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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狸猫换太子新传(一~五)挖坑,为偶家刘娥变相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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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9 22:56: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狸猫换太子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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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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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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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阙影重立。亥时已过的禁宫内院本该喧豗渐平,而今时今夜,玉宸宫却是灯火通明,宫人拔来报往,蹀躞频频。
, I/ j  k$ z$ U0 Y5 \玉宸宫凭湖而建,坐落在东,雕甍画栋,朱门彩栏。得名玉宸,不但因了一片翠琉碧璃的顶瓦,连宫墙都由那翡色的琉璃砖而甃。闻当年建宫,太宗皇帝亲选一批特殊釉料,其质薄,凝而耐压,因此裹于内层的黏土用量甚少,烧制而出的砖瓦色泽明丽,堪与玉比,这便令那玉宸宫远远看去好似一座玉琢神宫,清华温润。
5 p9 d5 V3 Z: b而湖的西面,金华宫与其遥遥相对。绘以龙凤双飞,镌刻麒麟呈瑞,同样制式的琉璃巧夺天工,却是鎏金灿灿,富丽堂皇。
" O2 j) [% ]$ \0 u4 S; D$ R大内皆知,这两宫主人便是当今万岁最宠爱的刘李二妃。刘妃,单名一个“娥”字,人如其宫“金华”,样貌艳丽华贵。李妃,双名“镜娥”,亦如其宫“玉宸”,比之琳琅秀丽更甚。因名字中都带“娥”,被宫中私下称作“大娥小娥”。凑巧的是两妃同时有妊在身。郭后早丧,几个皇子多是早夭,真宗皇帝自是对二妃腹中血脉报以无限欢欣与期待。数月前,真宗赐两妃玉玺龙袱各一个,镇天狗冲犯,又命人将先帝御赐金丸雕上两妃宫讳名号赠予,以佑平安,更许以谁先产下太子便立谁为后的允诺。如今,玉宸宫已有动静,而同样宫灯高照的金华宫,却是寂静的叫人窒息。0 S& p" g9 ~1 L5 t3 \
陈琳守在金华宫院中,耳畔是湖那头时不时传来的嘈杂之声。他向半开的宫门投去一眼,继而抬头看向那轮皎洁玉兔,忍不住低叹。今夜一过,隐匿在看似平静后宫下的后位之争便将落下帷幕。成王败寇,骤时就不知这金华宫会有何变故,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 X% g# S5 [) r$ n突然袭来的夜风吹起满院石榴花,火红火红,如浪涛天,仿佛是摇曳着即将入夏的热情。然,夜凉终如水,风袭遍身,陈琳打了个颤,也不知是身冷还是心冷,拉了拉襟口,继续呆望明月,只求这难挨的时辰可以快快过去。3 X* X! e" p0 m2 I3 l
此时金华宫寝殿,郭槐静静站在幔帐外。他一手端碗一手抬起似要掀帘而入,却终是犹豫着缓缓落将下来。直到里头一声低低女音传唤,郭槐才振作精神,拾步而进。: ]* [; F& v) l9 W& V! w
帐内,刘娥身着单衣,大腹便便靠在床边。不见平日云髻高盘一丝不苟,一头青丝略显蓬松,不梳而髧,柔柔披散于肩,令郭槐不由想起《子夜吴歌》——“宿夕不梳头,丝发垂两肩。婉转郎身上,何处不可怜”。只是这首六朝乐府形容的是晚妆初卸的江南女子的娇憨,用在眼前这位胭脂不施、神容略显憔悴的娘娘身上却只有结尾那两字“可怜”能变相诉其一二。) V! `! ?4 `; z7 p. B; s8 }
刘娥眼睑半垂,语气听似淡淡,却难掩伤感:“陛下去了玉宸宫?”
' q$ w3 `, |2 U“去了,可是很快又回了德政殿与王丞相商讨黄河汛情。不过,陛下临走把其御用快行留在玉宸宫,随时通传消息。”郭槐见刘娥突然闭紧双目,知自己说了多余的话。% N4 @5 s% u2 {9 T  S
“陛下终是最挂心皇子降生,毕竟是关系将来谁人入主东宫的大事。”刘娥苦笑,扶住腰侧慢腾站起。郭槐欲上前搀扶,却见刘娥视线忽然盯落他手中药碗,不禁身子一缩,不进反退。
* m% X2 I$ b6 A8 {" y, A$ v这动作自没有逃过刘娥的双眼,她并不走近,而是伸手道:“把药给我吧。”7 s9 H* _7 K5 d6 i4 I" |
比命令少一份威仪,比请求多一份坚定。郭槐深知这是刘娥下定决心时的语调,平日他定是伏首遵从,如这二十年来一般,只是这一次心中隐约的不安令他一跪到底。/ ]" H8 ~" ^) s1 T1 n2 s
“请娘娘三思!所谓催产之药,其实便是堕胎之药另配而成,风险不言而喻,何况您怀胎只有八个月,一个不好不但皇子不保,连娘娘您的性命都要……。”
7 d. J5 y. G3 W/ i8 u: z( {8 ]9 h$ n“郭槐,你应该明白,我一定要先把孩子生出来。”缓步踱向室心贡案上所呈的御赐金珠,眼波随珠光流转,“背景家世我不比后宫任何一个嫔妃,也没有权势可以仪仗,有的唯陛下恩宠。宫外熬了十数年,入得宫中又是十数年,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一步一步靠自己走过来的,我刘娥自问不输任何人。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可以让众大臣闭嘴的机会,你认为我该认命吗?”3 t/ |( U+ O: u' R
郭槐低叹:“娘娘若是认命,二十年前就已认命了。”
) `2 J# Z/ T* `9 i- _) u刘娥不由感慨万千:“是啊,都已过了二十年了。试问,我还有几个二十年可过?”望向郭槐,“所以郭槐,你不是最该懂我?”
1 o% \; R! i2 d  g4 y6 `- p“娘娘……。”郭槐垂首。侍奉了二十年,怎会不懂?* I7 Z! L0 S0 r3 B3 G
“其实我有想过若是得不到皇后之位将如何。只是将来谁能取得后位都好,独独那李镜娥,我决不能让她称心如意当上皇后。”5 O# M! a% @; ?$ t& Q( @; \: V
郭槐自是明白刘娥对李妃的憎恶。那李镜娥本是金华宫中一名侍婢,刘娥因其与己同乡,故待其极好,宛如姐妹。谁想到头来竟被背叛,反咬一口,不但恩宠被夺,那李镜娥更在短短三年便攀到同等地位,如今连多年期盼的后位,也要拱手相让,如何不恨?7 d* B% l, y  ]1 H) Y
置药碗于地,郭槐重重一叩首,才直起身道:“娘娘放心,郭槐早已安排好一切,到了必要的时候,决不会让李妃的孩子活在世上。”眼中划过一丝阴狠,在重又对上刘娥的一霎那转为坚毅决绝。“郭槐会助娘娘登上皇后御座,娘娘必须成为一国之母,只有您才有这个资格。为此就算是要郭槐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所以恳请娘娘莫要以身试险。”见刘娥神色有所顾虑,忙又道:“若是事犯,娘娘也不必担心被奴才牵连,郭槐会一力承担罪责。”
0 Z: R5 V% k  L9 L" a刘娥摇了摇头,“如此于事无补。我与李妃后位之争早闹得满朝皆知,你是我的亲随,你若背上谋杀太子的罪名,我又如何自处?何况,你跟了我二十年,我不想看你出事。”
/ t+ z' E8 T( Q. \内心驰过一阵暖流。“娘娘……。”6 _# J3 f9 |' q: ]. h$ t
“我知大内侍卫甚至影卫里都有你的人,让他们从玉宸宫撤了,如此非常时期,不能打草惊蛇。再者,要为后,必先诞下太子,这是谁也作假不了的事实。我与李妃明争暗斗多年,如今我要靠自己再赌一把。”! i; G$ Q5 T' X2 ]4 m: u
纤指抚过隆起的小腹,刘娥暗暗祈祷:孩子,委屈你了。你若是真龙天子,定要平平安安,大宋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0 g/ T5 y% z, Z$ i6 s$ E恳切望向了那个跟随她多年为她尽心竭力的忠仆,目光是异样的柔和。只是片刻过后,柔化为刚,复又回复昔日高高在上的尊颜:“郭槐,不必再言。把药给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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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的汗不知是冷还是热,陈琳胡乱用袖口擦了去,方才怯怯抬头看向眼前之人。
( J( J- @- K! {- k此时的金华宫乱作一团。服侍刘娥的多是跟随多年的老人,大大小小风浪都经历过,偏偏,这生孩子却是头一遭,又是在如此微妙的时局下,出错自不在少数。相比其他宫娥太监手忙脚乱,大总管郭槐显得异常冷静。不在寝殿随侍,反是选了通往宫外必经的庭院一角,留意每个人的进出,并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 H) O% [. ]9 Z/ k" ^
“陈琳,你拿盒果品往玉宸宫交给那里一名叫作寇珠的宫人。”
& T/ o2 ?7 A% c  T& [陈琳心思微动,已经猜出那郭槐口中的寇珠乃是遣入玉宸宫的内应。“不知大总管有什么交代?”, ]! ]9 [+ F, S, z: ^! \
郭槐道:“什么都不必说,寇珠自会明白。”
1 s0 \! y& v% G" F0 H. A8 o  S陈琳不再多言,忙应了准备离开,突见郭槐警觉地瞪向回廊旁的阴暗树丛喝道:“什么人?”与此同时,袖口抖落一柄又薄又尖的无柄短剑,剑锋明晃刺眼。2 N: A" d5 J- r7 ]& b
枝丫微颤,隐约能感觉出有人的气息,却不闻回应。郭槐向前两步,眼珠突又一转,指尖微挑,短剑重又消失于袖笼之内。郭槐沉声道:“出来吧,是自己人。”
% d' w$ d, n0 [0 j  P0 t话音方落,便见一人缓步走出,一身简便侍卫装束,玄色,却非大内御用。陈琳自不眼拙,瞥到其袖口所绣朱金夔蟒,已猜到眼前男人乃是宫中影卫。影卫本是伏在暗处执行各项任务,常人不能得见,亦不轻易示人真面目,郭槐命其显身,足见对自己信任有加。
& @2 K$ U, B0 L. {! t. r) W来人斜睨眼陈琳,便不再多看,径直走到郭槐身畔一阵耳语。郭槐闻言眉目松动,随后嘴角不自觉浮现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没想到连老天都在帮我们。”从腰间掏出一张银票塞入那影卫怀中,郭槐拍拍其胸口,“做的很好,走吧。”转眼影卫已不见踪迹。
' A" p! u+ X# y: E0 b2 R, q陈琳正打算退下,被郭槐叫住:“玉宸宫不必去了。你现在去德政殿守着,只要陛下政事商讨一毕,立即请陛下前来。”) \9 `1 J, H6 n8 p% o( z
“郭总管,可是有什么变故?”; e1 w0 l( x2 J  M1 p+ p# n
郭槐冷笑更甚:“玉宸宫李妃,难产了。”0 g" Y" m7 o5 o; Y" p5 k# W

, g$ X6 `1 g. i玉宸宫李妃难产的消息虽为金华宫争取到足够时间,然而刘娥的情况并不如郭槐想的那么乐观。盆盆热水端入,盆盆血水端出,守喜婆也几次三番出来,言胎儿不足月唯恐有难,要御医做好准备。可三催四请,太医院派来的俱是些不入流的角色,这让郭槐很是窝火,恫吓一番才逼出实情,原来太医院院总及数位院中翘楚被强留玉宸宫。郭槐自然知道是玉宸宫总管秦凤多事阻挠,整了整罗袍拂尘,独自一人往玉宸宫去了。
) h2 M! z* z+ p7 ~6 p0 _两宫夹湖而建,真宗甚喜游湖之乐,便在两宫附近滞留船只。夜深,行船已歇,郭槐径自跳上一叶小舟,撑篙离岸。他单臂执篙,有节律的左右撑划,开湖破浪,小舟有如离箭驶得飞快,约莫半柱香已达对岸。
& ^! l2 K% b2 P1 V: R飞身上岸,玉宸宫便在眼前。朱门大敞,即便不入也可见其内人头涌动。郭槐略带嘲讽地笑了下,因为他已瞥到院内的秦凤留意到他并顿时脸色铁青。而其身旁几个御医,见了郭槐早就面露尴尬,难以自处了。
# j5 f6 e" \2 ]6 x, L% i秦凤略施眼色,一小太监立刻迎出去,满面堆笑:“郭公公,这么晚您怎么来我玉宸宫了?若有事,大可明早着人前来吩咐,您如此身份,何必亲自……。”没说完,已被郭槐一身凛冽之气冻住话头,那眼神就像在说: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狗奴才多嘴,滚下去!
- |+ ?' v& o$ c/ O: d秦凤见小太监怯怯瑟缩,心中暗恼,知来者不善,忙上前应付。谁想郭槐摆了摆手道:“非常时期秦总管不必招呼,咱家只是来找瞿御医,很快便走。”说罢径直穿过,连给秦凤开口的余地都没留。
8 ?. K- F. O8 i只见郭槐与那太医院院总轻言几句,老谋资深的瞿御医便面色大变,接着郭槐看似讨好地拍去对方肩掉的灰尘,视线却始终与远处秦凤复杂纠葛起来,并露出一抹怪异笑容,象是挑衅,更多的却是嘲讽。就在秦凤不自觉被激起怒火,郭槐竟是调头离开,不留只字片语。, s" h0 _! Z; P% G, \
瞿御医紧随其后婉言告辞,秦凤虽是不悦,却没阻止。因为他心里清楚的很,扣下御医不过是缓兵之计,实则没有任何作用。这个后宫便是如此,除了选择死忠之人,没有任何人是永远的敌人,自然也没有永远的盟友。* ~# ?& u3 N. p/ f. w" l, v) ?

7 p6 {- ^; x3 \7 {(三)
. I& Z3 }+ T/ }$ l& D: F! e驾船回到金华宫,于外殿嘱人招待老御医,郭槐便往寝殿去探情况。才入门口便传来婴儿的啼哭。郭槐心如擂鼓,顾不得礼节,径自冲入寝殿内室,恰好撞见守喜婆吴氏从用屏风隔开的里间出来,手上抱着一个用玉玺龙袱包裹的婴孩。, [2 ^9 A# i8 I
守喜婆见了郭槐连连道贺:“恭喜郭大总管,贺喜郭大总管,刘妃娘娘诞下的是皇子。”说着便掀开龙袱的一角让郭槐看。
/ p0 l8 V4 f5 r- b. j% T! s郭槐把孩子接到怀中,细细端详:“什么皇子?是太子,这就是我大宋的太子殿下。”激动地高高举起,伴着不绝于耳的啼哭,殿中所有人跪了一地,齐声高呼“太子千岁”。- k  E7 p3 s+ i- f0 I- B
外厢众人情绪高涨,吵醒了刘娥。侧转望向婴儿啼哭的方向,虽然隔了偌大屏风,但是明亮的灯火却将郭槐高举婴孩的影子照得分明,甚至还能看到那一双小小的手伸出龙袱挥舞着。那瞬间,一种从未有的情绪驰过心田,竟令她迫不及待探出虚弱的手,伸向孩子方向,“郭槐……皇儿……抱来本宫看看……。”! W' a% L5 q% f3 y8 y. K
嘶喊至哑的嗓音根本给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浑身因生产而脱力,连眼中景象也渐渐变得模糊扭曲。下身又是一阵异样的刺痛,疼得刘娥两眼发黑。就在手无力垂落的瞬间,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握住。熬过片刻晕眩,再次明晰的视线映入郭槐关切的脸。7 @( R5 b# R5 N3 l
郭槐的嗓音略带沙哑:“娘娘,您受苦了。”6 z7 m  e% p5 X) M% f$ _" _% I
刘娥摇了摇头,目光落到郭槐怀中,颤声道:“皇儿……让本宫看看。”
& A3 w: m( Q5 m  l! n. P) M$ o郭槐将婴孩放到枕边。刘娥轻轻揽住,温柔打量着。小小的脸皱成一团,虽然用布稍稍擦拭,可还未洗浴,仍留有不少血污。就这么个小小的并算不漂亮的小生命,落到刘娥眼中竟是发光般的美丽,并再一次确定了心头的感觉。
6 T- U6 d4 z/ v怀胎之时不曾有过多少感触,后宫的争斗让她忽略太多,直到手掌落在那曾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血肉并此刻脆弱地需要她保护的小小身躯,“母亲”这个字突然清楚刻印进了头脑深处。那种感情突然而来,突然闯入,宛如骤风暴雨般带来彻底的洗礼,引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婉转而下。这一刻,什么名利、恩宠仿佛都成了极其遥远的东西,有的唯剩眼前这皱巴巴的小脸与嘤嘤啼哭。1 Y) r9 q1 D% e
郭槐跪在床边柔声道:“娘娘,太子降生,您应该高兴才是啊。”' o  W, N" n* @3 [
“是,是该高兴。”刘娥抹去眼角泪痕,从枕下摸出一根挂有两个铜铃的红绳,绑上孩子的右腕。刘娥自喃道:“这是我从小带着的随身之物,是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8 N3 X- O* E6 \% T铜铃发出清脆的声音,甚是好听。红绳已经磨旧,不再色泽鲜艳。郭槐仔细瞧了,只见那两个铜铃上都刻了个“娥”字。
! _- p+ k0 }* b刘娥系好红绳,又向郭槐道:“把金丸拿来。”郭槐依言取来,刘娥接过将之塞入龙袱的边缝,才道:“如此,父母的护佑都有了,这孩子一定能平安长大。”
/ c, k. y; _) v& l0 V  T郭槐接口道:“这是自然。娘娘所出乃是当今太子,定有神明庇护。”
/ B! W7 ~% V5 e刘娥微微一笑,还欲说什么,觉下腹抽痛得越发厉害,浑身阵阵痉挛。郭槐瞧出不妥,忙叫了守喜的吴氏进来。吴氏见刘娥下体开始出血,惊慌失色:“糟了郭公公,娘娘看样子有血崩的迹象。”- \1 ~2 q, O1 ?2 X- ]4 I) u) f
郭槐大惊,抱起枕边皇子交给乳娘,忙去外殿传诏御医。  \4 |$ W# s! X5 d6 u. L  ?  V
经过整整一个时辰的症治,出血已止。金华宫众人的担心总算有了着落。郭槐打发走一干闲杂人等,便寸步不离守在刘娥床前,见她缓缓醒转欲言,忙趋前道:“娘娘不必担心,所有事务郭槐都已安排妥当,陛下那边也已得到消息,稍后便到。您就好好歇息吧。”  r8 u  G* [. @, {
刘娥扫视四周,不见孩子,也不闻哭声,不知怎么心有悸悸:“皇儿呢?”
% d4 d7 B0 g! a. h' O: M“娘娘放心,已经交给乳娘照顾,现在已经睡下了。”
1 E& d1 B& q4 D- d刘娥自是信的过郭槐,只是内心有股不安始终难见消退,于是道:“抱皇儿来再让本宫瞧一眼吧。”
$ \% X* o- l8 q7 ]. h& k郭槐虽不想刘娥再毫心神,也知拗不过这位娘娘,遂吩咐身边的宫女去抱孩子。宫女欣然出了内室,却久久不见回来,郭刘两人正觉奇怪,突闻外头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郭槐奔至,见那宫女瘫软在地,一脸惊恐地盯着安放孩子的摇床。; _4 H5 B4 V8 y5 X4 F. y
郭槐对宫女道:“怎么回事?”
2 N- {8 g8 S/ n4 G9 o; |% I" y“那里头……里头……。”那宫女竟被吓得语不成句。
2 _5 }8 U* z( t5 a' p* U& \) B“出了什么事?”刘娥不顾侍婢阻止下床,摇晃地追出来。郭槐见状忙上前搀扶。“娘娘,郭槐会处理的。您刚刚走了趟鬼门关,不能再操劳了。”高声,“来人啊,扶娘娘回床好好歇息。”
  |" Q! R7 W% V/ q谁想刘娥神情异样坚决:“本宫要亲眼确认皇儿安然无事。”推开郭槐,踉跄到摇床边。只见原先包着孩子的玉玺龙袱已经散开,罩在床里,龙袱下似有什么在蠕动,而偌大金丸滚落床角。刘娥定了定神,颤抖地掀开,不见孩子,竟是一只像是出生不久的狸猫软软地伏在床上。
; m6 [! A" T1 w% ]% r& a* R惊恐地猛退一步,撞上身后郭槐,顺着郭槐怒火中烧的眼神,刘娥终于确定所见的景象不是梦。
+ S. |9 z7 H: }) C“不!——”
/ }7 }; P5 }: h$ L( M3 U( C凄厉地嘶喊后,刘娥彻底软倒下来。郭槐一把揽住,叫了刘娥两声不见有应,郭槐几乎怒吼出声:“说!娘娘临危的时候到底有哪个宫的人来过?”下头的小太监不敢有瞒,一一禀报。当郭槐听到“玉宸宫”三字正欲大怒,小太监忙又道:“不过奴才有留心着,玉宸宫的人只是送了贺礼,很快便回了。而他们的贺礼奴才也按公公吩咐动都没动就给扔了。”2 ?' n* j$ ?- d. M- ?$ c6 X) a( X+ E
郭槐心思连转,突又朗声道:“立刻给咱家去查,我金华宫有少什么人没有?”
: o: u7 G0 w0 \7 d“不用查了。除了李镜娥那贱人还会有谁?”刘娥强撑起虚弱地身子,走到床边,将那块还略沾血污的玉玺龙袱攥到手里。她白着脸放声惨笑,泪雨纵横,“你夺了我心爱的人还不够,如今连我的孩子也要夺走吗?好!好!好!”
" \/ f9 O. r1 [# e6 y第三个“好”字出口,刘娥蓦地拔下金钗狠狠刺向摇床,床里的小狸猫发出一声凄厉宛如婴孩的叫声,竟给活活钉死。一把抓起已死的狸猫扔到郭槐面前,面上哪里还有分毫软弱,就像摇身化作夜叉的鬼子母。6 e3 @' f6 f) A) o
“郭槐,把这‘贺礼’送回去。‘敬’吾一尺者,必还十丈。本宫要李镜娥知道,得罪我刘娥究竟要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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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1 o0 ]2 R) f$ g(四)
$ E- z* B6 D( t4 E1 h郭槐封锁了太子被换的消息,因为他已接到玉宸宫李妃也产下一子的消息。如今形势越发严峻,除了已经获悉的被郭槐严令封口,同是金华宫的其他人也不得而知。为了不让人起疑,郭槐还命宫人在外燃放烟花爆竹以掩人耳目。烟花相继绽放在金华宫上空,不知情的只道是太子降生,金华宫大肆庆祝,谁又能想到此刻真正水深火热的正是金华宫。' p" N% e6 {+ X" G1 X5 T
陈琳被急招回来,自然郭槐不是要他来商讨对策,对策早在心中,只是真正实施却需要更多值得信任的人。接过郭槐叫人递来的果盒,陈琳掂量分量,直觉里面装的并非果品,方一打开便被里头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给吓走了三魂七魄:“郭总管,这是……这是……。”想扔又不敢扔,想吐又不能吐,只得战战兢兢地捧着。
7 r' }5 S& f( J郭槐邪笑道:“怎么?没有见过剥了皮的狸猫?今儿个算给你陈琳开眼了。听着,你立刻去玉宸宫见寇珠,把这个果盒给她,就说里头是刘娘娘送李娘娘的回礼,要她务必收下。寇珠若是让你等她,你便等着,如果她又把什么交给你,不必刨根问底,直接带回来便好。记住,尽量避开玉宸宫的秦总管。还有,不要做象刚才那样多余的事,听明白了?”4 {& X& b' V2 o; T4 R
陈琳连连称是,随后告退离开。
( L9 H2 S, M/ l/ Q! h# |郭槐分别嘱咐其他人各方事项,然后遣散了人,只留自己一人再次进了寝殿内室。
8 B% R+ y: w+ ?" `刘娥还和先前一样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跪坐在地,郭槐见了不忍,上前搀扶道:“娘娘,地上凉,您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S! Y- s3 h+ p+ w
刘娥神情木木:“都安排好了?”
: `: o/ X4 K, e5 L: Q9 T“还差一人。”% a; K$ J: U/ F, ?; D# |
“是谁?”
& S- h, Y2 O# U4 d7 Z/ X% Z9 G郭槐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抖落短剑,向某个昏暗角落抛去。细看下,这短剑竟无柄,前后都经打磨,于空中极速旋转,犹如飞轮,逼得不知何时潜伏入室内的黑影不得不甩刀出鞘。兵器相抗,短剑看似磕飞,却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后,再次回转郭槐五指之间。
( u% n' m4 k0 a9 `' s$ _“郭公公,没必要我每次来金华宫都对在下拔剑吧?”
4 \# \9 C6 b9 Y3 s! @- ^& F黑影走到明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和先前的影卫身着同样服饰,只是肩头多了一件紫色披风。
) Z2 f3 `/ n' B1 |- W9 E/ q郭槐收了剑,语气平淡道:“来了便出声,咱家不太习惯你的气息。”
3 P% g6 [% L% L+ C( i. w/ q那影卫嘿嘿冷笑:“不习惯却频繁支使在下为你做事?郭公公可真懂得人尽其用啊。”
/ b+ J5 ^3 d; `! r: D9 N2 e“好了丁剑。本宫知道你这些年为金华宫做了不少事,不过你也从郭槐那拿了不少好处不是吗?没必要说的那么委屈。”
: X/ r0 \2 \. C/ f9 _" _) ?那叫丁剑的影卫听刘娥一句挑明,立刻收敛了先前的不恭敬,向刘娥参礼。“娘娘果然是明白人,我还以为郭公公一再要我办事,是出于他自己,原来是娘娘的意思。若是为了娘娘,只管吩咐便是,丁剑如何敢收好处,毕竟娘娘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 `0 g' J6 C  L" a2 D. B郭槐讥讽道:“不过是只能回报三次的恩情。”$ W3 m  B: D4 P6 G7 o9 J; b
丁剑笑笑:“公公,我虽不愿成为金华宫的人,不过只要允诺还在,自会为尔等分忧解劳。”
# V2 {" B4 q/ Q" }$ J“如今机会来了,你已经救了娘娘两次,只要办好这一次的事,你这个新任的影卫统领便不再欠金华宫什么。”4 ^1 t# D, c: H1 _" O; `# k8 ^7 Q
“要我做什么?”
0 P$ s0 T5 C+ }+ n" [; E; _郭槐把太子被换的前后经过大致讲了一遍。丁剑听后愁眉深锁道:“公公难道是要我去刺杀李妃?这太荒唐了吧?”8 Q" y3 U* I8 Y3 U: W6 v' X
郭槐道:“没人要你杀李妃,不过你是要做好杀人的准备。”
  R" c7 K" B! q- N( Y( L“要杀谁?”- A2 r8 l. G8 u3 Z; Q
“动用你手下影卫的势力,就算翻遍整个皇宫也要把娘娘的皇子找出来。当然你可以扯个谎,不必跟下头的人明说,只是咱家担心那个找到皇子的人会心中生疑,到时少不得需要你动手以除后患。”
! t' ?$ E  p" Q0 y7 @# D“明白了。公公可有什么线索?”
9 s5 `; C! T3 w' [1 I7 ~“你随咱家出来。”$ V/ o6 U8 A6 U, }) n' ^7 E9 U1 T
丁剑看一眼面色发白的刘娥,明白有些问题郭槐想刻意避开刘娥。丁剑跟着出了内室,一直进到书房,郭槐从书案上一叠画纸中抽出一张递给丁剑。郭槐道:“这个是金华宫失踪的宫娥梅巧儿的画像。咱家怀疑,皇子就是她换走的。”' R5 v* y. d8 x
丁剑边看边道:“长得还挺标致。玉宸宫的人?”
& ]7 q3 f) v; W, y4 s& b“不清楚。每个进金华宫里做事的人的来历咱家都会摸清楚,不过即使表面上没什么,不代表暗地里没有挂钩。即便先前不是一路人,也不表示之后不会一路走。”/ r  F# I: I$ n, F0 R! b
丁剑琢磨着:“可是要捉活的?”8 Z0 q' p3 m3 X9 t2 c& L
郭槐摇头:“没必要。即便这梅巧儿真是玉宸宫的人也无关紧要。反正过了今夜,玉宸宫所有人都翻不了身了。”( E& p" Y7 \* U" [
“郭总管还是那么雷厉风行。”丁剑沉思片刻,又道:“不过……我是说如果,皇子已死,又该如何处理?毕竟换走皇子的人其心叵测,总不会自找麻烦,是想偷偷把孩子养大吧?”
! U5 s3 ~$ B7 l. [* a4 A: i郭槐沉默,过了良久才一字一句道:“若皇子真遭遇不测,那就请丁统领让遗体永远消失吧。”
9 v3 h4 n, A" N# X3 R# R5 ~0 N丁剑笑得诡异,突然按上郭槐的肩,附耳道:“为了刘娘娘能登上后位,公公果然是不择手段。只是这样好吗?丢了皇子,娘娘看着很伤心呢。”
- A5 @+ K+ a8 G: I郭槐冷冷瞪向丁剑搭在肩头的手,阴狠道:“要银子,咱家自会给你。不过给咱家记住,闭牢你的嘴。”1 P. Z; X, s1 }
丁剑笑着松手,看似悠哉地走到窗边欣赏起烟花来。只听身后郭槐又道:“还有,下次紧急联络的方式最好换一种,不是每次咱家都能找到借口在宫中燃放烟火。”7 Z& X% ]+ e) n6 t8 r/ @7 z
“不是很美?郭公公如此本事,不管是找借口,还是在寻常的烟花里混入我特制的明火弹,都不是难事吧?其实我有一点一直不太明白。象你这样的人,为何甘愿净身进宫侍奉一个后宫嫔妃?还是说……,”丁剑突然顿下,用手指了指心口,却没有如愿看到郭槐脸色大变。“也是,公公看着也不像是儿女情长的人。或者该说,即便你有那个心,如今怕是也没那个力了吧。”
1 y/ o0 k9 b: t: b# I! G% X说罢不等郭槐勃然大怒,丁剑已经哈哈大笑着跳出窗外,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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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7 b+ w  X" q7 |. W3 z
陈琳终于明白了郭槐的可怕。从进到玉宸宫,他便被几个不同的人从不同的途径领到李妃寝殿。一路上这些宫人没有多一句话,只是从引领的路线和众人对他这个金华宫的人的视而不见,让他明白恐怕几乎整个玉宸宫的人已经被收买。/ v9 q" v  d7 F$ R- [+ N' u1 d
打开里室门的是一个清秀的宫娥,约莫二十不到。只是她眼中的镇定却不像她那个年级该有的。只见她打量了一眼陈琳便道:“陈公公找我?”8 @" J. J2 a" w$ T
陈琳立刻明白,这就是郭槐要他见的寇珠。他将果盒打开一条细缝,果然寇珠看了盒中之物吃惊非常。他凑近,压低嗓音道:“郭总管的吩咐,这是刘娘娘送给李娘娘的回礼。请务必收下。”
- p. a8 E% i* p! T' `! C! G; j寇珠眼中划过一丝挣扎,终还是把果盒接下了。她道:“请公公在外稍候。”转身进了殿内。不消片刻,寇珠又抱着那果盒再次出来交给陈琳。陈琳感觉果盒的分量明显不同,甚至还能隐隐听到里头婴孩清细的哭声。
1 J0 F; {$ N0 R- _8 L陈琳大惊失色:“难道说这里头装的是……?”
# y, I3 ]: f' V寇珠牢牢握住陈琳发抖的双手,目光灼热地盯在那装着孩子的果盒上,一字一句道:“请陈公公千万小心抱好了。”
9 @7 D6 f: z0 A; |3 x8 T& p, |陈琳顿感手心发汗,只得依言牢牢抱紧果盒。/ y( q" f' |. @9 ?0 R! x9 d
一路顺利出了玉宸宫,陈琳对那果盒半眼都不敢打量,飞也似的赶回金华宫将“烫手山芋”交给郭槐。郭槐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听着盒中婴儿的啼哭声,若有所思地绕着果盒走了一圈又一圈,方才停下对陈琳道:“陛下已经出了德政殿,正往这边过来,你去想办法拖一下。”
1 Q8 X8 L' r) `5 G等陈琳退下,郭槐才缓缓打开果盒,只见里头躺着一个由玉玺龙袱包裹的婴孩。那婴孩洗浴已毕,不见血污,一如刚出生的婴儿也是皱脸巴巴,倒是和先前所见的李妃之子看不出多大区别。只是所出不同,感情上自然也不同。郭槐厌恶地瞥了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拍他入睡,随后抱起,往刘娥寝殿内室去了。
* {) \5 n# y+ k/ `7 A1 _* C. r屏风已经撤走,郭槐刚要入帐便听里头传来刘娥低低的饮泣。
+ q2 n& E1 Z3 }8 n& P# u“等了这么多年才盼到上天送我一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夺走?李镜娥,你好毒辣的手段。你不过是要后位,好,我给你,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不要……。”
7 w: Z& Z/ _, F' v4 E0 x$ _" W5 d" y郭槐闻言心中一惊。他所知的刘娥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有着开阔的眼界,雷厉风行的作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手段,还有便是一腔抱负。这样的她从认识的第一眼起便让他惊艳,并深深拜服。只是如今,只因失去孩子,便萌生将以往作所的努力悉数作废的念头吗?他实在没有料到她竟会爱子如此,还是说每个身为人母的人都对血脉有着如此强烈的感情?
5 h8 o" |7 ^9 a看了眼怀中安睡的李妃之子,郭槐在心中仰天叹息: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 N- @. E- ]% |+ n
出了里室,将孩子抱到安放摇床的无人小间,郭槐解开其裹身龙袱,并从床里拿起另一块略沾血迹的龙袱裹上,并把金丸再次塞好。然后郭槐才抱着那孩子再次走向内室。入得幔帐便佯装满面欣喜道:“娘娘,娘娘您快看,孩子找回来了。”
9 t* T9 R$ o' l. ^9 Y刘娥本是蓬头垢面躺在床上,听郭槐这一叫面上顿时象发出光来一样,便要挣扎下床。郭槐道了句“万万不可”,赶紧把孩子递上。刘娥接过,也不及细看,便紧紧抱到怀中激动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随后不顾失态地拉住郭槐衣袖,恳切道,“郭槐谢谢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孩子找回来了,我……。”
$ ~; `" A- y/ l1 u) t郭槐低声宽慰:“郭槐早就说过,只要是为了娘娘,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瞥了眼孩子,眼神有一丝慌张,生怕露出破绽,“既然皇子已被寻回,娘娘便好好休息。皇子就由郭槐亲自……。”
+ M- n5 l: I* \/ l/ |- a刘娥阻止郭槐道:“不,这样就好,就让本宫再陪陪他。”说着便把李妃之子放到身边,轻轻拍着。那刚出生的婴儿本就看起来极为想像,再加上刘娥初见亲子时,婴儿身上还留着血污,看不真切。此刻加之过度疲惫,神志半清不醒,自然未有认出床头的并非自己的儿子。郭槐心想暂时由她去吧,便悄声退去等候丁剑的消息。
5 z$ W) n  e- k& W6 a) C. Q- ]+ H, s一柱香后,丁剑怀抱一个婴儿出现在郭槐面前。婴儿手上挂有铜铃,正是被偷换的刘娥之子。郭槐确认孩子无恙后,才询问:“在哪里找到的?”; I. `% d" F# s( N( |0 T
“我和一个部下在金水桥附近发现了梅巧儿,当时她似乎正要把孩子扔到桥下淹死。于是我出手阻止了。她在临死前还心有不甘地说对不起李妃,看来是玉宸宫的人策划的没错。”% b2 j, X8 @! o
“你那个部下呢?”3 p& f) R8 `; h$ m2 a* m" {7 u; |+ F
丁剑面色冷硬:“自然被我解决了。不是郭公公的吩咐吗?”$ b% ]- l+ B1 E0 `* e
“很好。如此你便与金华宫两不相欠了。”欲伸手去抱孩子,哪知丁剑侧身一让竟是避过。郭槐沉下脸道:“丁剑,你什么意思?”
2 m" L/ o1 P) l- G; J. e“是我该问公公什么意思才对。公公在这个宫里的势力已经够大了,没必要连影卫也染指吧?还是说到了必要的时候,公公打算培养一个傀儡替代我这个不能在你掌握的人?”" @( V" B0 F% |! t5 r2 d
郭槐微微一笑,没有否认,而是别有意味道:“那就要看丁统领的意思了。”
+ v! d$ c/ l/ S3 a& M丁剑哈哈大笑:“公公有一句话我很同意。即便不是一路人,也不表示不会一路走。只要公公够慷慨,再多走一些时日也无妨。只不过……,”瞥一眼孩子,丁剑轻轻摇着孩子的手,让铜铃连连作响。“价钱方面似乎要重新商榷一下了。”
2 k  Q: N0 L- V- t眼中杀机一闪即逝,郭槐忽然也笑了起来:“咱家的出手有多大方,你不是一直都很明白?”说着再次去抱孩子,这一次丁剑没有为难,而是更为主动地把孩子双手送上,因为对他而言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回应。5 ?& Y4 K/ L$ \* A/ f4 @
只是这世间本就是瞬息万变,谁又能真正运筹帷幄?当郭槐手指触到孩子的瞬间,突然变了方向,隐于袖中的短剑突然飞出,以出人意料的速度刺向丁剑心口。如果当时丁剑的手里没有那个孩子,他还可以勉强躲过一劫,只是偏偏是那个孩子,那个他以为是筹码的孩子,束缚了他的双手。* Q% ^$ V" z" f$ A1 x) X+ k% m( {- p. ~
“郭槐……你……。”
" k2 g" ]+ Y  b( `% S; _: ^郭槐冷笑着:“可你一直都不明白的是,咱家的出手有多快。”
- F7 i8 W8 D+ k& y孩子突然啼哭起来,郭槐好整以暇抱过,开始哄起孩子,温柔的表情就像适才没有发生过任何血腥之事。- u" x  M7 b. F
丁剑摊倒在地,仍不甘心地瞪着郭槐:“你……果然是想找人替代我。”, Q( F  G  e$ p+ s) C
“对于不在掌握的,自然要剔除。只是有一点你错了,不是找人替代,而是,”语气一顿,从怀中取出样肉色的东西罩在脸上,一瞬间郭槐的脸竟变成了丁剑的脸。“咱家要亲自替代你。”' Y; G4 t  s0 e! R& G
“你……。”7 r7 O3 v8 S" p/ O& r% H4 y
“死一个影卫不算什么,可是要是你这个影卫统领死了,便会很麻烦。丁剑,你是不是打得就是这个算盘?其实原本咱家并不打算动你,要钱自会给你,够你几辈子享用不尽。只可惜这世上就有一种人偏偏不懂得适可而止,欲望没有止尽。难保将来你不会用今日之事来要挟娘娘。你说,咱家怎能不以除后患?”
$ l) `5 v/ P1 ^  \3 |1 N郭槐钩动手指,插于心口的短剑犹如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抽拔而出,重回郭槐掌中。“不愧是高手,刚才一剑应该还是避过了要害。不过丁剑,你的命也就到此为止了。你手下的影卫还很有用,所以咱家便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
3 m+ j2 I: J: }# l' }再次扬手,短剑准确无误地插入咽喉,丁剑立时断了气。1 C' r( ^: @+ e! q0 M+ ~
不知是否是被吓着,刘妃之子突然又放声哭起来。郭槐收敛杀气,把孩子抱在胸口轻柔地哄着:“好好好,以后奴才一定不会再让殿下看到这种画面。所以不哭了,乖,不哭了。”" t% J" X" ^3 i
从未有过的表情宛如父亲一般慈爱,只是唯一睁着眼“看到”这景象的却是一个死人。8 R" n- e) u* E2 b-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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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团子 于 2008-4-19 23:07 编辑 ]
发表于 2008-4-23 21: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零的文真是精彩绝伦,就算没有昭昭出现也一样这么扣人心弦啦,其实我对狸猫换太子的故事还真不是太了解,只是从包青天和少年包青天里多多少少的知道.......但从来刘妃为了向上攀爬不择手段,但是看了这文好像就只剩下同情了,这个李妃的背叛虽然在后宫的争夺中算不上卑鄙,但是她先用狸猫换去刘妃的儿子就让我bs了......如果没有这个郭槐做事的决绝狠辣,估计刘妃就危险了........偶想起了金枝欲孽啊........这个刘妃好像玉莹小主啊,开始的时候天真烂漫,终于在背叛中成长,虽然是畸形的成长,但是这也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吧。。。* K' w1 V( J, R4 j$ c2 R6 _&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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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加油哈,贴在这里感觉上有些隐蔽啊,又是子版块,不专门跑进来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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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3 23: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亲亲小鱼儿,先贴这里就是因为隐蔽嘛,嘿嘿。等我存得稍微多点,还是要贴磨剑的。4 M  }! C1 M" t
对于李妃小鱼儿不用那么早下定语。我这文里貌似没有绝对的坏人,自然也没有绝对的好人(除了偶家昭昭),虽然我是想为刘娥翻案,但也不想把她描述得多么善良,刘娥能从一个民女爬到皇后太后的地位,自身没有一点手段和见识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我还是想多写出她一些善与无奈的东西,毕竟我真的很喜欢她。真要说玉莹小主,其实我觉得李妃反而比较像,刘娥么,我觉得像如妃,呵呵。0 O& Y  }% z# M8 S
反正我写东西设局比较多,小鱼儿保持中立看下去就是(只有昭昭可以义无反顾地倒向),后面还会有很多变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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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4 18:25:18 | 显示全部楼层
新文啊……6 Z5 `$ m- e* U- z: G/ C& e7 h- v
自打“文字区”放到“傲剑江湖”的里面,不能说是交了倒霉运,但是这儿真是冷清了很多啊。终于有新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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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4 20: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保持中立看下去,对小鱼来说粉难啊,偶极容易随着故事的某一个发展,某一件事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呜呜,这是我的毛病啊,不太去灰常深入的综合考虑某一个人的性格.....就像玉莹,偶开始的时候喜欢,然后看她为了得到宠爱不择手段,又有些厌恶,但是到最后她的那些话,55555555都哭了;刘妃像如妃,偶只看开头还真没怎么看出来,除了那份母爱吧,哎,偶记得当如妃的孩子没了后,她四处奔走,容颜憔悴,虽然说是利用孩子重新获得宠爱,但我还是觉得那份疼痛,那份悲哀,其实是深埋在她心里的,就像刘妃失去孩子一样......话说要偶倒向昭昭,这还用说。。。不倒昭昭倒谁啊# E& J" e2 A8 C#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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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 P6 [8 b这里的确是很冷清啊.....
# @1 B6 Q. k- q, ~8 c3 P分版块不太明显,所以米什么人气5 I% L7 r. D3 S/ n# u' H* v, f

) z7 U4 x0 K( z[ 本帖最后由 ★小鱼儿★ 于 2008-4-24 20: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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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5 17:49:07 | 显示全部楼层
坑啊,坑啊...............虾米时候昭昭才能出来滴说[em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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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27 22:57:03 | 显示全部楼层
快了,等我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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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8 09:27:0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锅都能翻案……厉害……等团子把坑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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