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同人]新七俠五義4-5－暫時封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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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偶然的確認是事情的開端

　　一年級既然是運動會的主力，又是開場啦啦隊活動的成員，幾乎各系的代表都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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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 i- ?" I* w! h八早起來，數學系這回抽中第一出場，所以康樂老早規定，七點時就要自我解決早餐，

然後到操場前體育館對面的游泳池前廣場集合，換裝、排景跟化妝。

1 y5 B* j4 N6 o7 G1 [! }　　昨晚因為白撞一氣，回頭跟杜名朋抱怨過也還沒消氣，白玉堂晚上沒有睡很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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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X/ D; U( R$ x. g8 [臉陰沉地扛著用具來到游泳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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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多護衛人員喔！」杜名朋四下打量在操場及體育館負責大樓上都隱約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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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t* r" k9 W7 Y6 f黑色人影，邊說。

5 o! U2 s# f. @* \" {! c6 x　　「對啊，夠勞民傷財吧！」白玉堂沒好氣地說。

5 H! K2 F% q) k% M　　「所以才會有人想出來競選總統啊。你高中有沒修現代史？菲律賓不是曾經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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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總統搶著國家位的？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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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1 L5 d+ D! n( v& X　　「所以我覺得現代史很亂，我喜歡的是古代的部分，我選修的是中古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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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遙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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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i, P2 ?4 x) }; P0 a6 w　　在兩人談論聲中，三三兩兩的同學各自到齊，在康樂股長陳怡佳吆喝下，女生又成

群結隊地跑去廁所換裝，男生就近在游泳館內更衣室更衣，也不用一間間進，大夥兒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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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換裝，不時可以聽到：

0 ]8 U8 e; V, i& S　　「今天真的有好多穿黑衣服的人。」

　　「我還沒近看過總統呢，聽說他會先到來賓登記處簽名，我學伴是康輔社的，她說

這次校內活動招待是由她們社團派選，她就負責獻花，還要我去拍照呢。」

3 K0 \' b) H0 t; c4 i1 l　　「能不能拍照啊？他們有沒有人帶數位相機？」

2 }7 D% S& V5 {/ a3 t　　「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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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先拍，回頭再……」

& \2 I% x) A: a1 F　　沸沸洋洋的吵鬧時，杜名朋對白玉堂低聲說：「真跟老游說的一樣，回頭大家還是

/ Q3 p# P; i8 L; }  c) A( `都想搶著跟總統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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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也不用管黨派，只要是總統就好。」白玉堂聳聳肩：「你看老游自己說歸

8 ?. W- T3 R- y說，還不是也想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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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想去啦，我繼姊常說不要跟政治有關聯。阿堂如果你要去，就跟他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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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G( M. p  h: r. F' H$ l……」杜名朋好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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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達官貴人』才沒興趣哩！咱們跳完啦啦隊再跑完大隊接力就溜，拔河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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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C' d5 ^! X* _7 S! z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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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P. ^8 k) `8 L( L5 ?　　「這樣好嗎？那康樂太可憐吧。」杜名朋困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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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著也沒什麼意思吧！」白玉堂透過游泳館更衣間的小窗戶往外看，正著四層樓

高的體育館陽台牆上，隱隱有著人影走動：「你看，到處都有人在拍，外頭還有堆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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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5 |( r% W+ O& u已經先來了。真會搞噱頭造勢，又不是什麼代表大會，只是回母校宣傳活動而已。」

　　「現在都這樣。」杜名朋安慰道。

& R/ W& Y# t1 j/ L1 J7 {　　「男生們，動作快一點！」

　　陳怡佳在外頭走廊上喊：「不要拖拖拉拉，乾脆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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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人不輕狂枉少年，大學生的第一年活動，雖然多半是不同地區來的青澀少男

! h% Q, |. U% G4 ?2 D女，但要賣弄，也不是沒有勇氣。啦啦隊比賽正是大好機會，女生們換上亮彩褲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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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 f$ a5 P: O持彩球；男生有的耍彩棒，有的則練習抬人技巧。弄來弄去間，其他比賽隊伍也紛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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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集合組隊，操場司令台上工作人員也增多，「麥克風試音」的拍打聲透過擴音器時

" G( c6 e$ d! @斷時續傳出，召集音樂播放聲響徹校園。

　　「國立N大學八十週年校慶運動大會，大會開始，請各系同學入場。」

& O5 ]5 v5 M6 L; c# e　　司儀聲音唸著熟悉的台辭，在各班班代催促下，一年級學生按著已練就的隊形，分

學院在操場內站定，等著其他動作，司儀卻沒再說話了。

. N7 U: q7 a8 @: z8 x6 x# G* L. S　　「現在又要幹嗎？」

　　「聽說要等總統來。」

8 k$ h- K* h! q! N6 X　　「他還沒來嗎？」

　　「我學姊說已經來囉！在中廊那裡簽名，然後才會由校長陪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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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a! E( s, a5 b3 a4 b- T　　「那我們這麼早站在這幹嘛？」

　　「安靜點吧！」

　　「我還沒吃早餐說。」

5 U6 z, T& t! o, f8 t5 D) Q6 j( \8 B　　「誰叫你昨天掛網掛到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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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處學生閒話家常，終於，從操場另一頭，自音樂館的方向，來了一大批人，外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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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B/ k! S9 j+ a  f. l5 K" ?由一堆黑衣人半圍半擋著忙拍照的記者和學生、家長等民眾，內圈裡前有兩個便服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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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道，旁有校長和秘書長相陪，後邊又跟了十來個民代，再由學校各科主任和學院院長

墊後行來的人，自是現任總統先生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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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上台了，司儀立刻開腔：「全體肅立，主席就位，唱國歌──」

9 }/ _  K7 a6 ^/ D　　大學生們，從小到大參加過的活動不少，台辭倒也沒有多大變化，不過今次，「貴

賓致辭」這一項拖的頗久，毫無疑問，是總統大人根據八十年校慶的難得，開始敘述母

校回憶的感覺。

　　「喔，受不了，早知道會站這麼久，應該叫學校在體育館裡的室內場辦開幕典禮才

/ i7 B! E  w) Y4 u1 W8 Q8 U8 E對。像新生訓練那樣。」

　　「腳好痠說。」

　　花了十多分鐘，總統致辭才算結束，校長免不了接過麥克風再補充幾句謝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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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u0 D1 P+ n/ ~$ G- C後，再換眾來賓之前，交代一句「總統事多，還有幾個活動要參加，必須提早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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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這感覺好像走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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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4 G) J: y4 g1 p7 V4 q　　最溫厚的杜名朋聽到這句時，也免不住向後排的白玉堂低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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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老油條說的，還有什麼好說？早點走早點安靜，你想要我們在這麼多人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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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不成？」

0 j- H# K- z2 Y; f% Q　　看到場外台下滿滿的的隨行人員，警憲圍繞，白玉堂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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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為了配合總統先生返回母校的行程誠意，其他致辭先移到後面，先進

行我們學校已經有二十五年傳統的系所啦啦隊活動──這正是總統先生在校那一屆發起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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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行成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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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 p, ~, k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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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新生低低發出驚呼，但人們天性都有喜歡出鋒頭的虛榮度，青少年更免不了，

因此大多數人的表情是轉為興奮，紛紛從原先低頭聽訓的懶怠中抬頭挺胸，巴不得等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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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G  Z8 f長下令。

& `0 H/ X0 i1 i/ X7 v　　「主席復位，來賓請就座，全體同學請退場。大會報告，第一項活動為系別啦啦隊

比賽，將於八點四十分開始。第一表演者：數學系，地理系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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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儀宣告中，各系所同學挨次退到操場旁一大圈的班級位子。康樂陳怡佳最為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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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7 R3 @4 W( ?張，邊催隊伍快走邊說：「大家都要加油，我們班是第一個！」

! w# @& h4 q/ u. i! m* B　　「老油條，你昨晚不是才說我們班一定沒人看？」班代王安和戳著游日順背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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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 `8 B' t1 C' z, D　　「朝令夕改嘛！不過這樣也好，回頭總統要走時我就可以拍近照了。」游日順不愧

7 ^) U( i$ s! y& Y& W- ?& c是校刊社新銳精兵，實事求是地緊。

+ c0 W) K! N1 o: W　　「後面的男生，快點，小跑步跟上。啦啦隊的同學直接到操場底線集合，其他人先

6 ^3 H1 [$ x0 R! A; G回班級座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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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樂看到後面拖長的腳步，叫道。

9 r! j* X9 k  ~, ~5 J+ c, `　　忙忙碌碌，一聲樂起，在司儀：「現在進場的是數學系，表演曲目為……」中，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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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0 ?1 R% L- N一項活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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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凡比賽，第一個上場的往往比較吃虧，因為裁判剛剛坐定，往往心還不寧；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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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標準還不確時，都只有估量給分。今天更慘，不知是不是司令台服務同學在總統親

臨的情況下覺得太過驚喜，居然放錯音樂！在大夥兒由康樂起音帶動下喊完隊呼，才四

散到固定位置等搖滾樂迸出第一音，卻不幸地聽到下個班級預備的流行音樂曲調，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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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J, d1 K: r2 K8 a, A' h批數拍子跳動的大男生們跨了兩步硬生生停下。雖然後來司儀一面解說一面重放曲目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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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X. [7 G% ]1 C來過，但這種情形下，跳完全曲，也只得雜著悶笑的稀落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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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楣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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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2 ]" p  \. V1 b) g　　一群大男生沿著退場路線往班級休息區走，班代死黨于化誠首先發難。

) Y& \, J2 u! r% _　　「是啊，搞什麼嘛！」

8 _  F6 P0 F5 A0 E2 ^  X+ P　　「音樂的電腦順序都排好了，按鍵也會按錯！」

- ^9 ?9 ]/ g# @9 C% `! R4 z　　「當第一個就倒楣，看開點吧！」

9 H1 v6 q2 B8 L: P" P0 ~- K　　「至少現在可以放牛吃草去。」

　　「大隊接力的隊員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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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你要多虧有總統在，我剛跳時，看到校長那些人一直顧跟他講，沒怎麼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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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e  j2 ?" Z- t3 x: m' z演。」

　　「那就是說，丟臉不至於丟到家囉？」

　　「不會被無聊記者拍照吧？」

# ]2 u; F, }+ a9 s' g2 r　　俗話說「三個女人成菜市場」，但往住「一個男人就可成戰場」。走回班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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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o+ Z0 U* e; b) ~$ H區，也是最靠近司令台旁的涼棚下，一群大男生還是嘮叨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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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游，你要去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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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i- m6 z* r7 o. J& x. w' L6 q　　「是啊，班長，要不要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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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 x( y! L' J* ]　　「我要跟老于去買早點──喂，還有沒有人要買啊？」

$ i  ^* ^6 |9 |　　「班代你要去買嗎？我要我要。」

　　喧鬧中，白玉堂找到自己排邊的位置，也是座位最邊緣後排的位子坐下，杜名朋坐

6 }1 |2 o6 N3 p在前排，問：「阿堂，你臉色不太好耶。我記得你也沒吃早餐，班長要去買，要不要一

起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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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沒想吃。」白玉堂揮揮手：「我只是有點頭痛。」

　　「頭痛？為什麼？」杜名朋想不通：「不會是感冒吧？昨晚學長因為嫌熱，冷氣開

5 H. ?; I2 E8 N& k" m+ d2 ~滿強，我都蓋兩條涼被，你沒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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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D# d4 r6 g" u- o5 X8 w" N. Z　　「我昨晚覺得很熱，就不想蓋，不過睡到一半很冷，起來就頭痛了。」白玉堂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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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沒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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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還要跑大隊接力嗎？」杜名朋擔心友人，問：「我跟康樂說，要她換候補

+ k7 f6 U7 X: |2 V  k! {*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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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5 t, i# N$ ?+ P　　「我沒那麼娘，你幫我拿幾罐運動飲料喝一喝，待會兒跑完步流完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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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8 H6 o# `/ G& }. l2 i( f! J　　「運動飲料？學校提供的還沒來，我去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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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8 s" `9 Y; u* J* \% l　　雖入學不過數月，杜名朋好照顧人的名聲已是系裡皆知的事，此刻自然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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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去買，你休息一下吧，要不要先喝礦泉水？」

) c+ M$ f7 W: ^" H0 h5 y5 x　　看白玉堂一對濃眉皺在一起，杜名朋聰明地住口，跳下樓階椅，快步往學校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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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n9 l" t, \. D% ~的餐飲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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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座位區同學不多。因為是第一場表演完的隊伍，之後還有十九個隊要表演，算

" r6 z8 W% }$ Q' J算到下一場活動至少也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所以不少沒吃早餐的同學結伴去買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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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m0 A' E8 |7 F* A有的人則抽空去不同系找高中同學或學伴，剩下的四、五人幾乎都全聚在靠近操場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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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L6 N, z3 j2 r' Q: l! {心線旁，看其他參賽系的表演，因此此刻，白玉堂一人半斜臥在高台椅的長條上，也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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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注意。

. t1 d3 p) m+ O* l　　「亂想吐。」

　　嘀咕著，白玉堂想起自己素昔練習的運氣法，勉強打起精神，將兩手掌按在小腹

上，扣起指尖，慢慢地凝氣、吐納起來，片刻，一點點暖意滲入丹田，才覺得不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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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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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長長舒了一口氣時，有個極和順悅耳的聲音說：「了不起。」

　　名朋這麼快就回來嗎？那傢伙腳力不行啊。

' G  z, B  G7 }( l. V　　白玉堂心下奇怪，睜開眼睛，只見就在休息區椅子斜前方，有個人微微側身站立，

從側邊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清這人：劍眉星眼，一臉英氣全集中在直挺的鼻樑間；

髮濃脣薄，溫和笑意微浮現在淡然的話語中，雖然有點奇怪，也不能不欣賞一下。

　　才想問問他說這句話的意思，那人已經轉過頭來：「白同學吧？看你也有練氣功，

是哪一家的體系？王氏還是田家呢？」

/ ^/ M# x0 ?  p: |' W9 y5 o  |　　正面一照，又聽了這麼多話，白玉堂倒認出，眼前之人就是昨天在體育館解圍的警

務人員，看他目前裝扮，大概是以便衣身份隨行，在司令台附近守望的工作，虧他昨天

4 i6 s5 }% a" Q1 e+ \明理，不像那個大聲趙公只會鬼吼鬼叫，自己很承他情，回答說：「我沒學過外面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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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D5 [/ L1 m6 E# g大眾化的開班，這是我堂哥教的。他有拜師學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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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k7 P! _( D' {2 H7 V　　「有熟人教真好，看來是名師出高徒。不打擾你了。」眼前人客客氣氣說完，調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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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像散步般沿著外圈往操場底線體育館方向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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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V6 I$ S' u" E2 U; j6 L- o　　見人忽來忽走，白玉堂倒覺得怪異，微微側耳傾聽，似乎隱約聽到一句長嘆：「……

' d$ {$ I; m8 b( }% ~$ D! `7 @九指印運法，應該問問學長。」的話。

; d6 O5 u+ o* ~5 k  n9 l　　怪人，而且－－

　　昨晚的感覺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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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y# ^$ P) U/ T7 @   －－他，還真是一點也不像普通警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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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A7 [6 `/ N1 ^( C五、奇巧的合名使動作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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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H  N6 b* j9 ^    「阿堂，你有沒有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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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4 ]2 U8 M0 P; J- r　　等杜名朋拎著便利商店購物袋回來，是三十多分鐘後，白玉堂等的沒好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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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能混──咦，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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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c8 l- e  h- `; d　　「我繼姊，喬芸。」

　　杜名朋身邊是位長髮過腰，長相甜淨的女子，說是繼姐，應該是年紀比兩人大，但

6 K+ U9 `& X/ A1 d) X; A9 O# L她纖細身材和略帶稚氣的眉宇，看起來倒像高中生。

. g2 c; s- P5 C- y　　「這就是你姊姊啊！怪不得你常要炫耀。」白玉堂心情好些，便開起玩笑：「看起

來比較像你女朋友耶！」

# o5 x* s9 y* v3 g: v　　「阿堂！」杜名朋莫名其妙地就臉紅，連忙說：「芸姊，我同學就是這樣！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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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f* e3 q( ]3 H道，就像你常說的，還沒長大呢。」

* @0 l5 F$ \) f7 \4 W　　「好朋友之間，開玩笑沒什麼啊。」喬芸柔柔笑著，無框眼鏡下並不大但仍很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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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禮貌地瞥過白玉堂一下，便向著杜名朋說：「我抽空過來看一下，飲料給你，待會

7 r2 \; t) |! S% i" C1 O兒我還有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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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興銀大樓的吧！我中午去找你，要等我吃飯喔，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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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喬芸笑笑地，向白玉堂點個頭，說：「以後也請多照顧名朋，白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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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當然，我們是死黨啊！」白玉堂說著，居高臨下地在杜名朋肩頭捶一記。

& e5 {3 L4 z7 s. _: K　　「我走了。」

　　「芸姊，我送你去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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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比賽呢？」

　　「還早，在啦啦隊以後才要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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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著杜名朋送回來的運動飲料，看著這傢伙步步溫馨地跟著繼姊邊說笑，邊往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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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3 h( C  E7 U6 U( o# _; X場另一頭通向市區大道的側門離開，白玉堂不免吐出一句：「戀姊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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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_+ ]- m0 ^" X- ^, f3 C　　這時班上同學吃吃喝喝地差不多，除了串門子、看比賽外，其他人就留在座位上談

談笑笑，交換玩掌上遊樂器，康樂陳怡佳尤其活潑──也是因她這優點，才會在以男生

為主的班級裡，仍被選出做康樂──她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地跟男生女生都說笑不停，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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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0 _; P" @& D3 t* Y  |$ s# T在階梯椅上跨來跳起，她的好友陳寧馨不免說：「怡佳，動作小點，不要快，小心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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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陳怡佳回答：「小意思！五樓陽台外側我都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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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牛皮吹大了，在陳怡佳欲跨上第四排高的位階時，向惟一坐在最後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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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搭話時，腳不小心一滑，「噗」地滑入階梯椅間格的中空縫隙，精鐵和條板架成

的粗糙邊緣立刻將她穿短褲而露出的結實右腿劃出一條裂痕。疼得她「哇」一聲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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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A# V/ t  L& o0 |( Z# K　　「怡佳，你沒事吧！」陳寧馨大喊著也往上爬，白玉堂離最近，不能不趠快伸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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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陳怡佳仍逞強道：「不要太叫，小馨，我只是刮傷一點點而已。」

　　「白玉堂，你從她肩膀那邊撐，我從下面推。」陳志昊動作快，已經七手八腳地副

總務一起繞到階梯椅底下，幫著將康樂往上推，白玉堂和陳寧馨在椅上，一左一右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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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起方才還笑語晏晏的康樂股長。陳怡佳雖然滿臉已痛得眼淚鼻水糊一地，但仍勉強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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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笑：「謝謝大家，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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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A3 U# Y3 E/ O2 h: H　　「怡佳，就叫你不要在這種看台椅亂跳。」陳寧馨伸手牽她，埋怨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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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H: y/ s8 G3 R! Y　　「沒看清楚啦，我今天沒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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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戴呢？」白玉堂幫忙扶著時問。

　　「今天要比很多項，戴眼睛不方便，而且我才三百多度，還是看得見。」

% K. u8 a% v1 C* X. V9 h7 j　　陳怡佳微瞇著眼說完話，才道：「小馨，陪我去一下保健室，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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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眼淚影響視線，陳怡佳才要跨下階梯椅，又踩了個空，「碰」地往下一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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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O4 ]4 p3 ~- v這一跌，倒是比剛才好些──因為才從階台下鑽出來的陳志昊正好當了她肉墊，被她一

" x0 X; H8 Z/ G/ T2 [) k1 {撞，還卡在基架間的腳往下一拽，兩人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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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佳！」「阿昊。」兩人的好友立刻開始喊起來，陳怡佳先爬起來，拚命地向陳

志昊道歉：「阿昊，對不起，我又粗手粗腳。」陳志昊則一勁兒苦笑，說：「是我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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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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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o: z( b) G. h& u% r8 o　　班上還留著的七、八位同學──多數是女生──都圍來，忙著出主意，審了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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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x: ]* @1 [( ?陳怡佳腿的割裂傷雖嚴重，剛才跌下地時又扭了腳踝，但還是可以走路；陳志昊較慘，

* z0 W, ]1 c% p6 k. @) v被撞倒時一腳還留在階梯椅的基底鐵架部分，所以這一撞倒，使他前後力道兩下一扯，

左腿骨折了，雖然不知是怎麼情形，但動彈不得是事實。

2 F& t$ [# e/ ~7 D( g! R$ Q　　「怎麼這樣？」

, \, z5 W3 ~5 L　　「快去保健室──健康中心啊！」

; R# H7 e8 K, Q2 r, g' C　　「用扶的還是抬的比較好？」

　　七嘴八舌中，白玉堂先看視了一下陳志昊的傷，忽然一笑，道：「阿昊，你運氣不

錯，只是膝蓋脫臼，沒有骨折，接上就好。我去找校醫，你們不要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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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堂，你要跑快點啊！」陳怡佳腳痛得不得了，只能靠女同學們七手八腳拿來，

# V* z' w* \" O, y+ I! r還有點涼意的罐裝飲料暫時止痛，仍不忘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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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

1 K" n0 T& O5 p. g8 h5 Q. T; p  C　　白玉堂當下不遲疑，飛快地衝去找保健人員。

9 j# R; J) ^: x* f, _　　幸好今天是運動會。在體育館大樓一樓下，就有健康中心派的醫護人員，為了運動

4 x  B$ q4 ?7 \! ^! Y/ N* d" e3 [會可能有的各項運動傷害預備在該處的，白玉堂從操場盡頭奔來，一個箭步衝上體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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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G! I! s# i' }' j台階，差點撞上一個抱著畫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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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學弟，你來的正巧。衝這麼急做什麼？你知道我們要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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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笑嘻嘻，渾不將眼前比自己高快一個頭的大個兒學弟看在眼中的，正是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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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還抱著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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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這裡當然是有急事。」白玉堂瞪他一眼，也不管他說什麼就衝到醫護人員桌

前，說：「麻煩一下，數學系的班級休息區，我同學腳脫臼，要擔架去抬。兩個人。」

' o7 u4 A  h* l/ l' P' d　　「你們三個去，這位同學你留下來填一下名單。」醫護人員熟練的吩咐著身邊工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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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1 j1 P, s6 ]4 x# P( m抬起物品跟另一位有別著紅十字徽的醫師前去，又將「醫療表」推到白玉堂前。

& \. c0 x1 G! k# r　　「白學弟，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聽我說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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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r/ c3 u+ a( v3 Y$ p　　蔣平在忙著填表的白玉堂一邊坐下，問。

- I* t: V+ \: \8 \　　「學長，我待會兒還要參加大隊接力預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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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那也是十一點後才比，不用急啦！現在還沒十點，啦啦隊都才比一半。」蔣

平說：「上次你還沒說可不可以啊！你知道，學弟，我只差你一人，連盧老師都答應我

' W# D7 M& u* \4 X+ n' z- G了。」

　　這傢伙怎麼那麼不死心？我是不是該今天就去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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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心下嘀咕，將寫好的資料還給醫護人員，想出一個改變畫題的方法，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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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是工讀生嗎？為什麼會在這？很忙吧，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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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5 u+ M- c- R) m　　「算你聰明，我的確在健康中心當工讀生。」蔣平腳神不知鬼不覺地卡在白玉堂坐

的圓凳椅下，使白玉堂一時不好退椅走人，表情卻渾若不覺地說：「你不曉得，學弟，

健康中心裡，是可以看到人們表情的最好時候，人哪，平常喜歡演戲，病痛臨門時，再

好面子的人也演不下去，所以才有名言：『英雄在酒場裡到處都是，在牙醫診療台上卻

# I5 B% Q8 L$ r5 C2 S9 U8 \一個都沒有』。所以呢，在這裡幫忙醫師處理急症時見識一下病人們的臉部表情，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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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 k. w. y實際──演戲也未必演得出來呢。」

, a6 X8 \) |/ I( E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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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不清蔣平說這話真假幾分──如果真是會欣賞人的病痛，那有點有可怕了。

% S7 Y+ c$ e( s9 M/ p, K　　好在，蔣平補充一句：「不過也因此，回頭看到健康活潑的人時，會更能欣賞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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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M9 P7 L* t9 D1 D3 w2 x6 _的美感──所以我說學弟啊，你就是個健康的好代表，因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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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X+ _2 F% `9 A7 [　　「學長，我真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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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打算用斜身側出，飛奔逃離現場的手段，卻聽蔣平大聲喊：「盧老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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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b7 q! H: p" k. }2 K0 T; f# y裡，白學弟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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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T. z6 ?7 _- c, B: u0 f　　這傢伙，真是死纏爛打。

) l6 y  F! B1 v' N0 d0 j) g　　白玉堂滿臉烏雲，轉頭一看卻也不禁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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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0 @9 Y( K  |6 D% Q9 ]　　盧方講師從一樓體育系辦公室走出來，並不有何異，但他身邊隨著的，除了這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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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略見過四、五次面的韓彰學長外，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粗壯沉厚的人似乎在男生

宿舍走廊裡有來來去去行走時瞥過，卻不認識；另一個人居然是已有兩面之緣的那警官。

. I8 @( D4 D; k' C! }; y' j　　大惑不解中，盧方講師等已到，醫護人員正好也為了處理運到的傷患，請兩人不要

" [% C9 J' N( x/ V1 F/ n6 h繼續佔在工作桌前，以致不得不起立，倒像聽話的起身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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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同學，真巧你也來。剛才蔣同學說了他的邀請，你也答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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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7 J6 h0 ^) X. h+ |# Q　　盧方一來，就含笑著問。

- H3 f% [8 M% k　　「邀請？呃，盧老師，我沒空，真的沒空！我得比賽去了。」白玉堂正說著，韓彰

已說：「那是晚上的事，沒關係吧？學弟。」

) Z5 J/ J" O8 T( H　　晚上？什麼事？不是作畫？

' z) n( a. `4 @1 R' u8 h　　低頭瞪蔣平一眼，白玉堂不知他們談什麼，只得等著，聽蔣平說：「韓學長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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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說呢！我是說，因為我想答謝各位惠賜玉容給我作畫，完成我的十年心血，順便

4 u% y3 G1 q$ ^; W' T5 t還可以交上作業，所以反正今天明天都是校慶，大家都比較有空，就今晚請老師及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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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務必賞臉，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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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0 V; M  M( G. X( X  _　　他們全答應作畫，也都畫完了？

　　白玉堂心裡想想，時間倒也差不多，過了兩個多月，再不畫好，期末考不久又到。

5 w& A! ~' U( ]0 n2 F5 s* a9 W　　不過，能不能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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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盤算要不要再提一次得回去參加大隊接力賽之時，蔣平的聲音又說：「不過我

最高興的是，多虧盧老師介紹您學弟。如果在我預定的『五義變譜』人物繪系列上再加

8 v$ H1 r( Q0 E* R! t上『俠行昭然』這系列也是不錯啊！我保證教授會……」

　　本來已經腳底抹油要跨出離去的白玉堂聽到這話，硬生生地收住腳步：「學長，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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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Y5 m6 Z% u! [$ k) J5 a, r0 u: T託你搞清楚，我可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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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P! P, g' j# F' y　　「好」字還沒吐口，蔣平早踏前一步，略微仰頭，一副感戴不盡地向盧方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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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過我最感動的，是展警官您答應。果然不愧是人民的保姆，真是軍民一家的最

$ U) t4 t: [# k* w好榜樣、大夥兒團結一心……」

9 T+ Y+ {- o: \" u% C+ R　　「蔣同學，不用再說了。」盧方講師先阻止道：「再拖下去要耽擱時間，展學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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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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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不過我『巡體育館』也巡太久了，那麼學長，晚上再見吧！」那人微微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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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5 x8 D8 X& i1 |: E* g開笑顏，客氣地向眾人道禮，往門邊走來，在經過白玉堂身側時又點了一次頭，這才離

開。

3 K6 w& l# v; l  T( q2 X　　「那，盧老師，我還得去找教授討論，先告辭了。」

　　「我十點半有個網路聯盟會，先走啦，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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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G$ @% k0 I, X' B　　韓彰跟另一人也告辭離開。

5 F8 \: E0 T" S$ [6 a9 I. j, Y　　盧方這裡笑著問：「白同學也答應作畫？真是太好了，大家晚上可以協調一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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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

　　「盧老師，我沒說！」白玉堂抗議著：「還有，大家？您也跟韓學長一樣同意了，

這不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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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5 @3 A: R' x　　「作畫而已，沒什麼麻煩。我想不錯。韓同學的確說好，另一位徐同學，是蔣同學

; `% p0 ^' V6 m" O+ A* D室友，他也答應了，你沒有嗎？」盧方似乎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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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1 v. {' i8 x! J　　「學弟啊，我的人物譜只差你一個，你就當日行一善吧！」蔣平趁著盧方的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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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7 B4 I+ h$ T+ K# \：「而且我們剛才還笑說啊，如果我們五人少了一個，不就對抗不了展警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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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對抗他？」白玉堂更是不解。

1 u, O! {& a$ M　　「咦，學弟，你不是說有看過《七俠五義》？既然如此，你最該知道去找展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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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 x3 n  ~5 a( q# L1 O
- j) w* Y& w( A& i: v/ U- x$ ]& Z　　「跟你說幾百遍我的名字不跟那本書有關，是我媽迷張國榮才……他、他叫展昭？」

: a  f+ ]/ a0 X　　就算平地乍起一聲雷，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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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c* A" o2 q　　　沒什麼好說的～這是封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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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掛網，偶教授非宰我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