浠浠沥沥下起雨来。展昭、韩彰、蒋平三人来到林中,借着电闪亮光但见空地之上不下数十具尸体,殷红的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汇成一片,那隆隆的雷鸣之声敲击着在场人的内心深处。耳边好似尤能听到剑锋划过肌肤时,惨叫声此起彼伏,摄入心底。
- A+ j1 V3 ]& G: C“东唐!”展昭用树枝挑起一支细长如针的柳眉丝,沉声说道,“的确是东唐无疑!” ; {/ ?( ]7 t) _9 M( Z
“啊~~~”一声惨叫破空而起,几人飞身冲向声源,展昭轻功极佳,几个纵跃便赶在了前面。拨开枝叶,见湖边两条人影正缠斗在一处,但见人影乍分即合,一道血光过后,其中一人扑倒在地!另一人更不停息直追逐着远处人影而去,透过倾盆大雨细加分辨,却见白影回旋,依稀可辨,此人正是——白玉堂! - I& W* q$ k2 N, Z: w
展昭更不犹豫飞身追赶,蒋平喊了一声,“展贤弟!……”喊声便被瓢泼大雨所掩,下面的语音因狂风而听不清楚了。
) L0 h" m" ~8 X+ C8 ]展昭轻功极佳,紧追白玉堂毫不放松,却见他飞身赶上前面之人拔剑就刺,剑招之毒辣招招直指其周身要害所在!两人正在酿斗之时,不知从何处又冲上数人直取白玉堂。展昭不及多想,拔剑相助,听得“叮叮”轻鸣,湛卢剑与数柄兵刃相交雨花飞溅! : h! z1 l% g4 d# G4 K3 e9 I4 ^
“那个要你来帮?!”透过大风狂呼,白玉堂含怒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来,“你这臭猫休管闲事!!”
6 ]1 Z0 A- t2 t展昭默声不答,挥剑连伤数人。侧头细瞧与他交手者,隐隐好似一老者,手中执剑剑身赤红!难道——展昭一震,来人必是东唐掌门唐长风无疑!难得他竟亲自迎战!心中一急刹时挥出一剑,但闻“霹雳”一声,电光闪过,满场冲霄剑气!东唐数人刹时同被此一剑刺伤,跌倒在地!不禁惊疑,这是何种剑法!!就在这惊疑之时,但见白玉堂和唐长风两人剑光四展,有如水银泻地,花雨缤纷,四面八方都是两人的身影。   ]; L3 ]- D7 B+ t8 {
他们越打越快,不一会儿只见寒光一片,剑光缭绕,人影幢幢,此去彼来,眼花缭乱,早已分不清谁是白玉堂,谁是唐长风。但闻一声闷,唐长风骤不及防,被他一剑贯胸,鲜血应剑而涌! % d( h; i2 N: N7 U4 `
白玉堂冷冷扫了眼倒卧在血泊中的死者,缓步走来,剑光连闪血光洒处,东唐门下无一幸免! $ q$ z8 Y2 E, O' V+ B" h
“你!”展昭怒目而视!“他们既已败落,何故再取之性命!”
8 h1 A0 M9 B: F/ H7 J- s! g% J3 c: V$ _“他们此行皆是咎由自取!”白玉堂冷笑,“那个如你般心慈手软!”一道电光闪过,正见他苍白的脸上寒若冰霜,“展昭!东唐事了,你我不如就此做个了断!” : `" p) x) z; f+ Y7 _# Z0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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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如急豆击下,在这大雨中展昭耳畔似又响起师父再三叮嘱地话:决不能与用剑之人约斗!
! Y- I- s/ K. N0 T“展昭!你还在犹豫什么?!”一声龙吟未绝,白玉堂长剑直指展昭!细薄如丝的剑身,在忽明忽暗的电闪中透过雨水隐隐泛着寒芒,亮如点星,宛如一波秋水。
% p1 g$ J7 ^) o, D5 U——寒清剑!
) N8 Q3 S9 k1 k! c  h3 a7 H8 i: |! R展昭缓缓举剑——刹时双剑相交,寒光突闪,银虹漫天。青芒闪烁时涨时敛,有如繁星飞坠,银索乱蹿。这两人越斗越快,越斗越急,满天剑影中却只得见两条青白人影或聚或散,剑势忽疾忽徐,身如流水行云,步似穿花蝶舞,剑锋所指,嗤嗤有声,剑气纵横飒飒风起。
1 U) V% u& |  X展昭之剑法平平实实,毫无花样,但出剑沉稳,正是平淡中见神奇,自扎实中见威力! % k7 B* N' l4 `6 L* b
白玉堂之剑疾急如狂风暴雨,势若电耀霆击,剑快如长虹贯日,剑光密集,剑意迷玄!
. F9 C& x" R$ k. V( j1 S; h! G' o这两人剑法一个极刚,一个极柔;一个刚稳平实,一个飞云变幻;一个如铁桶江山,滴水不漏,一个却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 L; g! |5 T1 ?: N: K此时两人刹那间已过百招,两人剑势宛如长江之水,滚滚不息,永无尽时,奇招妙招,更是层出不穷,简直令人目不暇接,不可思议! 3 r3 U5 H: f# C8 l8 O, J
但见天空中闪光阵阵,雷如连珠,山风怒吼,大雨倾盆!</P><P>十五 - u( k1 n8 N) ?( `! D8 i% C3 l
5 T) d- L7 f$ {! `
“五弟住手!!”随着一声断喝几条人影纷自落下,卢方、韩彰、蒋平和徐庆兄弟四人汇合一处终于赶到了!
' a( ?& ?+ i$ V" H0 d“老五快快住手!”“五弟!别打了!!”兄弟几人冲进场中强把白玉堂拽开,蒋平拉着展昭站到了一旁。
9 S" E2 D( @4 U$ t2 O韩彰紧紧拽着白玉堂的胳膊,细观他的面色,但见满是雨水的脸上惨白一片,嘴唇铁青。心中大为焦虑,“五弟!你太累了!咱们回去再说吧!展贤弟……” - ?3 _1 O+ U5 f- o
“二哥!”白玉堂勃然大怒,“那个是你贤弟!你们才跟他见了几次面,怎的就称兄道弟起来!!我跟这猫儿还没个了断!你们休要拦我!!”说着就要挣脱出去,硬被另一边的卢方死死拉住,“五弟,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卢方急道,“下这么大雨,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 u9 l( i% f, F  U: D  j
“不行!!”白玉堂喝道,“展昭!!你我还未见个真章!拔剑吧!!”
/ X# W3 }+ s; L) @% C- ]  ~展昭抱拳,“白兄,你我潘家楼一见如故……” 3 P& i/ G5 m5 ^' }
“那个和你一见如故!”白玉堂怒道,“你自称‘御猫’欺我在先!当杖糁?悄愫伪氐鹊饺缃瘢±蠢蠢矗〗袢漳慵壤吹秸庀菘盏海?颐蔷驮诖吮雀錾舷隆⒏叩停 ?) F. A/ U8 R& t9 }2 ~: G
“五弟!!”卢方心中大急了,生怕他们真的动起手来,当下冲口而出,“你别胡闹了……”
% b2 [- n& f, E4 ]+ D  a+ X& k' s“大哥!”白玉堂只气得浑身发颤,“我这般认真那个胡为?!你……好!好!好!他称‘猫’,你我兄弟称‘鼠’,若不见个真章输赢,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不成!!日后如何在江湖上行走?!岂不平白叫人耻笑了去!!” & W+ N: p/ C5 S* b
“白兄!这绰号在下实并非有意!实在是……”展昭急着解释,一句话刚说了一半,却见白玉堂一把挣脱了卢方和韩彰的拉扯,“纵你说得千句万句,也比不上用剑说得干脆了当!”他腕子一翻剑还没刺出,早被徐庆冲上来死死抱住,“老五哟!你快给我住手!”
4 R4 e1 Z' A, S  E3 D9 O“三哥!!”白玉堂怒气上涌,一口气猛的憋在胸肺之间,疼得他刹时出了一身冷!长吸了口气,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放!手!!” 1 @( X. x3 {; s0 M
徐庆性憨,他这会儿想起蒋平教的法了,也不看时间场合只管死死抱住,“你只要跟我们好生回去,我马上放手!”
# b- a8 Y( i7 `7 R: z“放!手!!”
& h+ w. Y: \$ {* X( f“我不放!我一放就再拦你不住了!!我不放!!”徐庆大叫,卢方等人在旁不知是拦好,还是不拦好,只急得大叫,“唉!五弟!展贤弟他有苦衷……” ) ]  h6 H' F4 u* |: _
“五弟!这是个误会!这是个误会……” - r4 i) O! C. n) a& o
蒋平站在边上一直没敢做声,这会儿透过大雨,见白玉堂脸色愈发苍白,紧绷的嘴唇抖得厉害,胸口更是起伏不定,惊得他大声喊道,“三哥!你放手!你快放手!!”
" D1 v& G$ d5 w+ z2 G- o“我不放!他除非不……”话没说完,白玉堂再难忍耐,内力一震,直震得徐庆双手一阵酥麻,不由自主的松了手,连带着被震退好几步。白玉堂刹时脱了束缚,还未来得及说话,却觉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忙单剑点地!喉间一阵血腥翻涌上来,忙用力压了下去。 * \- W7 S# a3 R2 i
展昭在旁看见他脸色一红即而一白,心中暗惊,忙上前想着搀扶。那料白玉堂性烈,怎肯由得他来,还未及近身便被长剑指直,“展昭!!”
4 E5 r8 B9 y5 R“五弟!!”卢方见事迟迟没个了结真个急了,大喝一声,“五弟!!你给我住手!!!” & P/ e0 X, y- [- D- U
此言一出,刹时场中一片寂静—— ' }7 n2 d1 l" W, [; R
天边漆云翻滚,雷声阵阵,狂风卷着暴雨猛烈的下着,抽打在众人的身上,抽打在白玉堂的心上。 ) K3 T9 Q! i" E6 g
狂风暴雨中白玉堂缓缓放下长剑,“好!好!”众人隐隐见他嘴唇动了动似在喃喃自语,猛然间却见鲜血冲口而出,和着雨水飞溅开来更是分外耀眼!
- c6 s* D1 [6 |: g' V& {2 m“五弟!!”众兄弟心慌意乱飞扑过去,却被冷冷推开。白玉堂转身而去,才冲出几步便仰面跌倒—— ) o+ K. o, |' J" w! l" y$ a2 s
“五弟!!”卢方紧紧抱住玉堂跌入怀中的身躯,只觉他身体寒冷如冰……如瀑般的雨水浇向他毫无生气的脸上,划过他紧闭的双唇,将嘴角的鲜血冲洗得一干二净。那无暇的脸上无半丝血色惨白得近乎透明,如同他这颗高傲无尘的心……
* K( J0 u, E$ ^/ E1 M! f+ g- L7 I* D' c# J/ n7 G+ t
“呜~~~~~~~~~”画影坐在陷空岛西侧近水的一个破旧木屋里,坐在篝火旁哭得伤心欲绝,易水焦躁的在房中踱步,紧锁着双眉不住叹气,明先生将她们湿透的衣服烘烤着,各自默然无语。只闻房外风雨大作,雨势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愈下愈大起来。 0 W9 M* k2 z! r& J1 R
“呜呜~~~~~~~”良久,画影还在哭,止不住的泪如雨般而下,将原本湿透的帕子湿上加湿。 ) J1 ~; k) k* K5 {
“别哭了!你别哭了!”易水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大喊道,“我受不了了!不成!!我要去看看!!”说着一把扯过衣服便想冲出房门去。 % t% B: F+ h" a' H0 [5 i
“你去不得!”明先生紧紧抓住易水的衣服不松手,沉声道,“我们此时万万去不得!!” ( i6 Q5 R& J; A& I+ T* X+ {0 {  D. G
“为什么去不得?!你怕衣服湿了看出你是女儿身吗?!”画影怒道,“你难道要一辈子扮男装不成?!” 4 U4 c9 ~( ~% X: m" c4 R; Z$ e6 b
“画影,你先止了泪。”明先生避开话题,转而安慰道,“大嫂和韩二哥医术高明,何况来陷空岛时易水把身上大部分的药都留下以略不时之需,药里有好几味正好对症,白兄会好起来了。”
% x( i) x& r- x  |2 x0 {2 R“我、我心里难受啊!”画影哽咽道,“他累死累活的守岛,却……却……”
5 v- v: w9 L2 X% E% b“别哭了!”易水冲到画影身边坐下,“好妹子,白兄会好起来了,我那些药都给了大嫂,大嫂一定能把他治好!放心,她的医术很厉害的!放宽心吧!” 3 s0 [5 [6 L! F# ]- [
“她,她医术再好,也没你好啊!”画影哭道,“师哥伤心死了,你看他那难受劲……我好……我好生气!!” * N* ~1 e  \. l* x  q7 ^
“不会,不会!你别多想!白兄也不是小气的人,他就算受多大委曲也不会记恨自家兄弟,这件事到此为止了,等他醒过来只会对着大哥他们笑笑……他虽傲气,凡事不肯低头,但……但……”易水嗓子一哽,努力把话说了下去,“等他好起来,又会找你来说笑话了。那时你愁眉苦脸的,叫他怎么高兴得起来?唉,你怎么还哭啊?明先生,你快劝劝她啊?她要把眼睛哭瞎了!
2 `6 r) u7 V+ H/ M3 E“唉,画影啊。”明先生叹了口气,“画影,你常说江宁婆婆好像你娘一样亲切,但为什么不和她住在酒坊?你跟穆冰情谊深厚,为什么屡次拒绝她的邀请转居天山?为什么你隐居雁荡直至如今才下得山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 |% C' @' Y2 ?$ a8 _
“为得是……你明知为什么!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为什么!”画影擦了泪呜咽着回道。 ' ]: T& u' j; y6 p6 i2 L. s; c0 g
“对,没错,你是如此,我是如此,易水如此,穆冰如此,而你的师哥矣是如此!这次他受委曲了,我们知道,卢大哥他们也知道。可是你要明白这个委曲他受得住,他受得住!”
3 f. D" a3 D5 e' F9 i5 i8 v“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了,这点小小的挫折对他算不了什么。因为更大的困难在后面呢,这一场下来,或许我们中的一个将阴阳永隔再难见面。或你,或我,或我们心中最为亲近的人,这是谁也难以预料的事,谁也无法把握的事……”
4 F' `+ Q5 f: }) u“我不要你们死!我不要你们任何一个人死!”画影将满是泪痕的小脸高高的仰起,严肃地说道,“我宁可自己先死了!我也不要看着你们死在我前头!!”
( `! W' p; g* b. q! o“谁也不想死啊。”易水笑道,“好了好了,穆冰不是说要来找咱们吗,等她见着你这副样子问起来时,你怎么回答?你不怕出人命啊?” 1 _' j8 c' F: Q! C7 ~0 F# @! l) E
“呸!我就说是你欺负我!要她棒打不平事,一剑宰了你了事!” + c9 j7 {: o" ]  e
“啊呀!你也太狠了吧!”易水大叫,“阿弥陀佛!看来在穆冰来之前我先掐死你是正事!”说着翻身扑了过去,两人转忧为喜,又嘻嘻哈哈闹成一团了。
' K/ [9 u9 e, Z明先生看着她们,嘴角不禁科泛起一丝笑意,眼中却满是愁苦…… : ^8 X1 W% k$ e. J( h. m

; Q  D* I6 ^, [4 Y$ A$ R3 h& P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白玉堂醒了过来。睁眼看时,只见自己躺在床榻之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风雨不知何时停了,窗外漆黑一片,想必时间已经很晚了。 $ w3 z3 A0 `5 j
桌上烛光摇曳,大嫂坐在床榻前看着他,眼睛有些发红,好像刚刚哭过似的。此时见他醒来,不禁高兴地低声说道,“五弟,你醒了,觉得怎么样?”说着取过桌上的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粒丹丸,右手送到玉堂的唇边,左手取过桌上的倒好的一杯开水,“先把药吃了再说。” ; A% Z" o; Y; E! B8 G
白玉堂侧着身把药吃了,说道:“大嫂……” 4 Y8 V' r( |, t$ n
“不要讲话,你再睡会儿吧。” 3 I0 q6 z" j% l5 d0 x4 k
“大嫂……”
2 F& P1 E# o4 `5 E/ \“你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 # I' a; P1 s: Q/ n
“大嫂!”   n( A6 W! |! O. w$ M! N
“唉,你还发着烧,要说什么不能明天再说吗?” ' E" {. w, y* d* J* }9 l
“大嫂,我跟大哥他们进京。” 0 Q* S) d  z  r0 e2 q
“你、你说什么?”
1 b. M; x1 H$ w: S' Q4 \“我跟大哥他们进京,等天亮了就走,你先叫人备了马便是。”说完他闭上眼沉沉睡去。 $ M- u2 c# N! U( ]
卢夫人怔怔地看着他良久,这才转头望了望身后虚掩的门,门外人影摇动,隐隐传来数声长叹…… 9 p* v3 r( L2 Q1 M

7 l; }' b; j3 F7 Z  X8 T5 h- H. ~!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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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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