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同人][原创]成就

阿昕

<P>    夕阳，映入了那个急奔的人眼中……
! f' R" {; a2 S/ s* O+ X0 G% V% N" K    夕阳似血……
1 R% x4 z! T3 I2 I    那人一身黑衣，消瘦的的身形，满脸汗水和疲惫之色，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断崖边。
    崖下，是奔腾的河水，几十丈外的对岸同样是断崖。
5 c  l9 ~, _8 w    这么远的距离，明白自己已是万万不可能逃脱了，他索性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迎上了追兵。
% j# L" ]9 P9 I1 x( j    追得令他如此狼狈的，居然只是一个年轻人，和他同样年轻。</P>
<P>    看到前面的黑衣人停下了，这个穿着墨蓝长衫的年轻人也停了下来。
. {+ K- j: l& p    “夏鸷远，你已无退路，还是跟我回去吧。”
$ H/ U9 h' P/ v    “哈！不要告诉我你真的觉得我会跟你回去……”夏鸷远眼神中闪出一丝阴抑的光芒，“鼎鼎大名的南侠展昭，真的如此天真？如果我会因为没有退路而乖乖束手就擒，当初，我为什么要越狱而逃呢？！”
    展昭神色不变，轻声说到：“你很清楚不管你是否反抗，结果都是一样的。”
3 e/ x# k( y. K" g3 Y    在那一瞬，在他的眼中，在那一片沉静温和之中，那一点耀眼的自信一闪即逝。
, [* G1 k/ s. L$ L' o    夏鸷远一听之下当即变了脸色：
; h4 u( h- d; B* V+ Z    “哈！好一个自负自傲的展昭！好一个堂堂南侠！不错，我技不如人，打不过你……
    “不过展昭，你在追捕疑犯的时候，难道就从没遇到过身处绝境的时候吗？
  x2 R4 g& \8 }0 k- C7 w    “当你身处绝境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要束手待毙呢？
& f3 C: `% _6 A5 n6 l) Y) _* Q9 k# s! H    “你那条命珍贵，难道我的就不吗？
    “命只有一条，虽然垂死，我也要挣扎一下，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5 F& w3 i" U' P/ O    似乎是没有料到自己追捕的死囚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展昭微微怔了一下。
- `+ }6 L: y: G5 P    不过，他立即接口问道：“你既知命只有一条，为什么还要杀死那许多人？难道被你所杀的人，命就不只一条吗？”
6 ?7 v4 e" ^: e    夏鸷远的眼神变得更加阴冷，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本来漂亮的面孔变得狰狞起来。
    先是从鼻孔溢出哼声，随后笑得愈来愈难以控制，愈来愈狂放，在夕阳下、冷风中，竟自显出些许悲惨的味道。</P>
4 N5 H7 I% p( a' t5 {<P>    蓦然收笑，夏鸷远死死的盯住展昭：
' ]$ }1 i+ \; i' a% n2 n( K* Y    “你，展昭，初出江湖即被尊为南侠，后追随包拯，被当今皇上封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赐号御猫。
    “虽然初时为江湖中人所不齿，然时日一久，大家提起时仍要赞你一声：虽入庙堂，不坠男儿气概。
' Z2 F) g1 A) h, S    “你的名号，不但响遍江湖，也为芸芸百姓所津津乐道。
- x, D0 v0 B" d. w- P) P1 x    “你被大家尊敬着、爱戴着，你被捧得高高的，你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你又怎么会明白，人，被命运所困，行善还是作恶，全都不由自主……
9 y" |3 C% P) u: M9 g$ K: k" l$ Z& |    “人，没有能力和天作对……
    “不是那样的！”展昭突然打断了夏鸷远的话，“每一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行善还是作恶，只看你的一念之间！”
    “选择？你没有为生存所迫，没有人以死相胁，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夏鸷远咆哮着，眼睛充血而变得通红，
* R9 l- q- X) O! A% z3 J0 {7 M" S& v    “我六岁父母双亡，成了小乞丐，飞鹰收养我，要我给他做杀手。当时我便没有选择！
0 [0 r# J# j$ W8 q    “现在，我这个杀过人的人，还能怎样？要想离开杀手组织，难道靠官府？还不是一样要判斩首？！还是从轻发落，坐上三五十年的牢？
    “哼！我靠自己的力量！我杀掉所有知道我的身分的人，我杀掉组织里的头目……
3 y' t# x- z# t) C    “所有的人都死了，我就不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杀手，从此之后，我便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P>
<P>    展昭面向着夏鸷远，眼神却似乎穿透了他，看向了很遥远的地方，他悠然开口，似乎说着不相关的故事：“展昭自幼父母双亡，流落江湖。也曾为杀手组织看中，几次逃脱，直到……八岁那年遇到师傅……”
1 P7 C; g* e" ~    夏鸷远愣了，他以为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定然有着一帆风顺的人生，幼年时有父母疼爱，少年时有名师教导，青年时得以名震江湖。却不料，他幼时遭遇与自己竟这般相似。
* `. L5 N% `3 W9 A' o    那些经历，正是自己愤世嫉俗，仇视世人的原因。年幼流落江湖，遭遇的是别人的冷眼、蔑视、欺辱，那时，就已经造成了他阴冷的性格。每每回忆起来，感到的总是无尽的仇恨。也正因如此，自己视世人如草芥，冷血到杀人不眨眼。
    可是为什么，相似的经历，展昭口中说来，却是风清云淡，不带一丝仇恨，有的，顶多只是淡淡地怅然罢了……
    从杀手组织当中“几次逃脱”，身处组织中的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忍受各种训练，和这个年轻人所受的苦比起来，绝对不值一提。自己不就眼看着几个幼童因为逃走未遂，而被折磨致死么？
    那么这个人，有了此等经历，何以仍然可以给人这种温润干净的感觉？
* b5 d( \" H7 ^4 R    仍然不甘心，夏鸷远问道：“如若，你未能逃脱……”
0 j4 I0 P  H1 T+ Z. }2 j: w5 Y! }    “大不了一死！”展昭立即接口，眼中满满的，是坚韧和自信，“如果可以从轻，判得三五十年牢狱，那时出来，才是真正的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 U8 g& ^! z& n/ _    夏鸷远听至此时，便如全身脱力一般，原本笔挺的身子，突然垮了下来，口中喃喃道：
2 B8 ^8 w3 R- k" f; c, m# ~5 B" y    “原来是这样的……
: E* Q- Q* r7 h; u6 A* D* O( W% X! c    “原以为，你一生皆顺，得以成就这不凡气度，却原来是这不凡心胸，令你成就了，这英雄快意的一生……
- V" T! ~0 n/ F; t3 W/ {! A4 C    “原来，人生，真的可以自己选择的么……</P>
<P>    夏鸷远惨烈的一笑，向断崖的方向退后了几步。
    “夏鸷远，你……”展昭看他神情有异，不由自主地随上前几步，想要伸手阻止。
' d; V* F5 g$ i: @    “展昭，我现在再要选择，已经晚了吧？”夏鸷远的眼中，透出了浓浓的悲哀，还有漫无天际的无奈。
* h% ^/ H$ @7 {0 O! v2 V    展昭无语……
    是啊，他现在，还有什么选择呢？
    杀了二十多个人，已经判了死刑，却又越狱而逃，越狱时还杀死了两名狱卒……
. F' ^% ~7 x  w. P5 J% P    可以选择的机会，都已经被他错过了……
    “我想，我还有选择……”夏鸷远看了看湍急的河水，脸上居然有了些许笑容。
+ z0 @" W# p/ f. r# X( B3 I8 X( W    即使会水的人，在这河水中，怕也是不得活命了吧？
    “我选择……”夏鸷远突然足尖点地，向着后面的河水纵去。
4 F8 L( \/ q* Y3 H    展昭大惊失色，纵身而上，仍然晚了一步，只听见了夏鸷远随风而至的后半句话。
( X; h3 r! S' N& u$ R' t    “……下辈子……”</P>
) }* ^. V0 j9 ~7 F) q( Z2 }2 g<P>    天边，映入展昭眼中的，是似血残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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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2-25 8:34:1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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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queen

看到这个。。。突然想起了燕歌行的开头。。。到底不是主角。。。跳下去就没戏了。。。要向昭昭学习，跳多少次都像跳自家围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