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圣斗士］《待秋》

睡姬

<P>　　谁念西风独自凉 </P>
9 S' Y$ c7 P* _4 \! L8 n1 H- t<P>　　高原的天空总是那般清澈透明，看得多远多深，都是一式的蓝，水色的，晶莹的。
& }4 G- X  X% b# T7 o) l; f% N6 S　　长风吹过，带着干燥的气息，有点凉，凉得空灵。
　　崎石，白塔，一动不动，仿佛已在这里驻守千年，并等着一下个千年。
% w+ {6 _9 H- ?3 _% u$ H/ I　　夷歌处处，悠远缥缈。
* W7 K5 }) v! P- c9 `　　“独坐西风？”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杖人相扶的长者，走近托书倚石的少年，笑道“原来不是”，额上的皱纹愈深。
　　少年脚边卷缩睡着一个孩子，很可爱的。
8 l6 W5 T1 g# c; Z, a7 A9 R) j) M　　那少年亦很可爱，温润的脸转过来，礼貌地问：“路途可辛苦了？”
: z- Q1 a" x4 ]8 f! j3 g3 E. G　　“不辛苦，不辛苦。过客无论怎样，都是走路而已。”老者忽而停着，远眺天际，“只是，每眼望的风光有所不同。就像眼前的景色，非常美。你总独占这风景吗？”
　　“不，这风景不属于任何人，我只是有机会享受它吧。”少年淡淡一笑，答道。
# a+ w  q$ A1 W+ S' X3 r5 I' H3 p8 N; ~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老者默默想着，赞许地点头：“有迷惘的人，是度不过云雾萦绕的石栈，来到帕米尔的。你没有迷惘，所以过来了。但为什么不继续西行？或者，你不是修行的人？”
　　“我不是古时的取经人，我的修行就在这里。”少年沉默半晌，“但我会回去，回去远在西边的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有你重要的东西吗？”长者不经意地问。
　　“有我的使命。”一个真挚且自豪的笑容，“还有朋友，我最重要的同伴。”
　　长者乐呵呵笑着，拉着杖，且行且远：“有朋友，就耐得住高原的清秋。刚刚我看到你有点寂寞，所以来了；但现在，要走了。”
　　蜷缩的孩子睡眼惺忪，喃喃问道：“穆先生，刚刚有人来吗？我听见有人说话。”
　　“没有，只是风声。”穆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书，“天气真好啊，贵鬼，我们去散散步吧。”
. q$ c/ Y8 A0 D# |: ^/ A- ~　　“是的，先生。”贵鬼像鹿儿般蹦跳，跟着穆身后。
( o5 E9 y5 b- I2 H2 `　　连绵雪峰间，就只有两个身影，信步徐行……</P>
<P>　　萧萧黄叶闭疏窗
　
( |% V0 q' Y1 y' E7 Q　　叶落无声，疏疏铺了一地，带着潮润。
- k. K  o2 `% u. H+ Z　　风吹起，只有暮鼓声声；叶在地，沾着沉沉水珠，飞不起，只好打滚几圈。
* ]) x* P4 A4 f# Q　　来往僧袍飘飘，见了那对树单跪的背景，略一行礼，便匆匆离去。
　　灰色的僧衣，单薄地裹着单薄的身子；纤长的手指，轻轻挖着泥土……掌心，托着蝉尸。
, c1 P. M8 W% A  P0 V% G9 V　　突然，那人浅浅一笑，回应脑海里传来的声音：“哎呀，是穆先生吗？真是难得。”
$ t  `3 a. Y$ N, \7 p& a& v5 }　　声音，是从脑中传来，又从脑中传出。这是灵魂出窍，神会千里；还是风精灵势拴住言语，捎过万山？
　　不徐不疾的语调，又来了：“是啊，沙加。已经秋天了。”
　　“蝉，已经死了。夜里，总听得到雨打芭蕉。”
3 J# j2 E5 }3 q　　淡淡的回答，换来淡淡的问话。　
+ h0 J! a5 ]; E* d) R% B. }/ v　　“芭蕉还绿吗？”
　　“绿。但有的树，绿叶伴着黄叶凋落了。”
( n1 W+ j+ n5 p% C　　“嘻嘻，沙加依然那般注意四季的变化呢。”
8 w; y5 H+ X- _# F1 Y! S: ^$ }　　亲切的笑声中，能读出了解。
　　“这个世界总是变幻无常，如苍狗白云，但那并不是叫我不去理会，而是让我时刻在意啊！”
3 d0 w7 i1 \8 l" _　　片刻沉默。
　　“沙加，并不看破红尘？”疑问的语气。
　　又一阵沉默。
4 P8 ?* Y8 c( a, `0 Y+ i　　“并不看破，但看透。”
　　一阵笑声，继而是更长的沉默。
　　“也看透了教皇？”小心的问话。
　　“在我眼中，教皇是正义的。”
　　“我也是。”
# [7 F7 C! E; c$ @% m5 ?　　“因为他是你师父？”
: D3 y. T4 u7 T0 V' s4 D9 g* c& B　　“不，……不是那个原因。”缄口不言，“有别的原因。”
+ K- V8 k2 a& m% n　　“实话说，我并不了解穆，很多地方。”
& Y; n+ m/ n% A' h" @! P$ f　　“我也不了解沙加。”
" A6 r/ R1 f- ^: A　　一句闲话，两处笑声。
　　“穆，下一盘棋好吗？……记忆，是我们的棋盘。”
　　“嗦嗦”声，衣衫抖动，沙加走在菩提树荫下。
3 v. g4 h) V* _) c7 I　　一片黄叶，悄悄盖上新填的小土堆。</P>
<P>　　寻思往事立残阳</P>
5 o) g& r1 s) P<P>　　深色的幕帘，幽闭了教皇厅的通道。
" L3 U. X+ ]6 c: {　　通道尽头，是雅典娜神像。
　　神像脸上，洒着斜阳的余光，染了一层绯红。
　　而神像下，立着一位修长的男子－－他，穿着黑袍。
　　女神，不可饶恕的罪过……
　　他的目光，透着深沉的凄凉；他的双掌，闪着飘忽的血光。
　　撒加，撒加，你是罪人……
) C. l1 u8 T  s" W+ d+ S% g　　手，合拢了；指甲，压出几条血痕。
　　教皇，艾俄洛斯，穆……是谁，毁了以往的一切？
　　面具，很薄，也很重。
　　面具后，藏着两种面孔。
) ]# u4 O4 j3 P　　“为什么，你要存在于我的体内？为什么，你要毁了我的一切？”细得不能再细的低吟，他长长的眉毛抬起，对着庄严的神像，“女神啊，你会饶恕我的罪过吗？”
+ L, @) f0 ^* e- _8 J　　石像的脸，那么平和，不带一丝表情。
9 A" c# }6 J, x3 {  d　　没有回应，他黯然神伤，转过头，忽尔目向夕阳。
, T2 w" I5 L' Q3 G1 X6 f; `+ }　　暮日，原来是这般红；从前，亦这样看过落日：
3 k$ _4 ^: p! c, F6 q6 \4 c　　“撒加，你喜欢看日落吗？”
　　“不，教皇陛下。我只是有点奇怪，日升与日落的景色为什么这般相似。”
　　“因为太阳无论什么时候，都用它的光辉来温暖这片大地。不论是刚驱走黑暗，还是次回归黑暗，它都未停止过守护万物。而黄道十二宫，正是太阳看看都经过的轨迹。撒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教皇陛下。双子宫的黄金圣斗士撒加，无论何时都会为守护女神、守护大地的正义而战的。”
　　“很好。”徐徐地赞许声，突然化作占星山上的孤唳，惊醒了撒加。
7 O) c7 h; m9 V( A　　其时，撒加而跪在神像前。
$ o+ d3 H# n* g1 i) @1 d) D　　步声渐近，一个杂兵走了进来，跪道：“教皇陛下，村子里又有人来求您了。”
　　“我知道了。”撒加点点头，扫了一眼山头最后的余光，走出帷幕遮闭的过道。
' e. G) K# z: W" s　　雅典娜女神像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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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沈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是纳兰容若的词，我非常喜欢它。所以拿来作写文了。（希望没有侮辱这词吧。）　　上片写完，已经有很多地方对不上词意了，恐怕下片我是写不了的，所以就此算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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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姬

<P>但其实，我也很欣赏那二个不同的撒加～</P><P>有时觉得，撒加人格不分裂，可能会真苦。</P><P>而这样分裂，倒把两种矛盾分得彻彻底底。</P><P>呵呵，偶是很喜欢黑撒的啦～</P><P>不知蝶姬看过翡冷翠的《绝地》没有，那绝对是一篇好文～（强烈推荐中——）</P>

睡姬

<P>我不否认他们脆弱的一面。但我觉得，他们依然是坚强的。至少我不认为他们会变得毫无抵抗之地——甚至于死，也不能撕破他们所谓强势的表面。</P><P>圣斗士们应该是能够冷然面对死亡的人，不然，早就有所谓的“投降”了——根源于他们的骄傲也好，别的也好——</P><P>无论怎么样也好啊，对我来说，黄金GG们永远都是“美”与“威”的完美结合；假如他们真的有“弱”，那也恰是他们人性化的一面。</P><P>他们是人，不是神。</P><P>而把撒加的矛盾说成分裂得彻彻底底，也只是，至少这样，我还能看到一个纯粹的撒加（无论是纯粹的善或者纯粹的恶——私喜欢这种极端）</P>

睡姬

<P>不，就古希腊精神来说，死才是美；甚至说，也是他们的追求之一——记忆中，古希腊的确有某一个自杀团体的（偶汗）。</P><P>英雄最大的悲哀是死于胜利的女人的毒酒与手下的背叛。</P><P>某人胡扯的哲学论文（偶马哲不合格啦，啦啦），看了尼采的《悲剧的诞生》，再乱扯上下面一段话：（真的很乱扯，但感觉是颇合圣的——偶是为了圣才去扯这样一个题目的，所以原文弄下来，懒得改了）</P><P>㈠、“错误之诞生”与“赎罪之消亡”：
' e5 T$ V+ C2 R* o; {' [* W当然，阿那克西曼德更是一位真正的悲剧主义者。他曾说过“事物生于何处，即必按照必然性毁灭于何处；因为它们必遵循时间的秩序支付罚金，为其非公义性而受审判。①” 。对阿那克西曼德来说，世界的消亡只是一种赎罪，并且如西西弗斯推动巨石般不断循环，永无休止。
$ T' k: j1 c' X/ w5 I这种学说一旦升华到以人为本位时，便带来一片悲哀的浓黑夜色，它在质问人存在的价值，甚至在否认人类的存在。
! z: {, {8 p- ~8 k' P曾有一个古老的故事：“昔日米达斯（Midas）王曾很久在林中寻找酒神的伴侣，聪明的西列诺斯（Se－lenus），但没有找到。当西列诺斯终于落到他手上时，王就问他：对于人绝好绝妙的是甚么呢？这位神灵呆若木鸡，一言不发，等到王强逼他，他终于在宏亮的笑声中说出这样的话：朝生暮死的可怜虫，无常与忧患的儿子，你为什么强逼我说出你最好是不要听的话呢？世间绝好的东西是你永远得不到的，——那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为乌有。但是，对于你次好的是——早死。”②
于便，死亡对那时的人来说，一如普林尼之言，乃“大自然所授予人的最崇高的幸事。”（这有点似中国庄子的论调。）英雄与哲者，都追求死于非命；而斯多噶派学者即高度赞颂“自杀”是崇高和英雄般的行为。③</P><P>① 摘自尼采《希腊悲剧时代哲学》（原译自德文版《尼采全集：校勘学习版》第一卷）　白鹿书院整理的E书　4．1
② 摘自尼采《悲剧的诞生》　白鹿书院整理的E书　第三章
③ 见叔本华《悲观论集卷?论自杀》　白鹿书院整理的E书</P><P>＝＝＝＝＝＝＝＝＝</P><P>对死亡特别有兴趣的原因之一是：睡某正是这样一个死亡崇拜者～（当然，偶米想过自杀，偶是死亡崇拜是庄子式的）
9 T! c# R& ~9 w  D</P>

睡姬

<P>偶忽视车田中。（那家伙只是拿黄金GG们来突出主角罢了，可我早把主角踢到一边了——誰叫他们的生命力那么BT~而且，他把偶尊敬的诸神写得那么罪恶——要是可以的话，偶或者是站在神那一边的。唉，世界观问题世界观问题。)</P><P>但我觉得他们的死，或许能够与古希腊精神扯上关系～毕竟他们是深受其害的人（这其害，偶指雅某人，那本书说的，还有一个观点是“世界只是神的游戏”；啦啦，你想，某雅打来打去还不是打自家的人，感觉真像游戏啊～）</P><P>当然，我不否认车田书里的雅典娜的确很有“女性”的魅力；唉，但，也是先入为主吧，我更喜欢真正的战神雅典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