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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8 12:4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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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我要去武当的人,无不诧异问道:“是要去学武么?” & @& f* \( E P3 e
小时候也学过推手,太极拳,太极剑什么的,年少好动,对于这种看起来慢腾腾的功夫实在是没有爱,这个问题一直遗留至今。
" Y( {- u/ h2 ], D% K; O 那么,到底是什么要去呢,单纯是听说从五龙宫上去可以不用买门票,当然了,对此也有同志鄙视道:“千里迢迢就为逃票。”没错,就是为了逃票,好歹武当也是一处名山,好歹当年也为学太极剑学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趁着有机会,就去看看吧。
. F# n( K" t" G( ~- [ 已经做好了回来无座的准备,没想到去也没买到票,且狂挤,差点没挤上火车,就看着列车员努力的在关门关门,下面有人还叫道:“我还没上来。”列车员极牛的甩出一句:“你没上来关我什么事。”铁老大啊铁老大,牛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铁老大时常用行动来表示。
- X8 q9 F, L- g& ^7 l$ e* C& @ 买了无座就一定要站到底么,哈,那不傻了。只要给我可以站得下两个人的地,我就会坐下来。我忠实的执行了这一点,管它脏不脏,有空地就谢天谢地了,得空还能让身子平躺一下,嘿嘿,比坐票还舒服些。 ( L+ G5 D2 H6 k- S
车子晚点了,从上海到南京就已经晚了二十分钟,到河南境内已经晚了四十五分钟,进湖北的时候晚了一小时,看着天一点一点的黑下来,心里有点烦~~此时早联系好的向导打电话来问我在哪里了,无奈的告之还在火车上,估计要晚点两小时了。
# K9 X1 s7 g! E/ U C; ~% S' U一个上海男人在火车上不停的JJWW,一会儿说火车港督,一会儿骂册那,一会儿骂饭难吃,一会儿又夸奖自己说大家都喜欢跟他一起。我心说,您要是把嘴闭上那么一小会儿,我的心情会更好的。实在是忍不住对他说:“你实在不像上海人。上海人是富养女儿,穷养儿子,我看你实在不是穷养出来的。”
9 r' g+ V+ p, U( z) j. |6 A2 _6 y4月4日的19:10总算到了武当山站,先通知向导来接我,然后跑去售票厅买回程的K570,不出所料,没有票,卖票的姑娘叫我4月6号再来看看。武当山火车站建的很有特色,仿古建筑,倒像是一个道观,哈哈。后来才听说这个火车站建了有几十年了,只是过去的车次一直不多,后来武当被大力宣传后,才多开了几趟车。
) l4 f5 u' E7 R7 U' z不多时,向导的儿子来接,从火车站到五龙宫,果然是一条漫长的道(20-22KM)左右,摩托车尚开了一小时左右。到某处,停了下来,小哥儿说此处上山尚有三公里,问我怕不怕,嘿,本姑娘自出道以来怕过谁啊,就怕你迷路。
q# s( K S. Q. ^# V+ E& T$ U三公里,基本是上升,岔路也不少,幸得有人带路,不然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肯定要走错。
Y3 p& U% _+ C5 Z0 r9 q1 V/ g影影绰绰间,依稀见到有残破的神殿,只余地基与断壁残垣,遗迹果然是不少的。山路回转,渐渐感受到脚底踩着的,正是传说中的砖石地,西神道上的五龙宫快到了。
. Q1 T$ l9 |( w. p# H正在感怀逝去历史的苍茫之时,小哥儿惨叫一声:“啊!走错了~!” - n5 w6 [+ ~- ]: P
啊,啥?这下历史的苍茫,变成了我仰望星斗,感受到自己是那宇宙中一粒微小沙尘的惆怅了。幸好小哥儿说了,只是稍微绕远一点,我们应该从边上绕过去,结果变成从正殿走了,我满头黑线的问道:“你多久没回过家了?”小哥思考了一下:“昨天刚回过。”无语问苍天,苍天不理我。 J0 b o/ a3 F
小哥又惨叫一声:“啊,生姜都掉了。”咳,这兄弟奉命把一塑料袋生姜带回家,结果走到这里,发现就剩下半塑料袋了……于是他回去拣生姜,我向着亮着灯光的地方走去,突然残破的废墟里跳出几道黑影,拿手电照着自己的下巴。
3 F. ^/ O6 q6 _1 }( K6 ^说实话,小心肝的确是跳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淡定下来了,会这么玩的一定不是劫财的,像我这般长相,也应该不是劫色的。 % y" h: O `0 }- |0 \
于是,我很诚恳的问:“提供食宿不?有餐饮发票不?”于是装鬼的同志们方才发现弄错了人,连连道歉,然后我就顺着小路摸到了向导家里。
2 }+ k! o0 g; O4 T5 E+ F$ x* D向导家里正开着夜宴呢,十几个人围着小桌划着拳,仔细看看,哈,还有外国友人,我进了里屋,向导夫人端来一碗热水,叫我坐下歇歇,就听着外间在大声喧哗:“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呀~”过了一会儿,就变成了不知何国语言的小段子,倒也押韵。 $ U" B0 I6 ~, }; Y- ?
我跟着向导家里人一起吃饭,菜是野蜂蜜腌木瓜丝,香菇炒XX,木瓜炒XX,香菇很香,问之方知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原木香菇啊,跟菜场里卖的那种从菌包里长出来的完全不一样,香气浓郁。 S6 [ r. Y* d$ o q8 k
最心水的是野蜂蜜腌木瓜丝,酸酸的甜甜的,向导夫人给我倒了一碗米酒,说是兑水又加糖的,问我能不能喝酒,我拼命的摇头,她说:“那我再给你冲淡一点。”就是这样淡了又淡的米酒,两碗下肚,晕乎乎晕乎乎…… ) q" ]' t# X( R0 A6 E
外间酒过N巡,人尽散去,只留下那个外国人和两个中国人在外面扯着些什么,天生跟人搭讪的爱好,我跟那个外国人扯了几句,发现这个外国人是来学中医的,于是正好本人也懂一些切脉,穴位,气血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跟他扯了起来,知道他是法国来的,叫阿历克谢,已经在中国两个月了,问他寸关尺,还是能答上来的,再问穴位,嘿嘿,就只记得大穴,类似丝竹空,承泣之类的就完全没有印象了。没想到我这一通扯,不仅阿历克谢晕了,两位中国人民也晕了。我和两位中国人民研究了一下明天上南岩后的计划,互留了电话,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被另一个人叫做刘哥,这个世界啊,我才知道那个看起来三十多的,比我还小,看起来二十多的,已经三十多了。
$ m2 P3 j% z. k, [9 b之后,我接着去打水洗脸,外间又传来喧闹,伸头一看,阿历克谢和刘哥各站弓步,看那动作,仿佛相扑,似乎摔跤,看看动作,又像是军队里的擒拿术,正看的高兴,刘哥冒出一句:“this is 太极推手。”啊?啥……
2 F/ N" L& M4 X% b! Y4 Y实在看不下去了,哪有中国人自己糟践自己东西的,把刘哥推开:“让开让开,太丢人了。”虽然推手我只能说是学过,不过至少形似,不会那么*****
9 ^5 J5 p9 {0 W6 n2 O5 S单手推,双手推,几分钟过去,阿历克谢的动作依旧让人惆怅,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沟通是多么重要,语言是多么好的沟通工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推手应该是什么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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