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章】淡月隐芦花1~5

点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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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0 P! {3 ^0 c" Z<TD class=gray14><FONT size=4>1、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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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醉天
芦花淡月
几只轻灵的小舟如侠客的剑尖，锋利而自如地剥划着水面……
$ s' a+ M6 m! y' F. K; c这就是陷空岛的夜，清凝而跳脱，就如这里的五主人。
' Z. V" C/ ]) ~/ |月光蓝蓝，澄天澈水。

: P% }% v7 X% b5 f, L- J一间掩映在花树中的清阁，窗子清清启着，窗前坐着一位少年，那一身的白衣，仿佛是裁了天上的云做成的——带着一身的飘逸与温柔……
而在窗外，却站着一个小女孩。
& U9 t/ k' j) H4 Z0 ~% Y女孩清亮得仿佛月光铸成的一般。
+ Z: L+ h1 ?- x# r0 G她静静地驻在那儿，用一双明丽热情得足可以点亮整片星空的眼睛凝望着那个白衣少侠——
( F' ]5 H4 Z9 d- o/ h& L+ G他正用一帕白绢轻轻拭一柄和他一样漂亮的剑。
忽然，少年发现了那个女孩，他旋即放下剑，轻俏地由窗一跃而出，飘然牵起了女孩的手，他们走着……跑了起来、笑了起来……
笑声如金玉扬琅，在夜色中珠圆玉润地抛洒，抛落进了水中，点溅到了芦花上……
忽然，他抱起了她，在水滨花影里转了起来……她躺在他的臂上，仰向星空——星儿在转，云儿在转，月儿也在转……然而哪怕再美的景色，她也无暇瞥半眼，她满心满目地只忙着看他的笑靥。每看到他笑，她就仿佛置身在一片桃花林中，桃花漫天席地，每一朵都用美酒灌沐……而她自己则早已化成了清风，舞着满林的甜花醉瓣翻飞如雨……
他白衣飞飘如流风回雪，玉兰飞绽，
+ T1 E- P; ~. }她裹卷在里面，娇如轻蕊
就好象此时天上那一弯美月，娇羞地隐进了那片轻云……


这么美？
这么欢快？
这么幸福？
/ d- F0 _6 m+ g# g5 r' K+ z会是真的吗？！
……不！我不要睁开眼睛……不要醒来……千万不要！
  P2 [5 s/ P9 h7 `" c) j0 ~$ W她在心中急急地祈祷着，可，已来不及了——
“不要走……不要走……”她双目紧紧地追凝着他的笑颜——
可，那就象是一朵融化在了云中的桃花，愈溶愈淡……终于，他的笑化做了一朵沾了桃花血的云，逐飘逐远……
7 Z' P) I' I. ?/ A$ E  D似云，又似一种花儿——叫“抓破美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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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2 L6 ^4 I2、夜叙

3 ^$ R' A  Q7 B1 k! `+ V睁开眼，
绣阁空静夜未阑，唯月光满床。
$ P0 ?7 @9 C; Q9 a在醒的那一刹那，她觉得整个人似都被掏空了！
她轻叹了一声，旋而双睫轻剪，泪断如珠……
空空怅怅、恍恍落落……
6 \# P; h4 J: I4 Z9 m) ]* ?蹑履下床，来至窗前，
轻轻地推开窗子，
" x, ^7 Y3 i: t( a% X+ g唯见满院枯桐，半边残月……
忽然，隔壁又响起了咳嗽声
& o. w& X4 r9 ?; Y6 P: R4 E她的心倏地一颤，一种莫名的悲凄涌上心来
今已时至深秋，天愈渐寒凉，婆婆的病也日重似一日……
也许，都不知熬不熬得过这个冬！
思至，她迅速地披上一件外氅，推门出了去。
而当她行至婆婆门前，却顿然停住了，一团思绪忽萦心头——
4 x6 |0 w0 F) Q( P6 _  X; S0 Y江宁婆婆，
一个曾经多么开朗豁达的老人
一条捆龙索飞舞江湖，
侠义之名不逊于五鼠七侠。
可，就在三年前，她却忽然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老人。
不知为什么，是因为玉哥哥的离开吗？可，玉哥哥从前也常不在婆婆身边呀，甚至有时几年都不回来看婆婆一次，而婆婆却也日日精神健硕谈笑风声啊……可为何……
  z: i; v7 {* ^  T. Y/ |- U  Q“月儿，是你吗？”随即，房里的灯亮了。
奇怪，自己并未出声，婆婆如何知道自己就在门外，莫非，夜深至此，她还根本没有入睡？
' m: I; ~0 Y$ {9 M/ @: D“婆婆”月儿应了一声，然后推开房门进了去。
只见，江宁婆婆已披衣坐起，只是，灯光下，那张脸，白得象一张纸。
“婆婆，您又咳了”说着，月儿急急走到桌边，欲给婆婆倒一杯茶。
+ X& z; K' a/ T% L“不用了，月儿。快，快到婆婆身边来”
# G8 ~; c7 |! b, n' X月儿回头望了一眼江宁婆婆，放下茶壶，来至床前，挨着婆婆坐下。
江宁婆婆拉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拂了拂她的长发，笑到：
: K. y! p' k! y* i“又想那小崽子拉？”
月儿垂眸不语，双颊微泛起了桃红。
% N) p& L* G" i5 S3 v, v' o, S0 h婆婆笑到：
“你这丫头真是死心眼，那小崽子有什么好？平日里没事儿就东疯西癫的，把你给他，都糟蹋了！赶明儿婆婆给你寻一户好人家……”
5 {' ~1 l0 L, q( Z“婆婆！”
月儿一脸娇嗔
5 d3 \& B1 f  C6 L  @“好好好，婆婆不说就是。安安静静地陪着你等他回来娶你做媳妇。”
月儿满脸绯红，撒娇地扑进江宁婆婆怀里。
: m/ q; B$ w# c7 E8 i婆婆轻轻地抚拍着她，慈爱而疼惜地抚着她如丝的长发……
此时，月儿看不到婆婆的脸，看不到她眼中满载着的是怎样的凄楚与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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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size=4>3、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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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k/ w$ ?( \% Z/ Y- ?婆婆过世了。
; K# w* ]$ h/ ]+ v( d- J8 H1 e0 ^在冬天里最冷的那一天。

在婆婆病重时，月儿曾欲拖人去陷空岛送信，可被婆婆拦住了，说，
如今他们三兄弟在开封府辅助包大人，公务繁忙。
“三兄弟？！”
4 t" o4 H" U) H: F3 h' x1 W1 R“哦……是……是你卢大哥，陷空岛的渔业商船是缺不得人管的。”婆婆解释的似乎有些慌。
“可，另一个是……”
婆婆忽然又猛烈地咳嗽起来，一口一口地吐血，月儿惊慌伺候，哪还有时间再问。
. h9 P# H8 g8 H' g! e0 T  o不过，她也明白，另一个一定是玉哥哥。他一向和御猫不和，又怎肯在开封任职。她也知道，江湖是少不得锦毛鼠的……可，如今，玉哥哥，你究竟身在何方？！你可知婆婆病垂？你行侠仗义，却怎能对自己至亲的一位老人如此残忍……
想到这，她不禁泪水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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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6 A$ S4 Q4 ]- R其实，韩徐蒋三位兄长是常来看婆婆的，只是，他们每次来，看到的都会是一个矍铄硬朗，开朗风趣的江宁婆婆。婆婆还总是骂他们老大没出息，放着正经事不干，尽来一个老太婆这儿曾酒喝。其实，月儿发现，婆婆在三年前就已不酿酒了。有时，甚至连月儿都要产生一种错觉——婆婆的病真的突然好了？
每当他们来是时，月儿都要追着他们问玉哥哥，也问问卢大哥。
% `$ y: @9 d. {9 F8 u提到卢大哥，他们就会眼中一黯，只说他身体越来越不好。
而每当月儿问出“玉哥哥”这三个字时，他们竟总是怵然一惊的样子，然后，便很豁达样子，大声说，“那小子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到哪里知道啊。”然后又大笑几声……
反正，再没有比那更尴尬的时候了！


5 V# o) U! j3 s也许是看到婆婆“硬朗”他们都放心了，
6 p; r2 {) T/ W也许，是他们真的不喜欢回答月儿不休地追问，
总之，他们好久没来了，直到婆婆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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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0 D5 R& n  O2 p; \4、祭坟
不知多少天过去了，
月儿一个人独守着空空的江宁酒坊
  Q- x9 W. b& l) P4 B" S她没有一夜是可以入睡的。
5 }4 Y- b; W* ]0 }/ S) ~4 h( [偶尔蒙蒙胧胧的，就会看见玉哥哥、看见婆婆……而醒的时候，就又是她一个人了。
' ]& B! F. K  t" v( c: q& I, i7 [她觉得仿佛时间已过去好多好多年了……自己仿佛都已变成一个老妪了……
繁华短促，转眼又是枯桐满院。
. C9 d* B" S/ y9 \: c一年，婆婆过世已经整整一年了！
$ V1 O* w  \: {0 G8 M$ F+ x$ p一个人的日子有如冰窟！
可她宁愿忍受孤独定定地守在这里。

- \  V" Z8 |( Y  z, U% P8 F这一天，天阴霾昏沉，冷的出奇，就象婆婆去的那天一样……婆婆的忌日，她自然要去祭拜的。

* G  n; D6 y: ?3 \  f' J城外的路上，已是衰草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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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8 N. z% g5 w; J5 Y# }月儿只觉得心空空的，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什么都在想。其实，在这一年中，最萦绕心头的，就是婆婆临终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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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拉着她的手说，“婆婆本想拖着这把老骨头，多陪你些岁月，可谁想天不假年……如今……怎么能让我放心得下你……孩子……听婆婆的，别再等那小崽子了，好好地找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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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月儿打断了江宁婆婆的话，“玉哥哥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他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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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z2 ^3 j6 O, C谁知，说至此，婆婆竟突然间泪如泉涌……

8 ?5 H8 f. z0 W6 D4 ^6 C' G真的，月儿是从未见婆婆流过泪的。婆婆的眼神凄远迷离，仿佛在看着很远的地方……

+ y; b! p4 d, b1 _  H  g& b“孩子，婆婆不想再瞒你了，”她的声音很轻，而且出奇的平静，“其实，玉堂他已经、已经……”她突然哽住了，哽咽地说不出话。

4 \9 w5 ]' M: @+ `“玉哥哥……玉哥哥他已经怎么了？”月儿急切地催问。

, I7 N* L; f2 t8 M2 _9 Y停了好久，婆婆终于说出了后面的话，可声音好轻、好轻好轻……

只见她嘴唇翕动，一刹时，时间仿佛都凝住了……月儿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去听……突然，婆婆的眼睛变得好亮好亮，旋即，两颗大大的泪滴滑然而落——辞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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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冷风袭来，击得月儿打了一个寒战。脸上的泪几乎在瞬间皆尽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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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可以看见婆婆的坟了。每每这一刻，都是最凄怅难忍的。她轻轻扬面，眼光随风飘去……可映如眼帘的一幕，几乎让她把食盒跌落地下！

只见一白衣男子，单膝跪于坟前，缓缓化着冥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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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s4 T; B, p2 S倏然间，月儿脸上已清泪阑干——只那一袭魂牵梦萦的白，就足以让她潸然泪下！
) v+ @7 I! s  _7 z, i2 E6 Q
- e; y* i6 N, z* n7 D- B$ x) a可她不敢飞奔过去，步子反而更缓了……每一步都迈得百分小心，因为她怕稍不小心，就会惊飞了那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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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终于走近了。
  N# X  j: E5 {  C* S' Q& u/ R
$ B* M+ _( @8 q5 i# W可她却驻下了脚步，不敢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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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7 B4 p  |8 {& y+ g只静静的立在不远处，怔怔地看着。此时，那白衣人已化尽了冥锡，站起了身来，却仍站在坟前，没有走。风，吹着他的白衣飘飘扬扬，月儿几乎都要看醉了。

终于，那白衣人要走了，就在他转身的一刹，他看见了月儿，同时月儿也看清了他的脸——那不是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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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gray14><FONT size=4>5、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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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张脸却和玉哥哥一样，有着举世无双的俊美。怎么隐隐地似曾相识？

' b3 J0 {/ C3 a此时，那人也怔在那，用同样的目光看着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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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j7 T* ^5 Q好一会儿，二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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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r2 x/ M4 P5 e' w1 H% D; G“展……展大哥？”终于，月儿轻声地唤了出来，可那种不确定感，使她的声音缥缈得象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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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月儿？”

月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并缓缓地走近了他。她一直在凝视着他的眼睛，在那双眼睛中，惊与喜融成了一种亮亮的色彩，流在那两汪深潭般似乎永远都浓得化不开的沉郁中。

2 r& k& K) Q( J! q! m7 u, s* |. g“月儿，你比小时候变太多了。我几乎都没认出来。”面对这样的凝视，展昭只能用这样的寒暄来打破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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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哥，你如何知道今天是婆婆的忌日？”月儿就是这样，不顾其他而总是执着于自己的疑问。

“不，并不知道。只是此次来江宁办差，特来祭拜一下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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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月儿沉默了良久。展昭也无语。

" ?3 ~: Z% }) V( e/ F/ Q4 i突然，月儿仿佛提起了很大勇气似的，向展昭道，“展大哥，这几年中……可曾有见过玉哥哥？”言毕，只定定地看着他的脸，可她看到的竟是满脸的惊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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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e8 L: n渐，缓缓地，那双眼睛中涌起了一派月光般的凄静与怜惋，“月儿，你……”展昭的喉结动了一下，仿佛哽咽一般，多年的办案让他对人情世故养成了一种习惯性的敏感与精警，忽然他转了一种语调，淡淡地问月儿，“月儿，婆婆过世这么久了，你都住在哪里？”

) D7 C$ u0 I7 U1 m% l2 |8 R“江宁酒坊。”

" v' m+ K9 p9 F“一个人？”

& ^2 w0 r  S* o- a7 f* @月儿点了点头。

# A; M0 y' `! ?“怎么没去陷空岛？卢大嫂也能对你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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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2 N2 L6 U$ m! b; ]+ ^  ?$ x, G6 u“我想多陪陪婆婆。”

9 o. K: b# w7 F“等我办完这趟差，我送你去陷空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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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6 X1 ?1 m7 W- c0 _2 o“不。他们早就来接过好多次了，是我自己不肯。我……舍不得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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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轻轻叹了口气。

7 Q' I7 H0 a5 F" K  T突然，月儿又问，“展大哥，这几年有没有见过玉哥哥？”

展昭转过了身去，眼睛远远地眺着远山的疏林……许久，轻轻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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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5 J5 E0 Q  J) K+ u  L月儿没有应声。顾自地放下挎篮，轻轻地将贡果一一整齐地摆在坟前，安安静静地上香、焚纸。

而展昭始终未忍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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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毕，月儿收拾好祭器，走道展昭身旁，微微笑问到，“好久没见月华姐姐，她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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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C* T; u# Y/ n# i" h“她很好。不如……”展昭顿了顿，道，“办完这次差，我带你去趟茉花村，月华也时常念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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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想了想，问到，“月华姐姐还记得我？”

  K( t3 C7 `# R. }' `! m展昭笑着点了点头。

- W# [8 Y# }/ `, s( I* T/ B3 H0 u5 t“好。”月儿也终于答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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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展昭竟有种如释重负感，心想，如果她能和月华住得惯，也就免得她自己如此孤苦了。</FONT></TD></TR></TABLE></TD></TR></TABLE></TD></TR></TABLE></TD></TR></TABLE></P>

[此贴子已经被紫色月琉璃于2006-4-30 16:22:5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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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olingyan

<P><FONT color=#000000 size=5>呵呵,新来的,来踩踩!希望楼主继续啊!</FONT></P>

团子

<P>汗，文素不错的文，但貌似放错了区。月海这里素有专门的文区的说？</P><P>楼主，要不要偶帮你转过去？</P>

qjxfqumin

终于又看见美文了

恋白情结

美美啊~~~飘~~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